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傅洛洛翻着白眼掐着人中勉强清醒过来:“他有说嫁进江家能有多少聘礼了吗?起码得九位数吧?”
傅知雪老老实实回答:“不止,还有5%江氏的股份与分红,以及逐年递增的零花。”
五秒后,傅洛洛和徐青莱互掐人中清醒过来,徐青莱抱着傅知雪的手,情真意切道:“弟弟,接受竞争上岗不?要不你大房我小妾也成,你吃肉我喝汤也不挑!”
傅知雪:……
塑料姐妹花花了十分钟才勉强接受了未来江氏儿媳庞大的资金流的现实,然后又违心地夸赞起江总裁的各种好来。
直到夸出一朵花,徐青莱才恋恋不舍地告辞,跑到室内洗澡去了。
傅知雪没怎么运动,于是靠在球网上瘫着,倚在老弟身上。姐弟两人共同打了个哈欠,听着球场内沉闷而节奏的网球落地声,仰头看冬日难得澄澈无云的天空。
傅洛洛话如梦呓:“所以,你在犹豫什么呢?知雪,我总觉得,你是喜欢他的。”
傅知雪摩挲着护腕,犹豫着。
“姐,如果是一场注定悲剧的恋爱,你会谈吗?”
“为什么不谈?”傅洛洛说:“我明知道花会枯萎,但我仍然会摘它。”
“……”傅知雪:“这太自私了,我舍不得对他那么残忍。”
傅洛洛戏剧性地吟诵:“啊,所以你要对自己残忍,压抑自己的感情拒绝他,然后两个人都受到伤害?”
傅知雪:“……嘴倒也不必这么毒。”
他换了个坐姿,让傅洛洛倚得更舒服些,喃喃道:“我只是怕我和他真正在一起后,会更舍不得。”
那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起码会有更少的岁月来释然。
他还有六个月,六个月之后,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卷入时间乱流中,生死有命。何必在临死前再拉一个垫背的呢?
傅洛洛爬起来,双手捏住老弟的脸颊,揉面团一样又捏又扯,忽然吧唧亲了一口。
傅知雪无奈地撕开狗皮膏药。
傅洛洛:“小雪,我第一次见到你们两个——让我想想那还是在青莱的晚会上,我就觉得你们会有故事。”
傅知雪笑,陷入柔软的回忆中:“是吗?”
傅洛洛认真地看他:“是,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本爱情小说——很烂俗啦,但是见到你们俩,我觉得书上的一些比喻真是妙极了。”
“你们就是行星与卫星,之间的磁场谁也无法插足。或者说他就是他长途跋涉后偶然瞥见的一颗流星,见过之后,就再无法忍受黑暗了。”
“从来都是你掌控他,你驯服他。你没发现吗?在这段感情里,你一直是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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