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教室,还是那个最后一排,秦城进门的时候觉得哪哪都不一样了。
其实不一样的只是他和他男朋友。
可能是爱情的力量,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想乐,一路上像个下乡视察的领导,瞅谁都笑。
“笑什么?”简恒拽了他手一下,“看什么呢?”
“啊?”秦城没反应过来,还在那乐,他收回手的时候忍不住在他手心划了一下,贴在他旁边走,小声说:“我感觉世界都美了,你没觉得吗。”
简恒看了眼世界,转回头对他说:“世界有我好看么?”
秦城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然后笑就彻底收不住了,捡钱了似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笑,肚子都开始抽筋。
“男朋友,”坐下之后秦城趴在桌子上小声喊他,等他低下头靠过来的时候说:“是不是觉得我无比帅气,无比受欢迎,你有危机感了。”
“没有,”简恒说,“我只是吃醋了。”
有自信别人都吸引不了秦城的目光,只是吃醋秦城的目光没都放在他身上。
“靠……”秦城在桌子底下摸了把他大腿,压低声音,“你这样很犯规啊,我好想亲你。”
“要去厕所么?”简恒问。
裤子一紧,秦城一秒都没犹豫:“走。”
还没站起来呢——
“我的哥!想我没有!”谭棋拎着一箱核桃奶一箱八宝粥‘哐’的一声放在了秦城桌子上,“给!”
“你特么抽什么风,”秦城差点让他吓软了,摸了摸亲亲男朋友的手才觉得被治愈回来,“没想,你是谁。”
“我靠,”谭棋指着他,“你现在是不是连从一亿眼里抽空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
“我想抽你。”秦城看了一圈,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毕竟谭棋这两箱过年过节串门子必备品实在太他妈乍眼。
“没良心,就是没良心,”谭棋拍了拍箱子,忽然压低声音说:“这就当我给你俩随礼了,祝你俩和和美美健健康康早生贵子。”
“你,滚,”秦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东西,“东西,留下。”
谭棋竖了个中指,把箱子放他脚底下了,“那个鸡冠子,你想着取啊,我估计它还能再挺一个礼拜,马上要被你谭姨养死了。”
“今天放学去,你不说我都忘了。”秦城说。
“我就知道。”谭棋翻了个白眼走了。
秦城回头,刚要继续刚才的温存,简恒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什么鸡冠?小秘密?”
“嗯?”秦城乐了,“这位同学,你不觉得你吃醋吃的有点频繁了吗?”
“频繁么?”简恒腿叉开,和他的贴在一起,态度变得比翻书还快,“那无所谓了。”
“怎么就无所谓了,”秦城还没体会够男朋友吃醋的感觉,男朋友就收放自如地撤了,膝盖碰了碰他,“继续啊男朋友,越频繁越好。”
简恒抽出作业,一手拄着下巴一手开始写卷子,眼神凉凉地看向他,又问了一遍:“什么鸡冠?”
“这就对了,”秦城颠颠儿地凑过去解释,“那天我给你订花,看见一个特别炫酷的,老板说叫鸡冠花,你知道花语是什么吗?”
秦城得得嗖嗖地卖了个关子。
“永恒的爱,”简恒笔下不停,八个字凌厉遒劲地刻在纸面上,“永生不死。”
秦城嘴都张开了,被他怼了回去,半晌才说:“……你们学霸,知识储备都这么杂的吗。”
简恒笑了声,没说话。
秦城看着他的笑又开始出神。
他男朋友可真好看啊。
第一节课是老许的,秦城正贴着简恒胳膊打盹儿。
“秦城!上课了!”老许一嗓子给他吼醒了。
秦城眼睛还没睁开,嘴已经醒了:“报告老师我没睡觉。”
“起来!”老许懒得理他,喊了一声之后一脸严肃地说:“今天第一节课不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