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庭院干净整洁,几处房屋错落有致,虽有些小,但也算是个好住处。
沈楼见王恕意瞧得认真,便走到她身后轻声道:“满意吗?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会住在这里。”
王恕意心里一咯噔,猛然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沈楼的性格好像有点霸道的过分~~~~~
第17章
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王恕意立马睁大眼睛,后退一步,扭头道:“侯爷,不,不行!”
沈楼瞧见她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背着手,勾了勾唇,问道:“为何不行?”
王恕意将头压得低低的,扭着身子想走,她快步走到大门边,哭道:“我,我还是李家的人,您不能如此!”
他救她也是有目的的吗?虽说自己应该报答他,可是也万万不能用这种方式。
王恕意抬脚就想跑。
沈楼一把将木门按住,拴上门栓。
他倚着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王恕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只是觉得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压迫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沈楼垂着眼睛看她,良久,他突然嗤笑一声,弯腰朝王恕意道:“做什么吓成这样?”
他将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找人来治你的伤还不好吗?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随着说话声一阵阵喷洒在耳朵上,王恕意半边身子似触了电般酥麻。
她急忙扭头后退,不知是因为自己误会了沈楼的意思,还是因为他靠自己太近,她面上渐渐开始发烫。
“是我会错了意,望侯爷切莫见怪。”王恕意摸了摸发烫的脸,向沈楼行礼致歉。
沈楼挑了挑俊秀的眉毛,勾起唇角笑道:“你似乎总在向我道歉。”
从最初在随风亭相遇到今日,她朝自己道歉已经不下三次。
王恕意尴尬笑笑,不知作何回答。
沈楼叹了口气,朝王恕意道:“你腿疾未愈,昨日又受了那样一场惊吓,和该好好将养一阵才是。”
王恕意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伤还未好?
而且,他只说要自己在此养伤,对于要不要送她回李府,他却只字未提。
按理来说,她应立刻回去,可是一想到回去后的日子,她又忍不住希望回去的迟一些,再迟一些。
沈楼的话似乎给了她逃避回去的理由。
她一时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办。
沈楼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道:“别想这么多,先养好身子。”
声音沉稳,带有一丝蛊惑。
王恕意愣愣地点点头。
沈楼满意一笑,带她进了屋子,轻声道:“往后你就先住这里,这屋子坐北朝南,采光甚好,一干装饰也是早前就置办好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笑,仿佛心情甚好。
王恕意转头看去,墙角处放着一个高大的紫檀衣柜,旁边一张宽大的梨花木床靠墙摆着,上面挂着大红色的帐子,风一吹,帐子随风波动,甚是好看。
屋子左侧是常见的女儿家的梳妆台,右侧放着一张桌子,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两边的窗子大开着,阳光从窗子撒进屋里,一派暖洋洋的感觉。
这屋子虽布置的简朴,却不难看出主人的用心。
看起来,像是专门为哪位女子布置的闺房。
王恕意咬着嘴唇,看了沈楼一眼,有些尴尬地启唇道:“我还是住别的屋子吧,那位姑娘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沈楼闻言一愣,什么姑娘?
片刻,他晃过神来,低声轻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这屋子从买来起,便从未有人住过。”
他盯着王恕意轻声道:“也没有什么姑娘,你放心。”
王恕意低下头,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几天,她将自己十八年的脸算是在沈楼面前丢完了。
她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便见沈楼站起身朝外头道:“进来。”
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身穿青色长衫从外头走进来,朝他们二人跪拜行礼。
“侯爷,夫人。”
沈楼点点头,朝一旁愣着的王恕意道:“这是杨嬷嬷,从今日起,便是她照顾你的起居。”
他又指了指外头:“还有几个小丫鬟,你有什么事也可叫她们去做。”
王恕意眨眨眼,沈楼这阵势——
仿佛是要在外头给她安个家。
她低声道:“侯爷。”
沈楼站起身,走到王恕意跟前:“嗯?”
“您不必待我这样好......”落差太大,让她回去之后该怎么办?
沈楼一双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他冲王恕意笑笑:“这算得了什么?总要有人服侍你。”
片刻,他又转身朝杨嬷嬷道:“去瞧瞧许太医到了没有?若到了,立刻请他到这儿来给夫人瞧病。”
“是。”杨嬷嬷站起身,领命出去了。
许太医?那位给她瞧病的大夫也是姓许。
难道.......
他当日所说的受人所托的那个人,指的竟是沈楼?
王恕意一时不知作何感想,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得不真实。
沈楼将她按坐在床上,问道:“想什么呢?让她们先打发你洗澡,等许太医来了再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