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忠来到大帐,向张斐禀报道。
张斐问道:“为何?他们是还未准备好吗?”
“那倒不是。”
吕大忠欲言又止。
张斐道:“那他们到底怎么说?”
吕大忠道:“他们说说我朝派个珥笔来跟他们谈,有失礼节。”
张斐突然指向曹栋栋,“你闭嘴。”
刚刚火冒三丈的曹栋栋,一下子就被镇住了,嘀咕道:“他们反正羞辱的是你,又不是本衙内。”
张斐又笑着向吕大忠问道:“吕县令可有跟他们解释,我现在是礼部员外郎,枢密直学士。”
他此番出行,不能以检控官的名义来,赵顼也大方,给了他一对称号。
吕大忠点点头道:“我有与他们解释。”
“那就行了。”
张斐笑道:“咱们等等看,不急。对了,吕县令,令兄可是熙州大庭长吕大均?”
吕大忠点头道:“正是。”
张斐又问道:“那你跟令兄可有书信来往?”
吕大忠愣了愣,道:“有得。”
张斐又问道:“那他可有跟你提及,公检法?”
吕大忠点点头道:“有得。兄长对于公检法是赞不绝口。”
张斐问道:“那你对公检法可是了解。”
吕大忠稍稍点头道:“略有研究。”
张斐问道:“如今让你担任这里的大庭长,你能否胜任?”
“啊?”
吕大忠人都是懵的。
一旁随行的官员,有些看不下去了,“张检控,我们是来谈判的。”
张斐道:“可人家不愿意跟我谈,我能怎么办?”
那官员道:“对方无非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得办法应对。”
“例如?”
“?”
那官员心想,我要有办法,那就是你跟着我来,而不是我跟着你混。
正说着,突然一名校尉快步入得营帐,“启禀张检控,辽人突然引兵侵界,焚我方木栅、营帐,且与我军发生冲突,目前处于对峙的状态。”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张斐听罢,不禁眉头一皱,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啊!
一句话都未说,对方就直接大军压境。
基调就是不讲道理,讲实力。
“岂有此理!”
曹栋栋原地一蹦,道:“他们真是欺人太甚,老子去会会他们。”
“站住!”
张斐立刻喝止住他。
曹栋栋道:“张三,这你还能忍得住么?”
张斐道:“你在说甚么,我是让你等我一块去。”
曹栋栋不禁大喜,“张三,我果然没有认错你这位兄弟,走走走,咱们兄弟一块上阵,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吕大忠与一干随行官员,顿时是吓得魂不附体,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吗?赶忙劝阻张斐。
“他们如此欺人,我们若是不去会会他们,此番谈判,必然是受尽凌辱,你们且在这里留守,我去去就来。”
张斐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训斥他们一番后,便是与曹栋栋出得屋去。
留下一干文官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外交官吗?
他是不是不叫张斐,叫张飞啊!
那边张斐、曹栋栋叫上随行护卫队,上得战马。
“张三,敌人在北边,你怎么往南边走?”
曹栋栋回头看向反方向进军的张斐,不禁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