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良人,病秧子与病秧子不正配么?”
轻叹一声,秋颜宁放下茶盏。男子这时转身又问她:“依秋大小姐所言如何?”
秋家上下无不提着一口气,盯着秋颜宁,苏殷表情更是为难。
秋颜宁笑道:“不知婚期何时,如何安排?”
话毕,秋家众人神色一骇,男子背对的秋落鸾不停晃头,无声道:不可。白棠脸色更是惨白,不禁抬头怔怔地望着秋颜宁。
男子倒未察觉,心一喜,解释道:“再过半月便是好日子。尊贵国习俗,远嫁在本家侍奉一日,后便随我等往舟山,小住几日期间发帖,再从外再迎入族中举仪拜堂,次日再开礼宴迎宾……”
后头的对话白棠已听不清,如溺在水中脑中一片嘈杂,她心中刺痛,呼吸好似鲠刺噎着。只是一瞬,她又低下头,悄悄退出中堂,步步却沉重未必,表情宛若麻木一般。
那怪小姐要安排兰心到二小姐院里,难怪要叫杜若说那些话……归根结底主仆还是主仆,她担心之事总究还是发生了。
她唇角扯了扯,却怎么也笑出了,心酸涩无比。
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她却浑然不觉,只是觉得泪水难抑,这是她到秋府三年里第三场哭。
第一次香囊她忍住了,第二次梦见金玉哭了,而第三次……
“真无用!为什么要哭?你以为你算什么?”
心中,好似有一个声音在谩骂。
是啊,小姐与她只是主仆,她哭又有何用?不过让人好笑罢了。
“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