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他滚了滚喉结,小声道:“倒也不必如此吧......”?轻吻喵 喵独家整理
沈楼笑笑:“我不想李家时不时跳出来,惹人心烦”。
他顿了顿,朝着赵信又道:“你不是一直讨厌李婕妤吗?皇后娘娘天天在你跟前念叨她,你不是很心烦?”
赵信轻轻咳了一声,眼神躲闪:“确实如此。”
李婕妤恃宠而骄,闹出了许多事情来,常惹得宫内不得安宁。皇上宠着她,每每轻易放过,皇后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总要儿子进宫,向他大倒苦水,惹得赵信也是心烦不已。
沈楼嗤笑一声,摸摸马儿柔顺的毛发:“那不就得了。”
赵信拽着马儿,让自己离沈楼远一点。
这个人,惹不得。
他抬头看看天,难得是个爽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可沈楼却在这样的好天气里轻易的决定了李府的生死。
就为了一个女人。
李元的结党营私他知,李婕妤的残害无辜他也知,只是——
若没有王恕意,沈楼大概永远也不会理会这些。
他想到刚刚遇见的李家人,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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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约行了一个时辰,李府的车队才浩浩荡荡地回到家门口。
众人依次下了马车,因身子都有些疲累,没说几句话,就都回房歇息去了。
周莲被李时抱下马车,又一路被抱着回了居住的柳烟阁。
周莲刚被李时放在床榻上,便开始流眼泪,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李时见她如此,急忙去哄:“这又是怎么了?可是脚又痛起来了?”
说着,抬起周莲的腿,便要去给她揉脚。
周莲将腿一收,转身说道:“表哥还是去姐姐的屋里吧,不必管我了。”
李时搂着她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说的,我自然是要陪着你的,为何要赶我去她那儿?”
周莲抹着眼泪,声音委屈:“表哥整日里陪着我,想必姐姐心里定然不好受,这才引得她......”
她转过身体,一双眼睛泪光盈盈,“你还是去陪陪她吧。”
李时听这话,便知周莲说的是万安寺一事。
他心里顿时一阵火起,气道:“她心生嫉妒,竟然陷害于你,如此心肠歹毒的妇人,怎得还要我去陪她?”
周莲钻进他怀里,道:“可.....我害怕,你一直呆在我这儿,姐姐自然会对我心生不满,今日她便那样对我,若一直这样,往后我们该如何相处?”
李时思索片刻,擦擦她的眼泪:“我去与母亲说,让母亲给她立立规矩,必不叫她再欺负你。”
周莲忙道:“不不!姐姐本来就厌恶我,要是因此被罚了,岂不是更加讨厌我了?”
说着,她拿着帕子放在眼角,竟是又哭了起来。
李时神色充满怜爱,他抚着周莲的肩膀,道:“你呀,就是心太善,她都如此欺负你了,你还为她着想。”
周莲低头哭泣。
李时拍拍她的肩膀:“我与母亲仔细说,只让母亲对她稍做惩罚,不让她以后再欺负你就行,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周莲闻言,在李时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表哥,你对我真好。”
李时见她面如桃花,身姿娇软,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但碍于她腿脚不便,只得将她狠狠搂进怀里,轻声道:“过些日子再收拾你!”
周莲脸贴着他的胸口,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
孟氏领着众人去万安寺拜过佛,一颗心才算稍稍放下,又每日对着家里佛堂里的佛像叩拜,期盼着能早早得到消息。
这日,她刚刚给佛祖上完香,便见李元满脸阴沉地进屋,在矮脚塌上坐下。
孟氏心里一咯噔,平日里李元都是到酉时才回来,这才刚刚过了正午。
而且,他虽平日里严肃了些,却很少露出这样阴沉的表情。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赶紧扶着丫头从蒲团上起身,走到梨花桌前倒了一杯茶,端给李元,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元皱着眉头接过茶盏,拨开茶叶喝了一口,随后把茶盏重重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阴沉着脸道:“今日皇上收到了一本王宴的奏章。”
孟氏不解:“可是有何不妥?”
李元讥笑一声,恨恨道:“那奏章是参娘娘的,说是娘娘纵容她乳母的儿子在钦州强抢民女、霸占良田,还欲与当地官员勾结,请求皇上惩戒娘娘,以正国法。”
孟氏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谁不知李娘娘是咱们家的,王宴是咱们的亲家,他怎么能......”
“亲家?”李元冷哼道:“我看咱们根本当不起人家的亲家!”
孟氏安慰他:“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皇上又素来宠爱娘娘,老爷不必如此惊慌。”
李元站起身来,指着孟氏骂道:“无知妇人!”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那王宴呈上的还有娘娘手写的书信,证据确凿!若只是抢人占田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与官员勾结这一条,这可是干政!要杀头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