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声只觉的心理软得过分,他做了很大胆的动作,直接将席寒搂住,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吻让人一愣,席寒眸子微微眯了眯:“小朋友?”他眸子黑沉,这样看起来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但殷言声一点也不怕,他觉得席寒就像是他小时候的那只猫,会亮爪子会哈气,傲娇得不行,但其实又很好哄。
他特别爱他的猫。
殷言声眸子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刚才不高兴了?因为我说你不用做到那种程度?”
席寒稍微一顿。
席寒呼吸一滞。
席寒开始否认:“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我一直很高兴。”
否认三连。
殷言声更惊奇了:“你还会口是心非。”
席寒不说话了,他别过头去,留着一张侧脸。
殷言声这会干脆之间环住他的脖子,又在席娇娇侧脸上亲了一口:“你以后不高兴了就要告诉我。”
“我有的时候很迟钝的,猜不透你的心思也不知道你想什么。”他说到这里声音小了,停顿了一瞬后紧接着说:“所以你有情绪了告诉我,我有什么事了也告诉你。”
他大概也是第一次说出这些话,有些紧张,这好像又是一次剖析自己,坦露着最柔软的地方和充满爱意的心思,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小的矫情:“行不行,席寒?”
席寒说:“好。”
下一瞬殷言声撒开了手。
他本身就不是很热情的人,方才亲席寒也只是情绪上来了,现在回神过来就有些臊,自己微微退了一小步。
又恢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殷经理状态,一股软乎的劲来得快去的更快。
冷漠禁欲,身上初见商界人的气势。
席寒扫了两眼,突然开口:“我不高兴了。”
慢条斯理,不咸不淡,看着像是找事。
殷言声没想到他说的那么快。
“那你怎么样才能高兴?”他很认真地问。
席寒说:“你再亲我一两回。”语气很淡,带着命令似的,还挺嚣张。
殷言声:!!
算了算了,还能怎么样。
就只能去亲席娇娇了。
从下班到现在黏黏糊糊的,一直到去地下车库时候还是这种状态,像是糖放到了蜜中融化,一勺子下去两人身上能沾着丝。
车从地下室开出来,殷言声道:“我今天有拳击课,要不你先回家?”
席寒开着车,勾唇玩笑道:“你见过哪个司机不等经理先回去的?”
他现在好像很热衷司机和助理这两个职业,每天起码自己说起一次。
有时候兴致起来了,故意哑着声音叫殷经理,搞得殷言声现在听见这三个字都有些不自在。
殷言声说:“那就一起去拳击馆。”他也想和席娇娇多待一点时间。
虽然说两人工作生活都在一起,但就是不想分开。
车一路行驶到拳击馆,乘着电梯上楼,进门就能听到拳头打到沙袋的声音。
已是冬日,这里只开了一点暖气,但随处可见光着膀子的肌肉大汉,拳击手套带上,直接向沙袋开打,闷闷的声音伴着一股汗味传来。
教练一看到殷言声走了过去,一米八的大汉肌肉遒劲,冬天里穿着短袖汗还是往下淌,很爽朗地道:“今天舍得来了?一会要好好练练。”
殷言声‘嗯’了一声。
他对外人都冷漠,少言少语,看着高冷得很。
教练显然也已经习惯了这副样子,目光转到席寒身上:“这位先生也要来试试吗?”
有的顾客会带着朋友来体验一下,这种情况也不少。
席寒说:“不用,我看看就行。”
教练看他这一身衣服也不像打拳的,遂点了点头,对着殷言声道:“行,你先换衣服,我去里面等你。”
这位顾客是一对一私课,有自己的训练场地。
席寒见教练离开了:“你们在哪换衣服?”
“我带你去看。”
原本的空地被用木板隔成了小隔间,弄成了一排排私人更衣室,不大,也就放了个带锁的柜子,靠着墙的地方有张小床,进门处摆了张等身镜。
殷言声脱下衣服换了运动装,短袖黑裤和一双运动鞋,又拿了一双拳击手套戴上。
他换衣服的时候席寒就在跟前看着。
这小朋友身姿流畅,穿着什么都好看,现在换了这一身,做了个出拳的动作,瞧着很是干脆利落,有那股桀骜凌厉的劲。
换了衣服后就去场地。
大约三十多平米的面积,一米高的拳击台上面围了个护栏,防滑材质的地面,四周都是围绳,一个角哪里放着个收紧器,在靠近角落的地方从上面掉了个沙袋。
其实殷言声现在很少和人对练,基本上是空击和沙袋,但这个装修很有拳击擂台的味道。
仿佛马上就是一场充满汗水争斗的赛事。
殷言声进去的时候教练已经在上面了,席寒就坐在地下的椅子上,手里还拿了瓶水。
他优哉游哉地看,一股悠然自得的意味。
教练望了席寒一眼,压低声音对殷言声道:“你朋友想看看啊?”
殷言声点了一下头。
教练懂了,心道这绝对是有拳击的意思,今天是来了解一下,能不能留人就看他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