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还说……还说……”天阙目露为难。
容离道:“何事?”
“说殿下退婚之后便自立门户,然后招一入赘夫婿,不怕人言!”一口气说完,用了平时说话三倍的语速,天阙喘了口气,有些纠结地看着容离。
却见他家殿下难得地,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重复了一句:“入赘?”
这么多年,天阙头一次在他家殿下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竟然有丝茫然。
他点了点头。
那女人就不是省油的灯,起码现在还有婚约在身吧,居然已经在打算招婿入赘的事了。
真是无耻!
容离敛起神色,蹙着眉:“方才亭中有人恶意教唆士林,令天字部抓起来,审问来历。”
天阙表情一凛:“是!”
“今日便下山吧。”容离望着远处沅州城,目光淡漠,背脊挺拔,巍峨如山。
“那纸言大师——”天阙犹豫。
“师父不见自有他的缘由,不必强求。宫里拖得太久,该回了。”
护国寺的大法会除却护国寺主持及一应高僧,还会有其他庙宇前来游历的和尚。
法会照例十三个和尚坐成一个圆,每人手里一株佛串。
和尚闭眼垂眸,神色庄严,梵语从口中吐出,嗡嗡地直传到老远。
坐在中央的和尚白眉白须,神色悲悯,一袭葛布袈裟,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灼灼之气度,绝非常人。
老和尚唱经,声音浑朴,犹如清音洗濯脑海,令人耳清目明,神色为之一振。
一声“开香赞”,人群立刻安静,孩童都睁大眼睛,聆听教诲梵音。
宋颂有些诧异地挑眉。
“经检测,这经文对人并无作用。”
“奇怪。”宋颂喃喃。
这和尚身上有种奇怪的仿佛不属于此间世界的格格不入之感。
她摇摇头,无意中跟那和尚对视上,彼此以目示意,各自微笑,随即云淡风轻移开目光。
纸言大师有什么非凡的本事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不知为什么,她对坏的预感总是非常准确。
这次,她就有种时间不多的感觉。
她此番来主要目的还是容离,既已达到目的,不必留恋。
想到这里,多余什么都不必再想,瑜伽焰口看完,宋颂便坐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