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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2 / 2)

瑪瑪奈……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插到哪個地方……

「嘿咻、嘿咻、嘿咻──!」

噗滋!噗啾!滋噗嚕!

「噫噫……!」

「討厭啦……!」

「嗯咕嗚……!」

夏露露是用什麼色色的特技嗎!怎麼敵方吸精鬼都發出意圖使人勃起的叫聲!

眼底白光開始消退時,突然有個軟綿綿又熱呼呼的東西壓到我臉上。大腦很努力地想把這形狀想像成胸部,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是蛋蛋啊……!

「勇者大人,沒事吧!」

等到眼皮好不容易能張開,我看到了夏露露的第三條腿正在我頭上幾公分處頻頻抖動。

……以後再向她嚴正抗議!現在逃脫要緊!

方案一!往狹窄的門口突擊!難處是瑪瑪奈一眾實力堅強,且即使突破也有滿屋子的弓箭手在等我們!

方案二!往窗戶方向突擊!難處是吸精鬼起碼三十隻以上,不過只要打破最初的包圍就能放風箏!

沒有猶豫的時間──部隊通通有!往窗戶方向強行突破啦啊啊啊啊!

「全莉莉姆聽令!不許放過勇者與任何一名叛徒!尤其是佩佩蕾!」

這號令有點公報私仇的感覺喔!

靠近門口的蒂蒂烏和佩佩蕾突破瑪莉露的劍圍時,臉龐還殘留微妙觸感的我已在夏露露攙扶下起身。窗外那堆打滾踢腿大喊眼睛痛的吸精鬼們也都恢復視覺了,一度閃瞎眾人的皮涅涅再次大步一跨、朝窗外大喊!

「皮涅涅幼女光波──!」

幼女光波!

可是什麼東西都沒跑出來,外面那堆吸精鬼照樣衝上來了啊啊啊……!仔細想想皮涅涅根本不是幼女,她還發個屁光波啊……!

「皮涅涅移動術──!」

光波無效後是躲到我身後!神他媽移動術啊這!

事態緊急,我背起幼女體型的非幼女,身強體壯的夏露露再背起我,準備以三位一體的態勢突圍!

可是!

我的背!

感覺到了皮涅涅的小雞雞正在變硬!

「小桐真大人的味道……!哈嗚……!」

為了本勇者的SAN值著想,只能拜託夏露露盡快把我們送到安全地點了……!

先鋒、蒂蒂烏出擊!

「為什麼是我……嗚啊啊!小音、小琴!妳們來真的啊!」

「咈咈咈!念在砲友的分上讓妳死得痛快點!」

「蒂蒂就去另一個世界服侍莉莉姆大人吧!」

後備、佩佩蕾迎敵!

「到底是要衝了沒啦!再不衝我就要被死八婆打爆了啊啊啊啊!」

「別以為妳逃得掉!琪琪莉、梅梅列!就是現在!」

「嗨咻──!」

「噗嘎──!」

正當瑪瑪奈大喊「就是現在!」的時候,夏露露衝了!

「好機……嗚欸!」

砰!

……幹!剛起步就被瑪莉露撞翻!而且是三貼,一被撞歪根本沒辦法重整態勢,直接就跌倒嗚痾啊痾痾!

頭暈目眩。

身體也好痛。

我明明是在正中間,為什麼倒下後反而被夏露露和皮涅涅壓在最下面……兩人子孫袋都正面朝下貼著我的手臂與大腿。

「勇者小弟……嗚啊!」

隻身拖住門口那票敵人的佩佩蕾也被擊倒了。

「嗚哇啊啊……!」

蒂蒂烏也被撲抱上去的無數個同伴推倒在地。

……完敗。

他媽的。

我到底在搞什麼啊!

連房間都沒衝出去,是要怎麼救出伊朵啊!

王八蛋……!

「除了勇者以外的全部押進懲戒室!」

「是!瑪瑪奈大人!」

戰鬥結束,佩佩蕾等人馬上就被帶走,我也被關進另一間豪華客房。

這次沒有瑪莉露,也沒有佩佩蕾。

只有我……以及從進門開始就狗眼看人低的瑪瑪奈。

「──你滿意了嗎?」

把椅背長到靠北的椅子放到門口、翹起腳來盯著我的瑪瑪奈說道。

「為什麼就是不懂丕平大人的用意?」

靠北啊,林北心情就夠差了還要聽說教喔……待會是不是要我罰寫「本人桐真以後不敢再逃獄了」一百遍?

「少跟我耍嘴皮子。」

媽的呿!

「就算你真的採取行動,大人依然以身作則示範給你看的東西,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嗎?」

要話快說有屁快放啦!這種講一句問一句的說法最煩了啊!

