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傅知雪倒抽一口冷气,被热油溅到了。
这几日,他勒令江寰在医院养精蓄锐,江寰这个龟毛又不愿意外来人进家,傅知雪只好拎起锅铲,下厨。
好在他现实中独居多年,饭菜尚能入口。
“糊了糊了!”傅知雪手忙脚乱,赶紧倒了一盆水下去,刺啦一声,热水迸溅出来,吓得他一跳三步远,好半天才战战兢兢把火关了。
江寰的助理小梁踩着脚套过来,尽量不碰到别墅内的一切家具:“傅总?”
傅总看着战火后的厨房,沉思道:“你说我现在拌份蔬菜沙拉还来得及吗?”
已经看着江先生吃了三天草的梁助咽下反对的声音,明智地汇报起笔录的结果来。
打架事件后,裴钰江寰双方去警局做了笔录。裴钰持凶器伤人,但江寰在行凶者丧失反击能力后依旧攻击,导致行凶者多处骨裂,惨状令当时的小护士都有些不忍再看。
结果,傅知雪安然无恙。
鉴于双方在这次斗殴中谁都不占太大的理,警察便调停和解,梁助当时在现场。
傅知雪皱眉:“所以裴钰什么事都没有?拘留都不拘留?”
梁助:“……江先生这打的明显是‘防卫过当’了,对方不计较已经算好的了……”
傅知雪不快:“那裴钰攻击我并让江寰受伤就这么算了?江寰手上那么大口子!那么大!”
梁助:……
傅总是典型的护短,您怎么不瞧瞧裴钰身上的伤口,青一块紫一款,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尤其是右手大拇指,听说神经受损,对以后的生活都会有影响。
梁助道:“裴钰手里握着伤情鉴定,已经超过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
傅知雪斩钉截铁:“去告。”
梁助:“就怕败诉,对方反咬一口,江总再吃牢.饭……”
傅知雪:“等等!”
梁助再接再厉:“奇怪的是,我们了解到裴钰只有一位住院的母亲,无权无势,但这次却有数位律师陪同调解。看面貌,似乎是高家的律师团。”
傅知雪心下了然,必定是高晋言的手笔。
摆摆手,头疼道:“虽说不能就这么算了,但……唉,这次就让他得意一会。”
梁助送了一口气,跟老板告别。
傅知雪狠狠地挤了一大块沙拉,再次坚定了与裴钰彻底切割的决心。
——栀雪要消失了。
或许对裴钰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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