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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言去找五姑娘,自然要去西寺。
接连三天都做类似的梦,薛牧言有理由怀疑五姑娘做了手脚。
只可惜五姑娘不肯承认,被薛牧言逼问后承认了也不肯罢手,除非让她回家。
薛牧言什么时候受过人威胁,让寺里的姑子把人看好,骑上快马又回了京城。
他命布经派人盯好五姑娘,查清楚和她有过来往的人。
尤其是和尚道士一类的。
同时又命人去了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卿已经调查出了作夭道士的背景,他是道法高深老鬼域的二徒弟,刚过而立之年,近来在京城活动,收了很多银子帮人托梦。
因为道法不够,并不是每次托梦都能成功,否则也不至于出了人命官司。
老鬼域清楚二徒弟的秉性,发现他私自下山之后不放心,又派了小徒弟山溪子追人。
山溪子还没及冠,初入道门,法力低微,不过却很听师父的话,下山之后一路寻找二师兄跟到京城。
无意中遇到了五姑娘。
他并不愿意帮五姑娘托梦。
可五姑娘哭着求他,说是她和薛牧言本来是一对互相爱慕的小情侣,可是家里人都不同意,生生的拆散了他们。
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在梦里见见他。
小道士善心大发,连银子都没收就接了托梦的差事。
第一次五姑娘没敢做得太过,只托梦让两个人在梦里相遇。
只可惜小道士法力低微,不能自如地控制梦境,又兼弄错了生辰,误打误撞地就让周青鸾和薛牧言在梦里成就了苟且之事。
小道士慌得脸红脖子粗。
连忙找到五姑娘说他不干了。
可五姑娘赖上了他,帮她托错了梦,她不追究,一定要满足她的心愿。
小道士心里愧疚,就这么继续帮五姑娘行托梦之事。
薛牧言之前没打算处理这些琐事,反正他对周青鸾有情,周青鸾梦里也挺享受的。
可谁知道,事情竟然往他不可控的地步发展了。
只能把人抓回来。
山溪子也就是个大孩子,忽然被士兵拿了,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见了薛牧言一直不停地磕头求饶。
薛牧言恼怒最近三晚做的梦,看山溪子有气,先命人打了二十板子。
山溪子被打得哭爹喊娘,磕头如捣蒜,薛牧言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薛牧言很快弄清楚了他做梦的实情。
看山溪子也不是故意的,把人送东寺赎罪去了。
还以为能在梦里继续和小姑娘私会,现在彻底没戏了。
本就烦躁的薛牧言却在这时见到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满脸为难之色,把薛牧言请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欲言又止,仿佛遇到了什么大事。
薛牧言疑惑道:“刘大人有事尽管指教。”
大理寺卿犹豫着,从袖筒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了薛牧言。
“请妖道做法的人还有一个,当时……”大理寺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想着事情毕竟没发生就给隐瞒了下来,这两天我反复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薛大人一声。”
不知道什么人这么让大理寺卿为难。
薛牧言心里沉了沉,难不成是周青鸾?
转念想到,韩国公怕是还没这个能力,能让大理寺卿高抬贵手。
却不想字条里写的竟然是薛牧岚。
他的亲弟弟。
要求托梦的对象……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亲弟弟喜欢周青鸾。
这两个人明明没见过几面。
薛牧言本来就冷,看了字条之后,犹如寒潭里的冰块,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大理寺卿忍不住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我问过了,找妖道做法的人多,三爷的还没到。”
幸好没到,否则两个人梦里……
薛牧言无法想象,周青鸾在梦里和薛牧岚私会的情形。
在他心里,不管周青鸾的身体还是她的心,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周青鸾不知道薛牧岚的事,她和薛牧岚来往不多,连话都没说过几次,怎么会想到他竟然会做出如此猥亵之事。
晚上,她带着两个孩子去湘暖阁吃饭。
总觉得今天的薛牧言脸色特别不好。
明明她这次她回来后,他一直很温柔很和善的。
难不成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
薛牧言是首辅大臣,听说皇上身体一直不好,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不能上朝,朝事几乎情都由薛牧言处理,他身心疲累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周青鸾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仿佛闲话家常那般的说道:“是不是朝廷事情太多了,二哥哥今天好像特别累。”
薛牧言是心累。
一个是他喜欢的女人。
一个是他的亲弟弟。
', ' ')('他的亲弟弟竟然惦记他喜欢的女人!
“没事。”
薛牧言言不由衷地说道,看了一眼周青鸾。
小姑娘娇娇软软的,抱在怀里的滋味要人命。
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弟弟的这个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妖道虽然被捕了,可他的师父还在外边,没准哪天就被弟弟找到了。
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必须先一步把人找到。
再者没准还有什么道士会此妖法,全都一网打尽才行。
薛牧言暂时只想到了这两点,命令布经赶紧派人布置。
不过这些只是对外的,还要釜底抽薪才行。
他命管家去书院把人接回来,他有必要给对方点教训了。
孙夫人不知道儿子请道士的事,听说管家要去接儿子回来,高兴极了。
命人准备完吃的准备穿的,生怕儿子在外边受了苦。
薛春迎好笑道:“娘,您这么忙什么,二哥叫三哥回来还不知道什么事,别是趁机教训三哥。”
孙夫人纳闷道:“不能吧,你三哥在书院待得好好的,他干嘛要教训他。”
薛春迎可不觉得事情这么简单,可她没有证据,只道回来就知道了。
周青鸾还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发生的事。
薛睿崎每天按时读书,按时下学,特别听话。
薛兮瑶像个小尾巴,她去哪,小家伙就去哪,两个人相处得仿佛亲母女一般。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满足,她也没什么好奢求的。
直到周青荷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周青鸾觉得,周青荷就是个搅屎棍子。
烦人又没眼力。
说什么她们是亲姐妹,她一个人在王府住着,做妹妹的不放心,必须陪着她才行。
卧榻之侧岂容她人酣睡。
周青鸾又不是不知道周青荷什么心思。
无非是看上薛牧言了,自己无法接近,借着她的便宜来了。
周青鸾很坚决地赶周青荷回去。
可周青荷死赖着不走。
周青鸾也不是没办法,她打算把这事告诉薛牧言,只要薛牧言一个冷刀子眼,周青荷就得跑得比兔子都快。
周青荷看出她的心思,忽然拉住了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娘怎么过世的。”
周青鸾心从小没有母亲,甚至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母亲是难产过世的。
后来韩国公扶了田氏上位,她从小由田氏养大。
亲眼看着田氏对她和妹妹两个态度,谁都不知道她是有多希望娘还活着。
可故人已逝,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认命的接受这个现实。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母亲的死还有隐情。
今天听了周青荷的话,心里既紧张又慌乱,她拉住周青荷下意识地问道:“怎么过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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