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着江寰的衬衣,后摆猎猎作响,更衬他腰腹紧实。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有些破碎:“……何一鸿要结婚了。”
傅知雪:“他这个年纪结婚也不早了吧,快三十的人了……”
“我也不小了。”江寰停下脚步,道。
傅知雪看着他,失笑:“你不会……”
直升机嗡嗡作响,机翼划破空气的轰鸣声从头顶降落,傅知雪抬头,立刻被一片片白色的雪花迷了眼。
小岛这样温暖的天气实在难以下出雪这样的东西,他难以置信:“下雪了?”
江寰不语,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傅知雪很快发现那并不是雪,而是蕙兰白色的花蕊。
花蕊落下,又有浅白的花瓣瀑布般倾倒下来,因为其质量之轻,所以蹁跹下落,更像是梦幻中才有的舞蹈。
馥郁的花香包裹着他们。
江寰牵着他的手穿过沙滩与树丛,一路上藤蔓与苔藓也纷纷为他们开路,拨枝穿叶,眼前是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火红花田。
傅知雪惊呆了,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江寰你是要——求婚吗,和我?”
日头西坠,白昼正式退出,夜晚盛大开幕。
寂静中,江寰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东方一道流星划过,硕大的烟花顿时在夜空中爆炸开来!
犹嫌不够似的,无数丛烟花从四面八方纷纷升起爆裂,呈包围之势在他们耳边轰鸣作响。火树银花不夜天,那余烬也闪射着火光,落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中。
傅知雪被烟花和过于浓厚的花香包围着,几乎找不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直升机和烟花终于停歇,耳朵重归夜晚的寂静。
江寰紧张得过分,但绅士的翩翩外表很好地替他遮掩这一点。傅知雪凝视着他,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片刻,傅知雪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江寰:……
他有些颓败:“是气氛渲染得还不到位吗?”话音刚落,树丛深处顿时奏响优美的乐章。
傅知雪:……
“不,不是。”傅知雪今晚失声太多次,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就是——阿嚏!有些花粉过敏了,原先还没有的,你继续,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