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言睁开眼睛,目露慈祥:“你来了。”
容离:“师父知道我要来?”
纸言:“不知。”
容离:“师父说该见的时候再来见,此时可是该见的时候?”
纸言笑而不语。
容离:“弟子有一事相问。”
纸言手中木鱼不停,重又闭上眼睛。
“弟子想问,我想留一人,让她永远待在这里,可否?”他脸色有些苍白。
纸言浑浊的双眼睁开,定定看着他:“问你自己,能用什么,让她留下?”
容离嘴唇颤了颤:“弟子今日才领悟,师父告诫弟子不入凡尘,不解命理是为何意。”
纸言:“你的命数已经变了。”他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容离眸光执着,手指攥紧:“这个人,我一定要强求。”
说完他便踏着狂风暴雪而出。
风吹起他的衣摆,和着山涧瀑布,烈烈作响,雪花染白了他一头墨发。
夜色里,他的眼睛里涌着无尽黑暗,犹如万丈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宋颂连房门都无法踏出一步。
她日日跟系统吵嘴,安慰统子被伤害到的心灵。
时间一长,她也觉得不对劲了。
只是系统功能紊乱,根本无法探查。
她不知道容离想做什么。
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守门侍卫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句也问不出来。
她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这一日,距离她被关,已经过去了半月。
她百无聊赖趴在后窗口数雪花。
从这里可以看到通向外面的月亮门,好歹能看见点外面的景色。
两个小宫女叽叽喳喳满脸兴奋地走过,话声透过宫墙传进来。
“太子要纳妃了!一正二侧,正妃乃国子监祭酒之女,,侧妃一个是云府二小姐云如玥,一个是明珠郡主。”
宋颂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们可真有福气,这位太子爷气势逼人,容颜俊美,不知醉倒多少美人芳心呢。”
“还不止呢。大家都在传,陛下已经拟好了旨意,太子大婚后便退位,等到太子登基,她们可都是宫里的贵人了!”
“那云府如今不过是次伯府,云如玥何德何能嫁给太子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云府如今是不如从前,但荣次伯以前可是国公,桃李满天下,文人之首,在文人中的声望向来很高;那明珠郡主,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