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蔚:“……”似乎被小瞧了。
但坐在面前的人,脸上挂着的笑容里藏着一丝狡黠的恶趣味,又让赫连蔚很清楚他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他就不怕自己。
这个认知,让赫连蔚感到了一丝飘渺的心酸。
心一酸,就发痛,心一痛,就头疼,头一疼,就暴躁。
暴躁的赫连蔚眼眸一眯,笑意变淡,双手一伸,抓住阿秋,他将秋聿之抱到了自己怀中。
秋聿之一愣:“啊?”这就要开始了?刚才不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吗?
赫连蔚不紧不慢地一边解释一边将秋聿之抱出了洗手间,顺便把大黑踢到边上去:“我没想到阿秋这么有奉献精神,正好,我也确实需要补充一点阳气。”
说完,他便将秋聿之往沙发上一放,自上而下覆了上去。
红色的旧时衣在时光的洗礼中变得古旧色深,垂在秋聿之脸侧,仿佛将他带入了昔日时光。
秋聿之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忽然觉得有点不妙:“这个补充阳气,该不会……”某种不可描述的意思吧?
赫连蔚笑意盈盈道:“这不正是阿秋想要的吗?”
秋聿之抗议:“我只想爽一爽,没想多余的!”
大黑:“呜汪汪汪!”叼住赫连蔚的衣角往后扯,赫连蔚一巴掌推开了大黑。
“可是阿秋爽了,我就不爽了。”赫连蔚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我想了想,还是继续报复阿秋吧。”
秋聿之心道一声糟糕,赫连蔚这个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让自己好过的样子。他和小威可不一样,小威太纯情了,好哄,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赫连蔚却是变成僵尸之前就开过荤的,而且特别喜欢搞花样……
秋聿之道:“我仔细想了下,其实我拉肚子了,要不等我肚子好了改天再战?”
赫连蔚笑容危险,眼神压迫,抓着秋聿之的手坚如铁钳:“阿秋害怕了?”
“害怕?”秋聿之浑身一震,难以置信。
赫连蔚继续说:“那就是阿秋不行咯。”
秋聿之:“不行?!!”
赫连蔚:“实在不行就算了,唉——”
秋聿之一个鲤鱼打挺,缠住他的腰背,怒道:“真好笑,一个干巴巴又枯又瘦说不定连那里都一起脱水干巴了的僵尸也敢说我不行?放马过来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不行的那个!”
赫连蔚:“……”阿秋,真的很擅长激怒别人。
秋聿之:“来啊!”
赫连蔚冷笑一声,捏住他的脸:“来就来。”
谁怕谁。
“等下!”秋聿之忽然叫停。
“怎么,怕了?”赫连蔚挑衅道。
秋聿之一撸袖子,怒道:“我是好心怕大黑咬你屁.股,大黑,去书房去!”
赫连蔚:“……”
大黑:“……”
……
第二天,秋聿之睁眼就是大中午,阳气最旺盛的时刻,他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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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聿之下单了两瓶六味地黄丸。
不知道为什么,秋聿之觉得自己很冷,他一边手臂打哆嗦,一边撑起身,对着身边的人冷笑:“敢说我不行,真是好笑!你睡得比我还死,明明就是你不行……喂。”
秋聿之推推赫连蔚:“醒醒。”
片刻之后,沉浸在甜美睡梦中的赫连蔚睁开了那双乌漆嘛黑的大眼,他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哈欠,撒娇似地抱住秋聿之的手臂蹭了蹭,然后重新闭上眼准备睡个回笼觉。
秋聿之目瞪口呆,继续推搡他:“别睡了,醒醒,赫连蔚!”
三个字的名字一出口,赫连蔚噌地睁开了眼睛,他怔怔地看着秋聿之,忽然,在正午璀璨的阳光之下,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阿秋。”赫连蔚喊了一声又一声,“阿秋阿秋阿秋。”
秋聿之:“……”完蛋了,他想,这孩子又傻回去了。
那么昨晚的激烈斗争与胜负,又有什么意义呢?
赫连蔚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喟叹,将脸蛋贴到了秋聿之肩后,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颇似小区里流浪猫晒太阳时的样子。
秋聿之没办法,只好噘着嘴扯过赫连蔚,给两人都清洗了一番,顺便将被丢到地上又变脏的那身红嫁衣收起来。
他郑重警告赫连蔚,不许再穿这件衣服。
虽然不清楚昨晚赫连蔚突然苏醒与衣服的关系有多大,但这件衣服能加深赫连蔚的怨气,还是收起来吧。
而后秋聿之打开卧室的门,把大黑放了进来。
大黑一进来便直冲赫连蔚,那恶狠狠的模样,让赫连蔚十分茫然,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大黑忽然间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差了。
这一天下来,秋聿之一直在观察赫连蔚,赫连蔚却一直保持傻乎乎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消耗的有点大,秋聿之总觉得自己有些发虚,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总觉得有些头疼。
这种糟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秋聿之本打算把卧室好好收拾一下,因为不舒服的感觉半途而废了。
一直到他出门接外卖,正好撞见雪明大师也点了外卖,雪明惊讶地看着他说:“施主,你做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