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渡的恶名实在太响了,就算是水师的士卒也有些怕他,再加上他和提督大人的关系正好,士卒们也不想得罪他,抱拳道:“这人挑唆提督大人据岛自立,被大人下令杖毙。”
郑渡一听,心头一动,暗忖此人实在是找死,这种事竟然明目张胆,连人都不避讳。他不知道,东番岛上的人,只知道施琅的厉害,全然不知福建水师掌握在谁的手里。郑渡挑着眉毛问道:“施琅大人现在何处?”
“就在前面书房中。”
郑渡迈步走进书房,推门见到施琅额头还有汗水,脸红耳赤,心中不禁道:看来此人未必没有此意,不然何至于如此做派,只是畏惧侯玄演的势力。
郑渡弯腰道:“提督大人。”
“二公子怎么来了?快快请坐。外面那个不开眼的东西,竟然想让我背叛王爷,气的我现在还有些头晕。”
郑渡心底暗笑,嘴上却正色道:“提督大人对王爷一片忠心,实则是忠臣典范。”
郑渡满嘴的忠臣,却不提大明朝廷,张嘴闭口都是王爷长,王爷短的,施琅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郑渡好似浑然未觉,继续说道:“说起来提督大人真乃王爷的心腹爱将,据传越王爷从不接受俘虏,但有降者,尽数被杀。先有洞庭湖沉船,杀了三百多个绿营清将,后有江浦城阵前杀降,两万人横死当场。唯独对大人,网开一面,非但没有动手,还将福建水师托付给大人,真乃前所未有的恩典啊。”
施琅听得冷汗直流,这厮嘴里一套,心底一套。听起来好像是夸自己,实则警告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清算。
施琅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侯玄演什么时候招降过人,而且还继续重用的。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现在东番岛已经收复,郑家被剿灭,万里海面波涛已平,自己这个水师大将,是不是还有存在的价值。
郑渡眯着眼,笑吟吟地看着他,心中得意万分。
施琅想起刚才被打死的蠢人何斌的一番话,心中逐渐有了一条裂痕,贪婪和多疑像是无孔不入的藤蔓。
金陵,紫禁城,坤宁宫中。
黄花梨木的大长桌上堆满帐册、书卷、奏章,迭起来比一人还高,将桌后小人儿完全遮住,桌下只露出一抹月白色的白褶裙角。
裙子的主人双腿慵懒地交迭,裙下里翘出一只小巧脚丫,未着罗袜的足背酥腻莹润浑不露骨,最难得的是雪白到耀眼;教人忍不住想把香喷喷的小脚捧在手里,轻轻握着揉着,恣意品尝。
“喀”的一响,听声音应该是随手掷笔,小肉脚轻轻触地,主人站了起来,只是奏章太高,仍然看不见人影。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奏章堆中走出一名襦裙半袖、绣绫裹胸的幼稚少女,她个头不高,身段却颇为修长,胸脯更是鼓鼓的,划出一道和年龄不符的弧线,梳着蓬松俏皮的坠马髻,白皙的颈子上挂着一串雪白的珍珠,颗颗饱满。
灵药气鼓鼓地望着眼前,只见侯玄演半躺在太师椅上,胯下周玉洁身披明黄色的薄纱,薄雾般的丝娟根本掩不住粉酥酥的娇嫩肌肤,一眼就可以看出胸前的滑润紧致,充满了傲人的弹性。
“人家辛辛苦苦批奏章,老爷就知道在这里受用这个大奶贱妇...”
灵药嘟着嘴巴撒娇,周玉洁更加得意,侯玄演只觉得魂飞魄外,将灵药拽到怀里,问道:“朝野风传,外相马士英,内相马灵药,你可得好好努力,争取把你阿爹比下去。”
灵药脸色一红,从手里递过一封奏章,说道:“老爷,你看这个。”
侯玄演看了一半,气的站起身来,嘴里骂道:“想在我的眼皮下偷鸡摸狗,这对王八蛋还差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