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石头的性子,向有说,实话实讲:“师尊是人。”
余之归闻言怔,脸上不由带着尴尬:“道君的意思是,蛇兄其实是人?”
君石头道:“正是。难道师尊没有说过他的身份?”
“并无。”
“师尊乃我紫凝仙宗大长老。”
余之归道:“可他为何要化身为蛇?”
“师姐曾言,师尊是为追求道侣。”
追求道侣?余之归心里咯噔下,蛇王有半时间都陪着自己同甘共苦,自己岂不是坏了蛇王好事?
怪不得蛇王始终不愿与自己签订契约,又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人家生有目的。想想自己还不分青红皂白,弄了个号称道侣契约的生死契……糟糕透顶。
余之归说话有些底气不足:“这、这是误会。我事先并不知晓。据我所知,生死契旦订立不能解除,只希望令师的道侣看在事急从权的份上,别太介意……或者还有其他解除生死契约之法……”他边说,边心里打鼓,这样严重的事,怎么可能不介意。唯的希望,西仙界对生死契有解约之法。
君石头的目光奇怪了:“为何要解除?师尊的道侣,就是师母你啊。”
“我?”余之归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干笑了声,“道君说笑了,我个毛头小子,怎么配得上令师。”
“师母不必妄自菲薄。石头来之前也曾怀疑过师尊的眼光。”君石头指着朱雀岛,“然而此刻再无怀疑。”
都能把人家千百年基业毁了,看起来还不是无意为之,面前这位金丹有厉害?还不算身边三头灵兽。还不算胆大包天直接与魂魄签订生死契约。
这林林总总桩桩件件,简直和师尊个模子里出来的,要说师尊不喜欢,君石头完全不信:“此处大仇已报,师母请随我回宗门。”
“回宗门?”余之归不明所以。
“师尊身体还在宗门。师母总归要与师尊在起。”
余之归只觉阵恍惚:“这……”
“不知师母还有什么吩咐?”
“道君,稍等!”余之归平生最不擅之事,便是抽丝剥茧,从芜杂中理清头绪,现在君石头下子塞给他诸讯息,他脑子乱的要命,“我要先想想。”
“不敢妨碍师母思考。我们先去汇合师姐及茄云殿。”君石头说着打出手决,身侧茧型傀儡咯吱作响,缓缓长大,转眼间便是艘茧船,邀余之归上船。
汇合柳馨娴和茄云殿,这个理由余之归颇能接受,他也关心张十七和朱煜今下落。至于姚清承和张茶茶,他也有话解释。
与云舟宝船不同,茧船形如蚕茧,完全封闭,从外看不见内部,从内看向外面则清清楚楚。
来到茧船以后,余之归觉得腹内金丹流转为顺畅,胸口也带了丝丝暖意,有种莫名安心之感。
这里真的是蛇王地盘?余之归暗暗摸着左胸,自从签订生死契约后,他与蛇王魂魄产生了些许联系,冥冥之中有些模糊感觉……“灵石!”余之归脱口而出。
君石头引他进入间刻有聚灵阵的房间,奉上枚储物袋。
胸膛之内的七色珠,明暗闪烁着。余之归盘膝入定,渐渐地睡了过去。至于席长天之事,与君石头混熟再问不迟。
君石头进来,就看见两头大雪虎将狼狈的少年紧紧围在中间,睡成团的模样。
“真是脆弱的人类。”谷彧啧啧评价。
朱雀神鸟自打上了茧船就没消停过,四处溜达,实在无聊了才敞开双翅仰面朝天躺在甲板晒太阳。
君石头对会说话的灵兽很是好奇,再三确认谷彧并非鹦鹉学舌后,眼睛发亮:“我欲研究你周身材料,你想换什么?”
人鸟讨价还价,人不是耍奸卖滑之辈,鸟也不是斤斤计较之徒,谷彧的目标只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