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傅知雪就不忿,就他多年拿到的剧情而言,高晋言外表清风朗月,内里蔫坏,绝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奈何傅家老小被对方温润的皮囊所迷惑,全家上下喜欢得不得了,兼之两家长辈交好,导致高晋言在傅家更是如鱼得水,一呼百应。
只有傅知雪看透了他的本质,可惜没人听。
察觉到傅知雪的目光,高晋言回头,冲他笑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微弯。
傅知雪别过头,被傅洛洛一踢膝弯,扑通一声猝不及防跪下了。
傅洛洛跟着跪,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爷爷!”
傅知雪:太太……太丢人了,还是在高晋言面前!
傅爷爷置之不理,一声冷哼。
“雪宝知错了,你看这两月,是吃不饱也穿不暖,天天在外头受冻,瞧这小脸,瞧这小胳膊小腿,瘦了好多!”
傅洛洛死劲一拧弟弟的大腿,傅知雪眼泪刷得涌出来,疼的。
如果说傅洛洛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女人的武器,那傅知雪的眼泪在傅家人面前绝对是水漫金山、核弹爆炸,在区区不到一毫升的泪水中,足以让所有原则都缴械投降。
果然,傅爷爷一下就心软了,跺脚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早点认错不就好了,看看你,瘦的都不成人样!”
傅知雪擦擦泪水,低声道:“爷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傅爷爷下座,急急扶起孙子孙女来。
傅知雪又扶爷爷坐回去,老管家上热汤、端茶送水,一时间,一幕温馨的破镜重圆戏码将将落幕。
傅洛洛暗中得意地冲傅知雪一挑眉。
傅知雪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小雪回来了,爷爷也算是放心了。”人群之外的高晋言起身,笑道:“我在这也不讨嫌了,爷爷,先告辞。”
傅爷爷因刚才全身心都挂在孙子身上,冷落了客人,颇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开口挽留:“没事,晋言没什么安排的话,不如留下吃个饭?”
“太麻烦您了——”高晋言一瞥傅知雪。
傅知雪心下一咯噔,这眼神再熟悉不过——眯眼怪一作妖,就是这个眼神。
“——前两天我还见了小雪一面呢,还有些担心。今天看到他回来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傅爷爷果然上钩:“晋言在哪见的小雪?”
高晋言一脸为难:“还是不说为妙。”
为难你就别开口!傅知雪重重一咳嗽:“咳咳!”
傅洛洛也问:“怎么回事?”
傅知雪捂住肚子,作出难受的样子,却没能成功拉回他们的注意。
“前两天,在派出所里,我朋友看到小雪,”高晋言斟酌着言语,“据说是因为喝了酒,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了些……肢体上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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