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你、你受伤了?!”光头惊得有些走音,随即身躯一晃、消失在窗前。
另一个人影很快补上了光头的位置,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暗花衬衫、梳着油光水滑的飞机头,他朝两人喊了一句:“歹势喔,光头他有点晕血!”
祈织凛凛:“………………”
飞机头同样被凛凛血汪汪的右脸震了一下、而后眉头深锁地盯着凛凛好一会……最终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年轻而刚武的脸庞:“那个女生,你是远山拓也的女儿么?”
独来独往的凛凛、第二次有所谓的旧相识出现,联想到小梢的祈织、忍不住侧头去看凛凛的反应——
凛凛讶异地睁大眼睛、嘴唇嗫嚅着喃喃反问道:“相原……桑?”
“真的是你?”飞机头——相原、眸底的惊喜一闪而过,可当他意识到凛凛的脸还在冒血、不是久别重逢诉衷情的时机时,他的神色又瞬间转黑。
他怒瞪了傻不愣登的祈织一眼:“隔壁那个男生!你没有受伤吧?傻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带去处理下伤口?!”
“!!”祈织如梦初醒一般,不由分说地急急抱起凛凛、往门诊部大楼疾奔。
“祈织哥,我只是脸被花盆的碎片割伤了,你可以不用跑得那么急的……”窝在祈织臂弯中的凛凛、纠结地目睹到祈织飘逸的头发因为奔跑变得风度全无的全过程。
“你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脸被割伤了难道还不够严重吗?”祈织一听便皱了眉,“遇到那种事故,你首先应该将自己保护好,而不是担心别人的安危!”
话虽如此,但祈织眼里满溢而出的自责、让凛凛不自在地移开了双眼,她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花盆爆头吧?就算你不在乎生死,那种殉情的方式也未免太重口味了,让冬花桑接受脑浆迸裂的你也太难为她了……”
“……”祈织匪夷所思地瞥了她一眼,不晓得她到底是没神经还是神经太粗了,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笑来……安慰他?
“……不好笑吗?”三条黑线划下凛凛的脸,她尴尬地垂下眼帘。
“……”祈织无语地摇摇头,“抱歉,我现在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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