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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绳子将王恕意的双手绑住,见她拼命挣扎,便道:“你要是听话,回去了会好好安置你,要是还闹——”

他冷哼一声:“咱们在这儿就办了你!你瞧瞧我们有多少兄弟?他们可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啊!你确定你那身子能经受得住?”

王恕意被吓得一愣,抬眼看去,几十个蒙面壮汉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停止了挣扎,眼睛里开始流出泪来,喃喃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那人将捆绑的绳子打了个死结,把王恕意从地上拽起来,扔到马上,嘿嘿一笑:“那得看我们头儿想不想了!是吧?头儿?”

刀疤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骂道:“回去!”

他新换了一匹马,猛甩一下马鞭,便扬长而去。

众人忙骑马跟上。

*

大约跑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小村庄,找到了一件空屋子,将王恕意丢了进去,锁上了门。

王恕意又饿又累,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当中,深怕那些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屋子里有些破旧的桌椅,她将它们拖到门后摞起来挡着,然后费力爬上去。

此刻她的心才稍稍有些放松。

她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不住地期盼有什么人能来救他。

李家会来人吗?她不知道,应当是不会的吧。

父亲远在钦州,肯定还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贼手。

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她正默默流着眼泪,却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了声音,有人正在门外开锁。

王恕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她哆哆嗦嗦从桌子上下来,双手抵着桌案,想要阻止人进来。

很快,她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门从里头堵住了......”

她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手上更加用力。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似乎来人是见门打不开,便离开了。

王恕意坐到了地上,不住地喘气。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便见从屋子右边的窗户上跳下一个黑影,身姿矫健,气势逼人。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漆黑一片,只能看见那人一双眼睛,带着一种骇人的火焰,直直的向她看过来。

王恕意被吓得腿软,她用尽全身力气,捞起一个板凳拿在手里,想也不想,就朝那人砸去。

那人身形一闪,飞快躲开,然后一个转身,猛地将王恕意抱在了怀里。

王恕意不住地挣扎,拼命叫道:“走开!走开!”

那人紧抱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像安抚小猫般摸着她的脑袋,道:“是我!”

他双手扶着王恕意柔弱的肩膀,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又重复一遍:“是我,别怕!”

王恕意愣在那里,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似笑非笑的薄唇......

她轻轻张开嘴巴,带着一丝紧张,确认道:“侯爷?”

沈楼见她面上沾着尘土,头发散乱,一身衣服也有些凌乱,很是狼狈,他心里便似被什么戳了一刀,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慢慢用手撩开王恕意额间散乱的发丝,然后捧着她的脸,点头道:“嗯,是我,沈楼。”

王恕意没想到竟是沈楼来救她,她看着他,像是长久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拉着他的袖子,大哭起来。

她哭自己年少时的憧憬,哭李家对她的不公,哭丈夫李时对她的抛弃......

太多太多,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觉得,委屈,很委屈。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要站不住。

沈楼不吭声,只将王恕意紧紧搂抱在怀里,待她哭够了,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火折子,将屋里的油灯点燃,瞬间,屋里便亮了起来。

王恕意因为哭得太厉害,此时还有些缓不过来气,她抱着胳膊,不住地抽泣着。

沈楼微微皱起眉头,解开身上的黑色织锦羽缎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王恕意扭头去看他,见他坐在床沿上,正歪着身子看着自己,微弱灯光下,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漆黑如墨,叫人忍不住沉沦。

方才,屋内一片漆黑时还不觉得,他的眼睛如此看着一个人时,是如此的专注,专注的让她心慌。

她赶紧扭过头,不再看他。

沈楼见她如此,低低笑出了声。

王恕意被他笑的脸有些发红。

她哭够了,才慢慢反应过来她与沈楼方才的举动太过于亲密,若是被人瞧见,传了出去,她倒没什么,被抓到这里,名声定然是被毁了的,但若是连累了他,倒会叫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下床,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递给沈楼,“妾身方才失礼了,多谢侯爷。”

说着,她低头向沈楼屈膝行了一礼。

沈楼听见她这话,顿时脸色一沉,轻轻捻起了手指。

他瞧着王恕意散乱着的乌黑浓密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沈楼站起身来,从王恕意手中接过披风,抖开,又重新给她披上。

“夜里凉,别冻着了。”他低着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给王恕意系披风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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