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出,颇为同情道:“唉,颜宁小姐回来可不是时候。”
白棠退身到侍女中,静静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声,不免松了口气,原先这帮人从不与自家小姐搭话,岂料这回从安南回来,态度却不同了。
来时她还担忧,若是此次前来又同以往,无人愿与小姐攀谈,傻傻伫立在原地,那未免太凄凉了
然,事实的确如此。
秋颜宁含笑,听众人怨言与提醒,眼底却平静无波。
回想当年,她与秋嫣、秋落鸾一同进宫习礼,起初还有人招呼,态度甚是冷淡,到后来直接将她视若无物了。这帮人生于名门,生来傲气,最是见不惯她懦弱。
“在论何事?”
这一声语调看似轻描淡写,却是在质问。
秋颜宁回首望去,见一位身穿朱红的女官,入宫多年,此人如今已有些年纪了。她知这是王后的心腹,平日不苟言笑,苛刻严厉。凡每年往宫中习礼者,个个皆要受她的一番指教。
往昔,她怕礼教女官怕得要死,吓得丑态百出。不过碍于她乃是日后内定王妃,故此也就容忍了,但却在女礼仪态教导上加得更重。
这叫人看了可有趣,暗笑她这是得罪了这虎姑婆。
旁人恨女官,唯独她不同,女官看似气势,却是位嘴硬心软之人
遭人诬陷,世人唾弃之时,女官是极少愿信她的。至今,她仍记再见时,得那句:“我的徒弟,莫非我还不清楚?”
礼仪也罢,歌舞书画,处事为人无一不是这女官教导。她曾想放弃,若非这位严师,怕是至今仍是个草包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