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乐。
不远处,林岑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来寻他回去的。
陆予乐你在这里吗?
路予乐想喊,却被男人紧紧捂住嘴巴,控制住乱动身体。
他凑近路予乐耳畔,将头埋在路予乐肩窝蹭了蹭,不准回去。
及时是视线持平,男人手上动作还在撒娇,但淡漠的声音依旧居高临下,带着命令的意味,又重复一遍:不准回去。
不准推开我。
叶漠仁咕哝一声,压抑在心底几天的委屈感就如洪水堤坝,一鼓作气全泄了出来。
老
叶漠仁一开口,路予乐就捂住了他的嘴。
手一撒开,叶漠仁又想说话,路予乐上手捂嘴。
唔叶总不乐意了,迷离的眼神看不清倒影,闷闷道:你怎么不让我说话。
路予乐扶额:听你说话我反胃。
叶漠仁素日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露出点困惑:真的吗?
路予乐点点头,做了个反胃的动作。
叶漠仁唇抿紧,张口又闭嘴,闭嘴又开口想说些什么,反反复复几次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我也要说话,我又不是哑巴。
路予乐:
毁灭吧烦死了。
见路予乐沉默下来,叶漠仁又大着胆子供上去,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缠住路予乐,嘟囔埋怨着:你总把我推给别人,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你都不来找我。
我明明说过会改了,你还是推开了我。
我,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生气,不开心。
他有这么差劲吗,干嘛总把他往外推!
路予乐感受着属于自己的空间被叶漠仁一点点挤进来,然后占据到不留一丝缝隙,不知道在他面前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叶漠仁,叶漠仁,你是不是有病。
叶漠仁从他怀里退开点,用泛红的眼眶盯着他,老婆,你骂我。
路予乐皱眉:我哪有骂你,我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叶漠仁那表情就是你看,你又骂我了。
路予乐:
烦死了!
路予乐直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叶漠仁还有如此特别的一面,毕竟能少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悄咪咪带着喝醉的叶漠仁从后门溜走了。
在车上,叶漠仁也不困,就安静坐在那里,幽深的视线紧锁着路予乐的一举一动,像被盯紧的猎物。
路予乐喊他一声。
叶漠仁才懵懂的回一句老婆,路予乐才能确定,这人还没清醒,整个人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很快,路予乐就啪啪打脸。
清醒时的叶漠仁还知道羞耻和自尊,喝醉酒了,这些全都抛开,紧紧扒拉住路予乐就要亲亲摸摸。
路予乐艰难的把正在对自己脸又亲又咬的家伙推开一点,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准叶漠仁。
老婆你干嘛?
叶漠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也不介意会拍下什么,毫无防备继续对着路予乐的嘴唇又啃又咬。
路予乐被咬痛了,就怒:你他妈技术怎么这么菜?!
叶漠仁嘴角一撇,我也没亲过别人啊,你怎么可以凶我!QAQ
路予乐抹了把被叶漠仁亲湿的脸,又看了眼手机镜头,问:你是叶漠仁对吧。
叶漠仁憨憨的点点头,我是乐乐的老公。
你要点脸成吗?
叶漠仁想了想,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啥意思。
可是你吻技太菜,我不想当你老婆了。路予乐故意扳着脸,你给我跳鸭子舞,说不定我会改变想法。
不能不要我。叶漠仁神色紧张了下,面露迟疑和疑惑,可是鸭子舞怎么跳啊。
路予乐拿出刚才在超市买的毛茸茸黄色鸭子头套和手套,笑得一脸阴险:我教你啊。
叶漠仁咽咽口水,往路予乐嘴角一亲,道:谢谢老婆。
不客气。
哦,看看这可怜的乖乖,被我卖了还对我说谢谢。
跳完鸭子舞可以跟老婆一起洗澡吗?
不可以。
那贴贴呢?
不可以。
那亲亲。
no。
我不跳了!
寿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林澄都没有等到叶漠仁回来,他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
正巧林岑走过来,林澄拉住他,哥,你有看见漠仁哥吗?他说等会回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刚才喝点酒就说身体不舒服,我担心他出事。
林岑想到了刚才在后走廊碰见的两个人,那十指紧扣舍不得分开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明缘由的不舒服,别等了,他和陆予乐在一起。
什么?
林澄脸色一白,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岑上手揉了把表弟的脑袋,只道:回家了。
林澄:
为什么,明明陆予乐的意思就是要把叶漠仁还给自己啊。
为什么两个人会在一起。
难道陆予乐在耍他?他已经在游乐场就耍了他一次了,这次也是吗,而且还和叶漠仁一起?
陆予乐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陆予乐。林澄近乎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三个字,灵动的眸子暗下来。
叶漠仁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闪过自己戴着黄头套正撅着屁/股嘎嘎叫的记忆,又看见自己把陆予乐抱住,亲亲啃啃的喊老婆。
上次喝醉酒,他似乎也有这样跟他本人形象格格不入的记忆在脑子里。
叶漠仁不敢多想,他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陆予乐曾经住的客卧里,身上仅剩条内/裤,其余地方没一点遮蔽。
叶漠仁压下心里的疑惑,推开门,去主卧换了身衣服,准备打电话给陆予乐问问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却一次比一次更能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而唯一知情人,只有被他抱着喊老婆的陆予乐。
电话铃响。
是在客厅响起来的。
叶漠仁挂断电话,在客厅找了一圈却发现没人在,正准备出门找,路予乐就已经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