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对付着撒谎了。
幸亏他习惯了,是熟练工。
秦城出去后先给谭棋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一遍情况,谭棋的声音扬了八度:“我草|他妈!秦哥你等着,我马上到!”
秦城拦他:“先不急着过来,等会儿你先把日用品什么的收拾一下,然后找你宋姨,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就说最近直播有活动我去你家住。别被她看出来,我现在走不开。”
谭棋呼吸粗重:“嗯,我知道。”
秦城不放心,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好好和她说,别让她起疑心。”
“嗯,放心吧,我有数,”谭棋咬牙切齿,“我多带两个人去吧。”
“行,大夫说得住一周,多来几个收拾收拾,”秦城说,“我那个卡,你带来,在哪你知道。”
挂掉电话秦城靠着墙捏了捏鼻梁,回去和简恒待了一会儿就又下楼买一次性洗漱用品和饭。
十分钟太少了,秦城回来的时候跑得要起飞。
一晚上担惊受怕没怎么睡,昨晚上就喂简恒吃了饭他一口没动,上楼的时候电梯坏了,他爬楼梯爬到一半险些两腿一软跪地上。站在原地稳了稳才继续走。
推门看见简恒躺在床上的时候,秦城心忽然就静了下来,所有的慌啊、急啊、无力啊都无所谓了。
人在这,他干什么都有动力。
“先洗漱吧,”秦城说,“我买了白粥和馒头。”
简恒伤在侧肋,现在还不能起来只能微微偏头漱口,秦城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
两个人饭吃到一半,门响了。
秦城转身看着门喊了声:“进来。”
门被推开,谭棋风似的冲进来上下看着他,“秦哥你没事吧?那帮瘪犊子打你哪了?我草|他妈让我逮着非得给弄死了!”
身后跟着的谢扬、林向笛也都冲了过来,看表情都恨不得把那三个持刀伤人的傻逼揍飞了。
“我没事,”秦城看了眼简恒,皱了皱眉,“简恒替我挡住了。”
三个人凑到病床前问了半天这个伤怎么样,简恒轻描淡写地给带过去了,还是秦城细说了挺多。
屋里的愤怒顿时又上了一级,谢扬看着简恒,显然也被这个伤激红了眼:“这事儿没完,敢跟你下这么大死手的不多,秦哥你想想是不是你俩最近得罪过谁?”
秦城一愣,偏头看向简恒,对视片刻后两个人一起开口。
“赵海。”
“赵海!”
谭棋一愣,随即狠狠锤了下墙:“我他妈就知道!这瘪犊子这三年肯定得整个大事,这次不他妈把他送进去我谭棋倒着写!”
昨天一直在照顾简恒,秦城今天终于腾出时间想来龙去脉。
谭棋三个一人拎了俩大包袱,打开看连折叠床折叠凳都有,几个人依次坐下,开始商量。
“上次胡同里堵你们的事,赵海就是记了个大过,”林向笛皱眉,“实心球的时候还想阴秦哥,五千的时候想阴简哥结果自己腿摔折了。”
“连着吃这么多瘪我就不信这孙子能忍住!肯定是他。”谭棋说。
“警察说附近没有监控,想找出人得等。”秦城坐在床边说。
“等个屁!等他去找人早都跑了!”待了十八年的地方,治安什么样谭棋心里有数。
“没事,”秦城脸色如常,看着谭棋,“手机。”
谭棋没说话,把手机递他了。
秦城拨了个号码,谭棋看他表情下一秒就知道他打给谁,忍不住松了口气,对简恒说:“秦哥要启动超能力了。”
简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城电话接通,语气少见的正式:“龚叔,是我,小城。”
龚正青是他爸发小,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拿他当半个儿子看,那年的事要不是他拦着秦城都能被受害家属打死了。
龚正青刚进公司,听见是他大侄子笑得一脸皱纹:“终于想起你龚叔了!”
“叔,”想起昨天的场景,秦城紧蹙着眉,低声,“我昨天差点让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