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演的死并没有给任何事物带来太大的改变。
除了大家会下意识避免使用那间导演死去的厕所导致另一间厕所经常性阻塞,以及主编又找了个新导演上任以外,工作室的生活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变化。
没人再提起那个死状诡异的导演,也没人想念他或为他哀悼(可见没人能真的忍受那位的暴脾气),毕竟新导演的到来意味着更多的磨合与工作,团队里没人有那个心情去惦记那个坏脾气的老男人。
不幸的是,尼尔是属于被那场意外影响了生活的少数人。
当时目睹导演死亡的那位同事似乎是摆脱不了那个噩梦般的场景,在隔日就辞职了,为了填补这个紧急的空缺,菜鸟剪辑师尼尔在没有被通知的前提下,被迫转职到了营销部门。
他的顶头上司由脾气暴烈的导演变成了脾气更加糟糕且阴晴不定的阿曼达女士。
别误会,阿曼达女士对待工作本身的认真态度令人尊敬,但显然这位肥硕的中年女士对年轻小鲜肉泰勒格外痴迷,所以在发现尼尔和泰勒关系“颇为密切”后,她就开始像是一个吃醋的老情人般对尼尔各种阴阳怪气,甚至还以各种荒谬的理由对他的工作挑三拣四,于是很快,尼尔的加班噩梦再一次重演了。
在第五次被驳回提案后,身心疲惫的尼尔走出办公室,遇见了满脸关切的泰勒。
自从上次的浴室事件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当然,这只是对于尼尔来说,至于泰勒,他还是对尼尔一如往常地热情以及过度殷勤。
“一切都还好吗?”泰勒极其自然地将手中的饮料杯塞进尼尔手中。“喝点甜的吧,这能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哦天,泰勒,不是我要说,你难道不觉得你最近在尼尔面前简直啰嗦得像个老妈子吗?”
一旁的男同事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又转头安慰尼尔道,“嘿,别太在意了伙计,毕竟我们都知道,阿曼达那老女人脑袋有点毛病。”
“谢谢,我没事的。”
尼尔朝他们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然后抬手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腰腹处。
此时距离那场荒唐的浴室事件已经过了一周,尼尔身上的不适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小腹里的异样感却变得更加明显了。
身体上的不适令他又开始掉入那个自我质疑的怪圈,他每日都活得心惊胆战。他开始进食得更少,并且花费更多的精力在网上搜寻关于堕胎的资料,甚至每日睡前还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会怀孕的这个事实,才能勉强安心入睡。
感觉自己仿佛又要陷入焦虑,尼尔暗自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说服自己:
别想了,尼尔。
记得吗?泰勒已经帮你把肚子里那东西都清干净了,你会没事的。
“尼尔?你没事吧?你看起来有点苍白。”
泰勒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位男同事也附和道,“我想你这几天是太忙碌了,天,你看起来就像我老婆当初孕吐后的模样——嘿,尼尔?”
“抱歉、我先去厕所一趟。”尼尔有些狼狈地说道。
……
(看在上帝份上,吉尔只是在关心你——别因为对方提了“孕吐”这个词就大惊小怪好吗?)
冰凉的水滴从尼尔的额发尖滴下,尼尔感受着脸上近乎刺骨的冷意,觉得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靠在水池前,盯着镜子里惨白得像是幽灵的自己,一字一句地无声说道:
——你不会怀孕,你比谁都更清楚这点。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试图努力无视下腹传来的隐隐绞痛。
他站直身体,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水珠,确定脸色不至于惨白得像是个刚出水的水鬼后,这才转身要去推门。
然而就在要触及门把时,鼻间传来的一股淡淡铁锈味令他顿住了指尖。
……是门把锈蚀了吗?不对,这应该是不锈钢才是……
尼尔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
此时分明是大白天,室内也开着灯,他却莫名感觉到厕所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一些。
他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更清晰一些。
接着再抬脚时,他终于发现了不对。
他感觉到腿间有一股怪异的潮湿感,而且就在此时,他下腹的疼痛加重了。
哦,老天——
尼尔疼得几乎要直不起腰,冷汗顺着他的额间流到下巴,还有一些顺着睫毛滴入眼睛,使他的双眼也开始发红发疼起来。
但他还是艰难地抬起脚步转身回到了隔间里。
——比起在这种状态下勉强走回近三米距离外的座位,直接呆在厕所隔间或许会是一个更保险的选择。
踏入隔间后,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解开了裤子,结果却被裤子里的惨况给吓了一大跳。
血……?
