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平脸色忽地冷了下来,“你就这么想被男人干?”
宋宇愣住了,怔怔望着陆修平。
陆修平往椅背上一靠,口气冷到了极点:“跪下。”
宋宇死死抓着桌子边缘,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宋宇的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你如果打的是这主意,想也别想。”
宋宇转身要走,陆修平在身后开口:“你如果敢踏出门口一步,我保证,你和谷吉以往盗窃的监控视频今晚全部会送到警察局。”
宋宇倏地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成拳。
陆修平声音毫无起伏,“你不在意自己死活,难道也不在意谷吉的命?”
“他可是被你牵连进来的。”
宋宇牙齿咬得作响,他想到昨晚谷吉在耳边止不住发抖的声音,还有他父母临死前让他好好活下去的话,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
宋宇深深吸了口气,他转身来到陆修平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宋宇咬紧牙关:“陆少,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嫌弃你穷,偷偷和别的男人跑路,要不这样,我扇自己两巴掌给你出出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
说着宋宇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耳光,清脆响亮,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宋宇抬头看陆修平,眼角有些发红,笑道:“您觉得好受点没,不够的话我再来几耳光?”
第19章 掉进圈套
陆修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宋宇再次扬起手时猛地抓在手里,冷冷道:“少在我面前摆出这幅可怜样子。”
宋宇心口仿佛挨了一拳,他死死盯着陆修平,牙关不自觉咬紧。
陆修平弯腰,捏住宋宇脸颊,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当初扔下我和别的男人离开,你就该料到有今天。”
宋宇那条分手短信犹如一台大功率绞肉机,把陆修平的生活绞了个稀巴烂。
他为了报复宋宇,甚至不惜做了许多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如今宋宇主动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陆修平眉眼间带着嘲意:“别觉得委屈,这是你欠我的。”
宋宇闭了闭眼,疲惫地笑了,“陆少说笑,像我这种人,哪有资格委屈?”
陆修平松开手,直起身道:“知道就好,你现在的身份,做我身边的狗都不配。”
说完,陆修平不再看宋宇,转身离开会客室。
律师瞥了眼跪在地上,双眼失神的宋宇,快步出了会客室的门,跟上陆修平的脚步。
陆修平说:“去办理取保候审。”
律师问:“其他受害者那边陆少打算怎么解决?”
陆修平走出看守所,“照价赔偿。”
律师眼中带着不赞同,“这笔数目不小。”
陆修平面无表情地说:“我扔出去的钱,当然不会白白算了。”
律师有些茫然,“您的意思是......”
陆修平停下脚步,回头对律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宇坐在看守所的长椅上,脸上捂着冰袋,看陆修平带来的律师忙上忙下。
过了会,民警带着谷吉出来,一见到宋宇红肿的脸,他就像急支糖浆那条广告里的豹,飞快冲过来,恼道:“谁干的!”
宋宇语气轻松,“刚才被没栓绳的狗拍了一爪子。”
谷吉像头被抢食的狼崽子,咬牙切齿道:“是不是陆修平家暴你了!”
宋宇把冰袋换到左脸,冷得倒吸口凉气,“请你别乱用词,我和陆修平什么都算不上,即使打架,也只能算单方面散打。”
谷吉气得撸起袖子,“敢对你动手,看我不把他打得老汉翻车。”
“行了。”宋宇伸手拦住谷吉,“好不容易出来,又想进去陪那群老大爷研究人体海洋之谜?何况这脸是我自己打的,和他没关系。”
谷吉听到这话安静下来,“你没事打自己做什么?”
宋宇解释不清楚,含糊道:“听说打脸可以练出肱二头肌,我就随便试试,走吧。”
谷吉站着没动,不太高兴地说:“包啤怎么办?他还在监室里像孟姜女等丈夫等你回去救他呢,你要是走了,他估计会哭塌男子监室,用眼泪把那群老大爷送上西方极乐世界当洗脚婢。”
宋宇这才想起还有个包啤,他放下手里的冰袋,回过头,为难地看了眼停在看守所门外的车。
做人无信,必遭玩腚,出出进进,没了狗命。
宋宇咬咬牙,起身出了看守所,走到车前,伸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落下,现出陆修平线条冷硬的侧脸。
宋宇硬着头皮开口:“陆少,再帮我捞个人。”
陆修平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谁?”
宋宇说:“一个叫包啤的。”
陆修平眉头一拧,睁开眼看宋宇。
宋宇马上说:“不是你想的那种,是个正儿八经的人。”
陆修平沉声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宋宇耐着性子说:“监友。”
陆修平笑容嘲讽,“该不会是奸友吧?”
宋宇轻吸口气,忍住没发作,“你到底帮不帮?还是说要我再给你下跪一次,陆少才肯宽宏大量的出手?”
陆修平眼神微沉,他瞥了眼宋宇的脸,还有点红肿,伸手打开车门,冷声道:“上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