「我的想法果然沒錯。大人唯一錯估的地方,就是你的智商啊。」

瑪瑪奈嗆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開始像座雕像般坐在房門前。這傢伙不像其他吸精鬼一樣隨便把老二給人看,但是她的討厭度絕對勝過所有吸精鬼。

……腦袋冷靜下來後,我終於弄懂矮子丕平在那種場合下想告訴我的事情。

她有犧牲自己的覺悟。正因為會復活,勇者在重要關頭的柔軟性也增加了,矮子丕平就是那種能把自己的性命當成棋子使用的類型。

另外就是,體制。

失去矮子丕平的吸精鬼與警衛並未陷入混亂,而是按照命令繼續行動,不露出任何破綻給對手趁虛而入。如果她創建的體制夠完美,就算我們能突破第一道關卡,後面也會有相應的防備在等著我們。

想逃出生天……談何容易啊。

「查爾斯─桐桐!午安安唷!」

過了兩個多小時,矮子丕平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現了。穿著金色小禮服的她在我面前轉了兩圈後扠起腰,神氣活現地挺起平坦的胸口。

「鏘鏘──!法蘭克王國招生中!以查爾斯─桐桐的條件,立刻就能成為大將!還能和重要的人們重逢哦!心動了嗎?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矮子丕平表現得好像我沒有試圖越獄似的,她的笑容沒有一絲虛偽,誠心希望我加入她。

加入她口中的法蘭克……而非桑莫王國。

§

「M+7」──梅希利殲滅戰七天後,國境要塞群的戰鬥正式開始。

瑪吉克先遣隊於半夜跟勇者蕾娜合流,雖然雙方有共同的敵人,卻因為意見分歧難以合作。女王撒克遜人希望蕾娜能夠停止煽動民眾、加入先遣隊,但是蕾娜無法認同先遣隊在三個月內逐步進行干擾、破壞並等待正規軍集結進攻的計劃。同樣的,蕾娜提出的直線前往桑莫首都之計劃,在先遣隊看來無異於找死。蕾娜對高手雲集的先遣隊過於謹慎感到極度不滿,最終決定憑恃無限復活的身體與勇者的號召力單獨行動。

撒克遜人在此陷入艱難的抉擇。要是放任蕾娜不管,西波波蘭的民眾可能會陸續被她勸誘成民兵,缺乏裝備與訓練的民兵唯一用途就是掩護蕾娜一個人。換句話說,民眾只會不斷地送死。然而,若是突破國境要塞群、侵入桑莫領土,蕾娜或許也能將桑莫民眾組織起來,讓桑莫王國處於長時間的內耗狀態。如此一來,既對先遣隊的任務有著間接幫助,也能使戰後的瑪吉克獲得更具優勢的地位。

不得不說,這種旁門左道的戰術非常誘人啊。

「果然,伊拉瓦的慘狀也是因為她嗎……」

當勇者變成危害國家的禍根,理當盡早根除。但就這麼一次,撒克遜人從經驗與直覺中選擇了後者。

畢竟,集結正規軍、正式入侵桑莫領土不過是迎合之詞。

這個國家早就沒有動員能力了。

倘若蕾娜在敵國製造的混亂夠大,足以令剛發動戰爭的桑莫軍疲於平亂,屆時才有讓先遣隊深入敵境、奪回勇者桐真一行人的選項。

無論如何,現在該做的是──

「莎琪,視勇者蕾娜的情況給予援助,但是不許和她直接接觸。」

「是的……連溝通都不行嗎?」

「絕對不能。」

「……遵命。」

莎琪對這項命令抱持質疑,這是連她自己都感到訝異的事情。在這之前,不管是多麼不合理的要求,只要是阿爾法隊長親自下令,她都會照辦。為何陛下的命令反而使她坐立難安呢?是擔心自己被勇者蕾娜怎麼樣嗎?反正有黑狼姬陪在身邊,即使強如勇者也拿她沒輒吧!

天明之際,蕾娜率領以伊斯塔瑪拉成員為主力的藍旗軍挺進,先佔領桑莫軍棄置的陣地,接著對北方數座要塞發起攻擊。莎琪與黑狼姬跟藍旗軍保持一座要塞的距離,利用黑狼姬的機動力結合雷射魔法對桑莫軍進行牽制打擊。在藍旗軍發難後,先遣隊亦向緊急調兵中的中間要塞展開攻擊。

維萊爾大隊方面,副官希潔?梅耶識破蕾娜隊的人數不過是虛張聲勢,因此下令大隊往北集結,中央及南面僅保留兩百不到的兵力,負傷狀態的魔物使及神劍戰士團則駐守指揮部要塞。只要集中火力先擊破勇者蕾娜,再傾全軍之力夾擊真正棘手的先遣隊,就能一舉捻熄瑪吉克的餘火。

