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错。”李纲垂首道:“这一部分人多半都是我朝的士大夫家族。”
赵楷笑了一声,道:“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朕的子民,这立法院颁布保护朕的子民的律法,朕真不知道此举何错之有。”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自我朝开国以来,赐予百姓良民身份,推崇的也是雇佣制,奴隶一词终将作古,唯独这私妓没有得到改善,这私妓就与奴隶无异,正是因为私妓的存在,才造成我大宋官员奢靡成性,整日不理公务,沉醉于酒色当中,朕对此是深恶痛绝,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深深伤害了我大宋的利益,朕即位以来,就一直在告诫尔等,国家利益至上,如果朕做错了,你们可以纠正朕的过失,甚至可以骂朕,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作为你们伤害国家利益的理由,这等人就是我大宋的敌人。
几月前枢密使曾奉命在燕山府巡查,发现燕山府的百姓都已经安居乐业,走出了战争的阴影,燕山府知府宗泽功不可没,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宗泽为了解决燕山府人口缺少困难,鼓励女人走出家门,参与到工农商当中,这才能快速振兴燕山府,这也是立法院颁布女人保护法的初衷,而那些士大夫为了一己私欲,却公然挑衅立法院,不顾国家的利益,哼,看来我朝对于士大夫真是太宽容了,也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群臣听到赵楷这最后一句话,不禁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
赵楷冷冷一笑,道:“士大夫,士大夫,这是你们自找的,休怪朕无情了,朕还就不信了,朕的大宋离开谁还就不行了,要是如此的话,那朕的龙椅就由士大夫们来坐好了。”
“皇上请息怒。”
“息怒?”
赵楷哼了一声,道:“立法院,司法院,御史台。”
“微臣在。”
毛舒陈东李纲立刻站了出来。
赵楷道:“尔等应尽快在全国普及女人保护法,必须要严格执行,倘若谁不遵从律法,按叛国之罪论处,另外,立法院应该重新审视贩卖人口之罪,不处以极刑,恐怕不足以立威。”
叛国之罪?
这可是死罪啊!全家抄斩都有可能啊!
不少大臣都站出来,劝道:“皇上,变法不可激进,当徐徐渐渐,否则天下必乱。”
赵楷冷哼道:“朕也想徐徐渐渐,也想好生劝导他们,可是他们都敢围攻朕的立法院了,你们叫朕还如何徐徐渐渐,尔等勿要再说,否则,休怪朕拿你们杀鸡儆猴。”
他不跟他的先祖一样,他可是非常有魄力的,这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的非常彻底,而且他真的不怕士大夫,他心中的敌人只有金国,相比起凶悍的金兵而言,他还会怕士大夫?
可以这么说,一个敢跟金兵较量的人,绝对不会害怕士大夫,当初金兵南下,他就看到了这士大夫的软弱无能,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看到金兵那就跟儿子见到爹一样,对于这种人来软的根本行不通,只有来硬的,他们才会害怕。
那些大臣吓得双腿打颤,这皇帝都开口要杀他们了,哪里还敢多言,赶紧退了回去。
赵楷又道:“陈东,朕现在就封你为监法巡察使,领三千捧日军,去往全国各州县巡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这女人保护法给朕普及下去,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先斩后奏,但是,如果大宋还存在着哪怕一个非法的私妓,那么朕就拿你是问。”
陈东道:“微臣遵命。”
秦桧见赵楷让陈东担任监法巡察使,心知这一回可不是开玩笑的了,因为陈东是寒门子弟出身,而且就一根筋,不懂得八面玲珑,谁要是不从,那后果真是谁人都可以预计到的。
赵楷将这任务交给陈东,显然就是看重陈东这一特性,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他要开始对士大夫动刀了。
“秦少宰。”
“微臣在。”
赵楷道:“关于科举的改革,你应该多多督促,尽快完成,朕希望能广招天下有才之士来为君分忧,不管他是什么出身,只要他有能力,那朝廷就应该给他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
这言下之意,就是要增开寒门子弟或者其它方面的人才入朝为官的途径,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就是要借此削弱那些士大夫家族的影响力。
还是那句话,这卧榻边上岂容他人鼾睡。
士大夫的势力太大了,身为皇帝的赵楷,决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所以这一战是迟早的事,如今赵楷手握大权,而士大夫势力早在当初那一场浩大的政治风波中损失惨重,如今正处于重组时期,所以赵楷知道这一战越早发生越好,否则拖到后面,士大夫阶层重组完后,他恐怕也得畏首畏尾。
赵楷又向群臣道:“尔等一定要切记,你们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你们的父辈或者祖辈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朕觉得你们能够帮朕治理好大宋,你们与朕是一条心的,如果你们不能做到,那朕立刻会找人代替你们的,听清楚了吗?”
“臣等听清楚了。”
“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