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痰盂～”
“闭嘴。”
“小痰盂～”
“闭嘴。”
“小痰盂～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说了，闭、嘴！”
“本大爷张嘴说话闭嘴就亲人，那本大爷可是当小痰盂答应了哦～”
“你敢靠近今晚就滚回你家去！”
“不要害羞嘛～”
“滚！！！”
谈煜觉得很累，并且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软。
今年是他来买年货最累的一年，因为某人看到什么都想买，恨不得把整个卖场都掏空的那种。
“小痰盂～本大爷想吃螃蟹～”
谈煜想了想，蒸螃蟹他还是可以的，“嗯，你想吃哪只自己挑。”
“小痰盂～本大爷想吃糖～那边有好多糖呀～”
谈煜：“你别直接抓了就走！看到那边的塑料袋没？扯下来，根据价格分类装进袋子，然后去那里排队贴标签……不能先吃！你他妈几岁了！”
贺晨星：“小痰盂～本大爷要不顺便帮你家的家具也换一下吧～婆婆之前不是说洗衣机有点不好用了嘛～你看他们这里正好在做活动耶～”
谈煜：“不、用！”
最后的最后，谈煜硬生生比去年多提了两个袋子回家。
回到家后就是帮忙外婆大扫除，旧的春联也要换新了。
贺晨星很多事都是第一次做，什么都想试试，所以谈家的春联就是他贴上的。
除夕这天他们家不祭祖，但是会祭拜亲人。外婆早早就把祭拜用的香案拿出来，放上谈煜父母的照片，再放些准备好的食物和香炉。
贺晨星发现外婆放在香案上的食物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祭拜亲人，无非是图个心安罢了。”外婆笑了笑，“既然是要给孩子们吃的，那当然要摆他们爱吃的东西了。”
贺晨星点点头，看着桌上的巧克力蛋糕，猜测着到底是谈煜的哪位家人跟自己一样喜好甜食。
外婆又拿出一捆香，分给谈煜跟贺晨星，三个人一起在香案前拜了拜，再把香插进香炉里。
谈煜一直都保持在一种安静不说话的状态里。
贺晨星见了，就去握他的手，等谈煜看过来时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谈煜看着他是笑脸，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于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外婆在旁边看着，偷偷抹了把眼泪。
年夜饭是由外婆跟谈煜一起准备的，有些比较麻烦的菜，例如佛跳墙，就是直接在大卖场买的半成品，其他简单好处理的就当场做。
因为家里有两个年轻小伙子，他们准备的菜也就比去年多了一点。除了贺晨星想要的蒸螃蟹，还有惯例的佛跳墙、猪蹄膀，以及水煮鱼、炸年糕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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