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书生长袍的男子上前对林诗茵作揖,声音清朗的说:“小生范明见过知州夫人。”
林诗茵对他点点头,封寒笙却轻轻皱了下眉,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前院还有客房,接下来这些日子范明会留在府上备考。”
林诗茵明白了,想了想,招呼芍药过来,让她先去帮着范明安顿。
封寒笙身边的小厮霜露也上前来,领着范明往前院走。
等人都走远了,林诗茵上前,轻轻的拽了下封寒笙的袖子,“相公,他是哪位故人的徒弟?你看着很不喜欢的样子。”
她下午用了点梨子,还睡了个好觉,此时身上带着一股沁香,让封寒笙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了。他看了林诗茵一眼,“这么明显?”
林诗茵摇头,爱娇的蹭过来,小手抓着封寒笙的大手放到自己腰间,“面上看着与平时无异,但是茵茵能感觉出来。”
封寒笙大手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心情好了很多,他边带着林诗茵往正院走,边小声说:“这人学问不错,但是品行上不好说,你回头交代乐兰远着他些。”
林诗茵点点头,却听封寒笙又道:“今年春刚刚结束了三年一度的春闱,偏偏上月底朝廷决定今年底加开恩科,录取人数将是正常春闱的三分之一,怎么看都有些不对,怕是京都又要有变动了。”
自从怀了孕之后,林诗茵觉得自己笨了很多,但是此时听着封寒笙的意思,她突然眼前一亮,“前些年江南道的官吏事件影响严重,这次春闱考中的进士们大多赴往江南道任职,朝廷突然加开恩科,是不是,是不是要立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