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伦拿着一幅千里镜,往北边看去,他的斥候早就告诉他大明的军队来了。
当他真正望见这支军队的时候,心中不禁酸酸的鄙夷道:又不是让他们去参加舞会,这群士兵穿得这么花哨,是要获得暹罗女人的青睐么?
艾泽伦是刚从葡萄牙过来的,他没有经历过澳门海战和满剌加海战,从没有和大明军队交过手的他,并不知道明军的战斗力。两次海战的葡萄牙军人生还的为零,全部和他们的战舰一起喂了鱼了。
艾泽伦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可不想等待对面进攻过来再反击,优雅地摘下军帽向前一挥,道:“开炮吧,我的士兵们,送这些不信奉上帝的去下地狱吧。”
佛朗机跑响起的刹那,明军稍微有些懵,彭柱泽嘴撇的跟茄子一样,骂骂咧咧地说道:“暹罗人没有火炮,这肯定是白皮番子放的,这些人怎么这么蠢,一字长蛇阵还用炮打?”
不用主帅指挥,明军跟平时训练一样,轻松地躲到山上的石头等掩体后面,避免被溅起的石子打伤。半山腰上的炮兵营马上架起火炮,调整好角度,准备还击。
密集的炮火打在暹罗人的阵地上,艾泽伦惊慌失措,骂道:“我的炮手是喝醉了酒么,为什么把炮弹打到我们自己的阵地上?”
“大人,是对面的明军开的炮。”
艾泽伦很难相信,东方人也有这么密集的炮火,炮弹射击过多,需要清理炮膛,为炮管降温,但是对面的炮声自从响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减弱过。
这次彭柱泽带的火炮不多,但是也有八百门...
这在大明的各地军队中的确不多,只是比佛朗机人带来的多了十倍而已。明军纷纷掏出常备的耳塞,堵住了耳朵,张着嘴巴,避免被震出内伤。
彭柱泽见识过辽东的轰炸,对这些已经看不到眼里,眯着眼等待炮击结束,好率众上前收割残敌。
远处的黎氏王朝的王室和官员,看着前面的战况,嘴巴张的跟鸭蛋一样,这种打仗的方式他们也是生平第一次见,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硝烟弥漫的战场,逐渐趋于平静,明军从山上蜂拥而下。
已经被炸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烧焦的尸体的味道恶臭难闻,活着的人也惊惧万分。
这次炮击的威力已经超出了暹罗人的承受范围,很多人成了痴呆丧失了思维能力,再加上神兵天降的红衣银甲的兵马,更让他们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新任的葡萄牙暹罗总督艾泽伦,被小兵押着来到彭柱泽处请功,彭柱泽拔出一把锋利的弯刀,问道:“这是个什么官儿?”
艾泽伦的帽子早就不知所踪,一头黄发被熏得乌七八黑,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在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
他紧张兮兮地等待着敌军的审判,已经做好了当俘虏的打算,他在葡萄牙有着皇室血统,相信皇帝陛下会和大明谈判,赎回自己的。
没有人能回答彭柱泽的问话,敌我双方语言不通,彭柱泽风轻云淡地往前一抓,揪住艾泽伦的头发,不等后者挣扎,一刀切下了不算很大的脑袋。
手里举着这颗脑袋,骑在马上的彭柱泽扬声道:“杀出国门,扬我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