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跟小时候一样安心啊。”
奶娘很自然地伸手拍拍她的背,很多话不用说,但是她们都明白了。
奶娘笑了笑:“小姐长大了,又骄傲,又自信,如今还成了太子妃,公主泉下有知,会很开心的。”
宋颂:“嗯。”
第二天一早,宋颂发了好大一顿火,将奶娘和几个嬷嬷都送走了,说是她们也老了,该享清福,不带去伺候人了。
这话晚上报给容离时,他正捉了凤凰树上那只凤眼莲,修建它的羽毛。
“人,都打发了?”容离眸子一顿。
“是,殿下,走得很快,好像早有准备,这会已经离开沅州了。”
半晌,凤眼莲突然尖叫一声,猛地从容离手中挣了出去。
手下看见容离手背一道划痕,渗出血迹:“殿下!您受伤了!”
所有人跪倒在地,心中又惊又怕。
这只凤眼莲最是乖巧,平日里在殿下手中乖得很,今日怎么了?
容离挥了挥手,浑不在意。
他将人打发,一个人坐在窗前,风翻过几上书页,恰好停在一首诗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容离扫了一眼,眉头一蹙。
萧亦然大步走进来:“宫里宫外都忙翻天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
一瞧见容离那张清冷的脸,萧亦然摸摸鼻子:“别担心,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云芷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等到你们婚后,她慢慢会平复的。”
容离将那一页诗翻过去。
萧亦然一屁股坐下来:“你倒好,躲了个清闲自在,太子大婚管我什么事啊,我忙得连口水还没喝呢!”
容离将茶推过去。
萧亦然挑眉:“不会下毒了吧?”
容离一字不语,兀自翻起了佛经。
萧亦然搓着手手,瞅了眼佛经,又瞅了一眼,有些纠结道:“师弟啊,你整日里读佛经,以前在庙里也就算了,我以为你要继承师父衣钵;可是如今你都要成婚了,你还看佛经?”
容离淡淡看他一眼。
萧亦然讪讪。
他抽出腰间扇子使劲摇了摇:“咳咳,我也是为你好,到时候被太子妃嫌弃可别怪我没提醒啊。”
说完,他觑了容离一眼,见他还是淡着眉眼,不为所动,顿时毫无成就感地摇了摇头。
木头。
他想七想八,想着宫里那边大婚一应事宜几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一切妥当,东宫也全然变了一番模样。
说起这个,他又在心里叹息,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它能让容离变得这么有人情味,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