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痛苦地拧过身子,指着施琅骂道:“你...狗贼,你要降..”
施琅一脚将他踢开,擦了擦刀上的血,说道:“你要愚忠,可以自己去死,别拉上满城的百姓。侯玄演说了,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弟兄们家眷都在城中,对不住了。”
施琅杀完人之后,来到内院,家眷一看他身上的血迹,都吓得惊慌失措。
施琅扬声道:“父亲,侯玄演势大,而且已经埋下了炸药,你快带人躲起来。儿已决定开城纳降,保全福州几万条人命。”
“正该如此,越国公乃是国家柱石,我儿不与他作对,才是正道。”
施大宣说完之后,就带着家眷逃到院中的嗣堂内,召集家丁护院重重围住。
施琅再无挂念,披挂好了之后带着亲兵来到城楼,城上的守军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们脚下已经被埋上了炸药,随时都能被炸上天。”施琅话音刚落,小兵们就陷入恐慌之中。
此时,城外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压到了城门前。
施琅扬声道:“事已至此,强撑着已经毫无胜算,为了保全你们的性命,我决定开城投降。想要活命的,随我下城去打开城门,迎接越国公入城。”
小兵们一动不动,他们虽然害怕,但是让他们背叛郑芝龙,还是有些人不肯。
施琅一跺脚,冷声道:“想要在这里为郑家尽忠的,我也不留你们,但是想一想家中的老娘妻子,你们和城墙一道,被炸成齑粉,他们可如何过活?”
此言一出,又有一些人站到了他的身后,慢慢地走下城去。留下的人神色一黯,施琅也不再强求,转身下楼而去。
远处的侯玄演看着毫无动静的城门,心中叹了一声,举起了左手。在他的手落下的时候,一个小兵点燃了地道内的火药引线,不多时一声巨响在城北的一片墙下响起。巨大威力,让整个城墙瞬间坍塌,守军这才相信施琅的话,不管忠心与否的,都往城下跑去。
施琅刚刚下城,被炸的差点没站住,忙令亲兵将城门打开。
吊桥落,城门开,侯玄演忍了八天,终于在岁末这天,未费一兵一卒,进入到了福州城内。
十万大军入城,首先分兵控制住各处关口,将福州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攻下城池后,迅速地控制全城,对于北伐军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不过福州,还是有些特殊。
侯玄演早有将令传下: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福州是郑家老巢,虽然他们的家族的嫡系都在外面各自统兵,但是郑家在福州的底蕴不是开玩笑的。就好像不管是谁,打下了苏州都不敢掉以轻心,在苏州对侯玄演忠心耿耿的人可是遍布全城。
城外的侯玄演,骑马立在高处,看着十六万大军入福州,心中竟然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砸碎人肉储钱罐,这下老子可要阔绰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