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惊诧一点不比她少的枣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神情疲倦的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凛凛苦笑:“一言难尽啊。”
枣指着自己停靠在公路边的车:“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太好了,总算不用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郊区找一个不晓得在哪个位置的电车站了……她如释重负地一点头,由着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一路领上车。
她合目靠在椅背上、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弱弱的口申口今,今天又是呕吐又是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走了那么多路,眼下她仿似一具快要散架的木头人。
倏然感觉到有具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身躯俯在她身前,连温度都升高了几度,她一下子睁开了那双灿亮的金眸:“?!”
“吓到你了?我看你很累的样子,想帮你系上安全带而已……”与她四目相对的枣有几分局促、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扯着她肩后的安全带,两人虽然靠得近了些、但他一直很小心地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诶?”凛凛绷着身子,缓缓地眨了眨透着些许不安的眼睛,“……谢谢。”
枣顿感呼吸被扼住似的不畅,整颗心亦随着她弯弯的睫毛一颤一颤。
对上一次见到枣是什么时候来着?貌似是情人节的前一天?他的3月14回礼是一罐可爱的棉花糖,这份简单又不沉重的礼物挺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只不过、是用宅急便寄给她的——不用跟他打照面,凛凛当时还偷偷抹了把汗:那一夜的是她非礼了他,但一个月过去了、她依旧不晓得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今天的相遇实在非常偶然、有那么一小会儿她真的忘记了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乌龙,这下可好,她又全部想起来了,显然对方也一样。空气像凝固了一般胶着住两人的相交的视线……必须、必须说点什么,凛凛心如擂鼓地想着——
“嘟噜噜噜噜——……”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枣如梦初醒般接起了电话,凛凛逃也似地趁此时机垂下眼眸,顺着横在自己胸前和小腹上的安全带瞄过去、带栓片的一头正被枣牢牢抓在手中。联想到光开车时的劣迹斑斑,凛凛不由得纳闷同样的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