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时,她道:“你们退下吧。”
“是。”丫鬟应声退下。
拿出乾坤袋,嫁妆是托镖局运来,比人早到一日,入住别院前,她便悄悄将金玉、首饰、银票值钱之物都收入了乾坤袋中,细细点数后却认无误这才与丫鬟下楼。楼下正停着花轿,其后是长长的队伍,随她上轿,咿咿呀呀弹唱便开始了,她思索着接下来如何与白棠解释。
戚家本来就偏离城中,恰巧附近净是陡坡悬崖,使障眼法将队伍引入郊外的悬崖,故作坠涯便是。她估摸,此时白棠已在郊外等候了。
正想着,秋颜宁掏出符纸准备念咒,却忽地蹙眉,隐隐觉得不对。
掀开帘却见婚队正往另一处路走,轿夫走路极快,好似要走断腿一般,而周遭已渐渐是树林。
“不对!”
秋颜宁心中一呼,她还未使用障眼法,为何——
不容多想,花轿已到悬崖,之名走在前头的侍女表情麻木直直要坠涯。她拂尘一挥,勾着侍女,将其甩在一旁。紧随其后,花轿被轿夫扔下悬崖,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秋颜宁褪下大袖衫,跳出花轿。
她站定后,望着这帮原本还生活而如今已是木偶般的队伍,面色凝重。
目标
这帮队伍……
秋颜宁从乾坤袋中掏出笔纸,提笔画下符咒。随着符纸由风燃起飞散,旋即“哒哒哒”几声队伍中的人倒地,化作枯木与稻草,几十人顷刻间只剩下几名丫鬟与轿夫,如此场面实在诡异。
日出暖阳照人,风却极寒,直叫她身子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