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叶琼对段唯的印象本来就好,见他这么礼貌于是笑得更深了,她让出一条道,说:来看小秋的吧?
不不不,段唯连忙解释,不知道是在骗谁:我来还东西,顺便把作业给他。
见他慌慌张张地解释,叶琼忍住嘴角的笑意,点头说:好孩子快进来,不用换鞋,阿姨先出去扔个垃圾,你随便坐啊。
她笑得有些深意,让段唯回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刚想细看叶琼就拿着袋子走了,只剩他一个人站在门口。
见状段唯还是在门口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换上,刚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了从卧室里出来的人。
两天没见,傅度秋的脸色比之前多了一丝病态,但他脚步轻快,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身上穿着松散的家居服,细长的锁骨露出来,上面已经没有了红痕。
见状段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房间的时候,傅度秋就听见了有人拜访,按照以前是根本不会有人来探望的,所以他在看见段唯的时候有些惊讶,随后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完段唯有些愣住,收回脸上的表情。先是把手里的校服搭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卷子,说:我来送东西给你。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若无其事,像是顺道经过的路人一样。
见状傅度秋不禁笑了笑,随意地看了沙发上的校服一眼,随后走上前来拿过段唯手里的卷子,翻了翻后说:那真是谢谢了。
不用谢,段唯仰起头说:同桌之间,互帮互助。
他把互帮互助和同桌两个字说得很重,像是怕对方想歪似地,殊不知这样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确实,傅度秋把卷子放在一边,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在离段唯几寸之远的地方站定,有些觉得好笑地说:老覃给了我电子版,本来只用在平板上答题,现在要靠手写了。
段唯:
见他不语,傅度秋忍俊不禁的侧过头,有些苍白的脸上泛出几丝笑意,随后又看向段唯,低声说:你可真是我的好同桌。
第81章
段唯在听到傅度秋的话后大脑宕机了很久,他想起之前老覃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立马就明白过来是个怎么回事。他轻咳一声,顺着对方的话接到:不不用谢,让你锻炼一下手指。
闻言傅度秋笑了笑,把那一沓卷子放在一边,对他说:进来吧。
哦。
本来只是想送个卷子就走人的段唯,不知道为什么就顺着傅度秋说的进了客厅。里面整洁片,桌面上还摆了几个瓷白的茶壶和茶杯,空气中都飘着些若有若无的茶香。
见状段唯便多看了几眼,还没说话就听见傅度秋说:你要喝点茶吗?我妈刚沏的。
行。段唯应了声。
傅度秋倒茶的姿势很规范,至少段唯这么个门外汉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只见傅度秋骨节分明的手将茶盖轻启,先是用茶水烫了遍杯子,随后再慢慢将茶壶里的水倒进去,斟了刚好七分满,在这瞬间浓郁又带着丝清冽的茶香飘荡在段唯的鼻尖。
不过在喝下去的时候,段唯轻轻皱起眉头。
怎么了?傅度秋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状轻声问道。
段唯看了眼茶杯里绿得发黑的茶,吐了吐舌头说:我觉得有点苦。
闻言傅度秋像是猜到了样,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笑了笑,温声说:这是苦茶,确实喝上去有点涩。
说完他起身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蜜饯和瓶牛奶,放在段唯面前说:你喝这个吧。
见状段唯应了声,想起来自己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甜的东西,于是拿了过去。
盒子里的东西有很多,大多都是梅子和金桔,他拿着尝了几个,然后把盒子放在茶几上,用余光有搭没搭地观察傅度秋。
对方现在虽然能说话能活动,但脸上依旧残留着些病容,可见易感期的这几天傅度秋并不好过,于是他轻声问道:后天你能去上课吗?
应该可以,傅度秋略略思考了会儿,说。
闻言段唯点了点头,拿了桌上的牛奶喝了口,就看见傅度秋朝着自己看了眼,随后似笑非笑地说:这几天想我了吗?
咳咳咳
傅度秋语出惊人,直接让段唯把嘴里还没下咽的牛奶给呛了进去。他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眸中盈盈的水光让他所见都蒙上了层雾气。
见状傅度秋连忙坐到他旁边,伸出手顺着他的后背拍了几下,才终于让段唯平息过来。
而段唯连连喘了几口气,脸上的颜色未消,皱起眉头看向对方说:你天到晚想什么呢!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傅度秋十分正经地想了想段唯的话,随后又回了句不正经的:我这几天,天到晚可都是在想你。
对方的声音低沉和缓,像是涓涓细流般流淌,让段唯不禁皱起眉头,非常没有出息地耳朵一阵发热。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段唯翻了个白眼,说:你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为什么?傅度秋挑起眉头:你怕自己经受不住?
段唯的白眼翻得更夸张了:好让我提前准备个垃圾袋,你说完我方便吐。
闻言傅度秋忍不住笑了笑,双眼睛弯弯的,在略带些病容的脸上格外好看:那我现在给你打个报告?
干什么?段唯下意识警惕起来,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骚话。
因为刚刚段唯被呛的原因,他们俩此时坐在一张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座让段唯的身子都掀了进去,几乎和傅度秋身体贴着身体。
这让他不经意地想起了易感期那天,两个人坐在钢琴前,傅度秋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腺体上。越回忆越清晰,段唯甚至能够体会到对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脖颈两侧,让他的耳朵忍不住地发红。
见他神色,傅度秋笑得比之前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继续说道:有没有想我,嗯?
段唯下意识地侧开视线,可是听觉却不能受他的控制,傅度秋的声音像是绒毛般轻挠着他的耳蜗,让他时间还真有点经受不住。
即使每天段唯都给自己洗脑同桌情深,但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来他确实有点想傅度秋。时间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不样的存在。
不过他根本不会就这样轻易表现出来,于是十分不屑地说:你就不怕你妈看见你这样?
闻言傅度秋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妈她
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段唯几乎是噌的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副乖学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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