昨日殺入本陣的狼女傷痕累累又疲憊不堪,雖然個體戰鬥力十分強大,僅僅一晚的休養不可能使其充分恢復,她的同伴們肯定也是這樣──希潔如此推測並擬定的反擊計劃,卻敗給了嚴重的情報不足。

集結部隊還在前往蕾娜隊圍攻的要塞途中,中央防線就在前鋒要塞被破壞光線級的巨大火焰雷射打爆而崩潰。無從得知敵國女王身在前線的希潔,判斷敵方至少有十名以上的高階魔法師埋伏在背後,於是急令集結部隊一分為二,分頭支援北方要塞、強襲先遣隊後方。

結果,北方的蕾娜隊攻勢受阻,桑莫軍也由於兵力不足,難以追討民兵。中央的分隊則慘遭先遣隊及莎琪隊夾殺,帶著超過七成的戰損狼狽逃回。防禦薄弱的指揮部要塞更是輕易陷落。

正午未到,被害甚大的維萊爾大隊不得不放棄東岸要塞群,退守奧得河以西。在掩護瑪西爾?維萊爾的撤退戰中,神劍戰士團折損四人,魔物使陣亡六人,失去主從羈絆的六隻哈維脫離戰線。死亡的神劍戰士裝備由她們的同伴予以回收。

M+7日,藍旗軍在波波蘭宣傳成功奪回國境要塞群,鼓舞各地奮戰的同伴並打擊治安維持部隊的士氣。勇者蕾娜率領等級十以上的精銳小隊巡迴西波波蘭各村鎮,不論男女老少,只要是透過號召吸引而來的民眾,都向著梅希利舊址前進。先遣隊趁著蕾娜尚未進攻的空檔休息並監視西岸動靜。

M+8日,聚集於梅希利及東岸要塞的民兵已超過三百人。神劍戰士團脫離前線。雙方保持相互監視狀態結束這一天。

M+9日,先遣隊除了過度操勞的撒克遜人、在斯洛尼姆造出巨大分身的屍鬼姬以外,各員皆充分恢復體力及魔力。夜晚,藍旗軍從北邊渡河,先遣隊亦朝正面要塞發動攻擊。桑莫軍僅在北面稍做抵抗便全面撤退──繼指揮官瑪西爾崩潰怯戰之後,感嘆局勢無法挽回的希潔也放棄這場戰鬥了。瑪西爾在親兵保護下連夜逃回王都。

M+10日,藍旗飄揚於奧得河兩岸的數座要塞之上,瑪吉克境內的治安維持部隊也到了極限,僅剩不到四百人的殘存兵力全面投降。斯洛尼姆方面,半人馬部隊接獲莉菲捎來的消息,得知家鄉正捲入瑪列休斯與希爾黛拉宮的爭鬥,包含補給隊在內的所有半人馬皆火速退回邊境之地。位於奧得河西岸的撒克遜人透過貝蕾妮卡得知半人馬撤退的消息,預期的援軍數量銳減,先遣隊能夠活躍的地方又減少了。

M+11日,勇者蕾娜率領連日訓練的民兵開始西進,總人數為兩百五十人。先遣隊與蕾娜隊保持一段距離尾隨在後。兩支隊伍在萊茵領如入無人之境,沿途幾座要塞皆無兵力駐守,甚至連村鎮都看不到人影。這天蕾娜看到的唯一一個桑莫人,是在國境戰鬥中身負重傷、最終死在路邊的士兵。

M+12日,伊絲塔率領的第二波民兵團計一百人西進。蕾娜隊與先遣隊繼續往西方挺進,兩隊派往多瑙領的斥侯皆帶回空無一人的情報。在先前戰爭中被害過大的桑莫軍完全放棄外圍兩個領地、以超乎常理的效率疏散所有軍民──儘管實在太過天馬行空,也只能如此推斷了。

M+13日,藍旗立於萊茵領及多瑙領的最西邊出口,兩條道路匯聚之處正是通往巴黎的最後一處要害──法法蘭西隘口。聳立在蕾娜隊面前的,乃是堪比莫斯科城正門的巨大城牆,以及……

「嗚哈哈哈哈!遠道而來辛苦啦!大法蘭克竭誠歡迎所有死翹翹的瑪吉克人!」

……勇者矮子丕平親自率領、佈陣於關卡前的兩百名神劍戰士。

瘦弱、骯髒、惡臭、病容──所有的神劍戰士都擁有以上至少兩種特徵,即使抬頭挺胸、手持光刃,也感覺不出來她們是正規軍人。

「我現在宣佈!超長距離的鬼抓人遊戲開始啦──!」

儘管如此,這群神劍戰士仍然擁有超凡脫俗的戰鬥力,士氣昂揚的民兵團轉瞬間就陷入慘遭屠殺的命運。

「矮子丕平……!」

明明仇敵就在眼前,蕾娜卻連半步都踏不出去,甚至轉身逃跑都辦不到。幸而騎乘黑狼姬的莎琪正在附近,動彈不得的蕾娜才在兩人協力下逃過光刃的斬擊,與後方的先遣隊會合後緊急撤退。

