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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山谷中人迹罕至,日日夜夜如水轮流转,不知不觉便过了半年。
自从商阙短短十几日白得了个金丹期后,夏洄就换了一副面孔——白日是铁面夫子,夜晚成了地狱修罗,折腾得他手脚酸软不算,第二日还要准点准时把他撵起来修炼或学习法术。
这日子过得很充实没错,但商阙欲哭无泪:他就想当一条咸鱼而已,为什么要过这种学霸的生活!
夏洄将他拐来正道的时候正值初春,如今秋风渐起,商阙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的生辰快到了,他想回冥渊,想吃香的喝辣的,想到处鬼混,唯独不想跟这什么鬼正道首徒一起过这种苦行僧般的生活。
说什么给他做红烧肉,实际上这半年只给他做了六次!那些什么修真之人禁欲的鬼话,他是一撇一捺都不信的——禁欲?让夏洄孙子半夜不要脱他亵裤试试!
腹诽归腹诽,这半年来他也是收获颇丰:基本的自保能力有了,顺带学了人家天衡门神剑峰的剑法,一套“落叶归根”剑法被夏洄逼着耍得滚瓜烂熟。还有更让他头疼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后穴好像被夏洄玩得松掉了。
在教习剑法时,他一旦有半分懈怠,夏洄便用剑削他一层衣服;衣服削没了,就给他的后穴塞东西——弹珠、剑穗、玩偶的头或身子、葡萄、冰糖葫芦、饺子……每当这个时候,商阙总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练。只有几次他实在练得烦了和夏洄硬碰硬,他的小兄弟便被插进玉簪,用法术狠狠搅着,逼得他不得不认真练习天天向上。再加上晚上夏洄的“调教”,商阙的后穴几乎没有一天的休假。
商阙对此很是担忧:他明明是一个纯情少男,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样的厄运?
所幸夏洄见他学乖了,知道他不喜欢被绑起来,在这些时日的操弄中也很少把他拘束起来,一般是按着他的双手或抬着他的双腿,面对面地做。
可商阙一点都不想和夏洄面对面。他讨厌夏洄每次都把他干得抑制不住地惨叫,讨厌夏洄每次都盯着他的脸一副要从他脸上看出花儿来的强硬,讨厌夏洄每次都干得死久让他只得那么三四个时辰休息……想当年,他在冥渊浪的时候,一天睡七八个时辰也不是没有过!
哎,都怪那第一次出冥渊的时候,他心软,不敢伤人,选了个罪恶感最低的“劫取正派弟子法宝”的任务,一出来就遇上了夏洄,因为怕见血没有动刀动枪的,而是自恃聪敏机智选择行骗,然后……悲惨的故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发生了。
夏洄背着手立在院中,静静地看商阙练剑。和往常一样,刚起床的商阙总是在走神。也许是在冥渊很少晒到太阳的缘故,他刚刚把商阙抢到手时,商阙的皮肤白得发冷,甚至有点病态,跟冥渊教主几乎一个模样;如今被他带了半年,他的小师弟终于像模像样,看起来结实了不少。
就是,小师弟对他,似乎仍然十分抗拒。
看来当初不该如此心急,将人带回来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的。夏洄心里有些淡淡的懊恼,但实际上并无多少的悔意。
他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他忍不了。无论是师弟在冥渊中被人觊觎,还是在冥渊外用那张被养得过分俊朗的脸勾人,他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可是师弟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练好这一式,今日带你出谷。”
“啥?”商阙愣了一下,呆滞的表情很快染上不加掩饰的欢愉,“得嘞!保证练到您老满意!”
夏洄竟然要带他出谷?是永远不回来那种吗?商阙心里跃跃欲试,甚至已经在心里计划着在什么地点能够成功开溜了。
夏洄教了他隐匿踪迹的法术,虽然他确实使得不错,但是修为的落差就摆在这儿,他如果仅仅想这样就跑的话,似乎还有点不太现实……
“铛铛——”一声清越的剑鸣在耳畔想起,商阙低头一看,自己的外袍又没撑过一炷香时间,气得脸都白了。
“我明明有好好练了!”商阙愤愤不平,他的动作、灵力的运转,绝对没有一丁点儿差错!
“你的心不在这上面。”夏洄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提前跟我说出谷的事我也不至于走神啊!商阙咽下了满肚子气,强迫自己心无杂念地演示了一遍。
这是夏洄自创的剑法“白鹤长鸣”,化剑气为鹤鸣之音,在剑式本身的凌厉攻势上以鹤鸣为辅佐,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甚至可以发挥出乐修的一些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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