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
宁家大儿媳笑道:“你不懂这其中缘故。当年你母亲也是十六才笄礼,说什么麻烦还想再推,以后绝不让子女受这麻烦,要推迟一年。”
“原来如此。”秋颜宁笑了,脑中冒出一个正絮絮叨叨的少女。她这才想起大哥当初束发、冠礼也是推迟了些,可她当年心思不在此,只是怨恨,却从未关注过这些。
宁老夫人也笑,拉着她的手道:“你随我来。”
穿过屏风,秋颜宁眼见面前之物不禁愣了。原来,那雕花木施上正挂着华丽异常,绣样绝lun的八重衣,饰盒中正一只雕工极致,造型精巧的紫玉木槿花长簪。
她上前触碰这八重衣,细腻的触感仿佛又将她拉回当年笄礼。笄礼前后宁家人不曾出现,只是送来礼盒,自然是欣喜不已。
只可惜,她嫌这套色彩不红,又不愿穿苏殷定做的,不顾白棠劝说私下将其胡乱改加。例如将白烟云纹改成金红,又加长拖尾,点珠加花样诸如此类。
再仔细回想,成品实在俗不可耐,惨目忍睹。
其中有些布料她后来才知,极难织成,十几年方能织得如此长度,绣上后再挑线拆解,无异于毁衣。
宁家大儿媳望着八重衣,不禁感慨道:“布料与绣图自你出生前几年就开始准备了,不过自你来这儿才开始制衣,前几日才做好。”
这一算,光是成衣竟就花了四个月。
宁家二儿媳指着衣上一处,却道:“这上头有些绣样,是姐姐绣的,可惜……”
可她恰巧拆了那些绣案。
秋颜宁哑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五味杂陈,假若母亲活时知道,以后她拆了自己的绣案,定是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