經過血淋淋的教訓,神劍戰士團這次改以二十人為一組、兩組互相支援,兵分五路往先遣隊逃跑的方向展開追擊。這支隊伍離開法法蘭西後,由矮子丕平心腹瑪農帶領的大批守城部隊進駐隘口,另有兩組人馬向著神劍戰士消失的方向進發。

「千萬別失手了!這次任務再失敗,我會被處置的啊……!」

一隊是勇者雙曾存牛漏率領的吸精鬼小隊。

「竟敢多次玩弄我……!我要殺光你們這些下賤的瑪吉克狗……!」

另一隊則是伊歐娜?波昂──又名勇者伊歐娜──率領的邪劍戰士「伍」、「陸」。

這天,深入桑莫境內的藍旗軍全滅,蕾娜與先遣隊不得不暫避其鋒,盡可能地拉開與追擊部隊的距離。正如矮子丕平所言──雙方在萊茵領的森林地帶進行了一場規模浩大的鬼抓人遊戲。

M+14日,藍旗軍於萊茵領的多個臨時據點毀滅,反應不及的駐屯人員成了劍下亡魂。至此,包含伊絲塔在內、隨蕾娜而來的三百五十名民兵全數陣亡。撒克遜人、莎琪、黑狼姬組成的殿軍與兩組神劍戰士團爆發戰鬥,成功擊殺七名神劍戰士,莎琪因此身負重傷。遺落在戰場上的七件寄生裝備由稍後趕到的雙曾存牛漏小隊回收。

M+15日,不眠不休強行軍的伊歐娜小隊咬住了先遣隊尾巴,和蕾娜、紅蓮姬、碑文姬展開戰鬥,雙方接戰十五分鐘,精疲力盡的小隊飲恨止步。夜晚,神劍戰士團再次追上先遣隊,撒克遜人單獨應戰,使大量神劍戰士負傷後撤退。深夜,雙曾存牛漏趕上落單的撒克遜人,急命吸精鬼小隊圍捕,並在立下前所未有的大功美夢破裂時倒下;三名吸精鬼陣亡,剩餘五人帶著寄生裝備逃回法法蘭西。

M+16日,先遣隊成功退回國境要塞群。隨後趕到的神劍戰士團馬不停蹄地進攻有留守人員的要塞,與前鋒會合的伊歐娜小隊亦積極參戰,缺乏正規軍駐防的要塞群毫無招架之力,以驚人的速度相繼失陷。在先遣隊、藍旗軍以及大量喪屍兵的奮戰之下,瑪吉克方總算是守住東岸要塞。但是雙方傷亡比相差太多了,絕大多數的民兵都死過兩遍。戰鬥平息後,重傷狀態的莎琪在黑狼姬護送下退往王都,兩人脫離戰線。

M+17日,雙方隔河僵持不下,並未爆發衝突。

M+18日,神劍戰士團及伊歐娜小隊於深夜悄然撤退。幾乎全員掛彩的先遣隊停留於東岸要塞,以防敵軍突襲。

M+19日,確認西岸再無桑莫軍身影,先遣隊決定後退到附近的小鎮休養生息、整理戰況。

萊茵領及多瑙領的領民全部被強制遷移一事,著實壞了蕾娜與撒克遜人的盤算。沒有人就不能製造混亂,沒有混亂就無隙可乘。即使完全平定境內的瑪吉克方派出軍民進佔兩個領地,只要數量龐大的神劍戰士團出征,一切都會化為烏有。然而她們也不能就此止步。

「──那是邊境的產物!矮子丕平一定是佔領某個邊境,或是至少確保了某些東西的狩獵點和產地!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戰鬥,她持有的武力會不斷上升,雙方將產生不可逆的差距啊!」

「唔嗯……」

撒克遜人非常懊惱。

她怎麼會沒從勇者桐真的例子學到教訓呢?

況且,國難當頭的情勢下,她仍然只將邊境視為奧秘之地,滿足於和貝蕾妮卡的會面──選擇友誼而非利益的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

一旦矮子丕平導入邊境的力量,敵人就不是僅憑這副剛毅之軀能夠抗衡的。

必須在戰況變得無可挽回以前……尋求外援。

「邊境之力嗎……」

是夜,撒克遜人脫離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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