尼尔怔愣地盯着内裤中央的那一大片血红,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
', ' ')('他能想象的最糟糕结果还是发生了。
他的子宫和输卵管发育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发育不全,并且在成年后的第六年,他在公司的厕所隔间里迎来了他的初潮。
浓郁的血腥混着黏液的味道充斥在尼尔鼻间,就像一只无形的可怖大手抓住了他的心脏,又像是一道声音在无声地提醒着他——你是可以被受孕的。
而这究竟是一个给他带来安心的征兆(初潮来临代表卵子未受精,也代表他并未怀上怪物的孩子),还是一个可怕的预告(他身体上的改变是巧合还是与那个怪物有关?),尼尔并无从得知。
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即将要被无助和恐惧的巨浪吞没了。
他被困在这个狭小的隔间里,浑身虚弱、下腹疼痛——他没有换洗的衣裤,没有准备也不知该怎么使用那些令人难为情的生理用品,更糟糕的是,他的工作还在等着他。
然而他却只能呆在这个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的小空间里,无助而迷茫地等待着,或许是等到下班时间,又或者更迟,直到外面的同事们都离开后,他才能小心翼翼地借着夜色的遮掩离开这里,而不被人察觉他那羞耻的秘密——
就在这时,尼尔的手机震了震。
会是阿曼达吗?对了,那个乖戾的女士才威胁过他,要是今天不能拿出令她满意的成品,他就该准备收拾东西滚出工作室了……
尼尔心情沉重地将手机解锁,然后出乎意料地在屏幕上方看见了泰勒的信息。
【你在洗手间里呆了好久,一切都还好吗?】
尼尔的鼻子没来由地一酸。
几乎是在他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下意识拨通了那个号码,并在听见对方那声充满担忧的“尼尔?”后,他终于崩溃而哽咽地将求救脱口而出——
“泰勒……救救我。”
……
泰勒是在十分钟后匆匆赶到的。
他涨红着脸挤进隔间时,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里头全是颜色和包装各异,但用途功能绝对相同的卫生护垫。
“我不太确定哪种适合你,所以都买下来了。”泰勒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只不过内裤方面……我没能找到替代品,抱歉。”
尼尔摇摇头,他朝泰勒露出一个虚弱而真诚的微笑。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真的很谢谢你,泰勒。”
他这番话确实是完全发自内心不作假,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不是泰勒的话,他此时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不过是一句普通的道谢,听在泰勒耳里却像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他激动得连脖颈都有些发红,那双多情的琥铂色双眼更是如同璀璨的宝石一样,闪亮得令人无法直视。
“你不需要道谢……只要是你,我、我做什么都愿意的。”泰勒眼神闪躲着,嘴里模糊又快速地嘟囔道。
没等不自在的尼尔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泰勒又快速地转移话题道,“这里有贴的,也有插……呃,内用的,你想好要选择哪一种了吗?”
从方才的通话中,泰勒已经彻底了解尼尔的情况:初潮、毫无经验、彻彻底底的新手,于是他明智地选择询问了导购员(而非一问三不知的尼尔本人),然后在对方的建议下购买了有翼、无翼两种护垫,以及……指入式棉条。
尼尔想到那条已经彻底成为灾难的内裤(他已经在让泰勒看到它之前偷偷扔进垃圾桶里了),难为情地小声说道,“护垫……是贴在内裤上的吧?我是说,我的内裤已经脏了,所以还是选棉条吧?”
泰勒尴尬地咳了一声,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袋子里抽出一个小包装拆开,然后拿出一支口红大小的白色条状物塞进尼尔手里,“你可以试试这个,就,往那个部位里推进去,能明白吧?”
尼尔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当时自己试图抠出精液的惨状,他脸色惨白地摇摇头,对着泰勒祈求道,“我……你知道的,我做不好这个……”
泰勒沉默了一会儿,他大概也想起了那天的惨况,所以没怎么犹豫就接过了那支在尼尔看来就像是审讯工具一样的棉条。
“好吧,让我再看看说明……你可能需要先坐在马桶上,然后将腿张开。”
尼尔乖巧地照做了。
泰勒就跪在他岔开的两腿间,手拿着棉条直直盯着他刚清洗过的下体,热出来的汗从他的鼻尖滑落——他看起来紧张得就像是个拿着钳子准备剪断炸弹引线的拆弹专员。
“我……我要把它放进去了,要是感觉到疼记得告诉我。”
尼尔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点点头。
没多久,他就感觉到棉条的顶部进入了他的阴道口。
很好,这应该会很顺利——尼尔才这样想着,就感觉一股钝钝的疼痛从阴道和棉条的接触面升起。
泰勒正在试图将棉条往里塞,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棉条在刚进入不就就卡住了,泰勒怎么推都不动。
', ' ')('接着他又试图旋转着将棉条塞入,但这次棉条仍旧没有移动,而是在原地摩擦着柔软的内壁,把那处磨得阵阵发疼。
“泰勒……我感觉那里……有点疼……”尼尔老实说道,他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该死,我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进不去。”泰勒有些沮丧道,“或许我们应该试试别的方式,你能站起来吗?”
他将只进入了一小段的棉条抽了出来,棉条顶端沾上了黏糊糊的血液,从肉花里拉出一条长长的红丝,最后“啵”地一声断开沾在泰勒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尼尔顿时感觉脸上像是被火烧一般,连忙起身然后羞耻地转开了目光。
这次泰勒让尼尔和自己换了位置,他自己坐在马桶上,让尼尔站在他的微微岔开的腿间,然后拍拍自己的一只膝盖说道,“把一只鞋脱掉,然后踩在我的膝盖上试试?”
尼尔照做了,他将右脚上的球鞋踢掉,隔着袜子踩上了泰勒的膝盖——然后才发现,这个动作简直令他羞耻到头皮发麻。
这个动作让泰勒和他的下体离得更近了,他几乎能感觉到泰勒的呼吸在打在他的阴蒂上,而且因为他的动作的关系,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在主动向泰勒展示女穴的婊子。
更别提他那几乎要溃堤的经血——看在老天份上,他正在站立着,而他该死的女穴里的血正在往外流!
尼尔几乎是在刚踩上的同时就立刻缩回了脚,他在泰勒不解的目光中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想这不太好……你知道,那些血……它们会弄脏你的裤子。”
泰勒连忙安慰道,“没事的,我发誓——我会十分迅速地把它弄好,不会让一滴血流出来,好吗?”
尼尔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听话地踩在泰勒的膝盖上,任由对方将那个该死的棉条往里头塞——
“哈……啊!”
也不知那条粗糙的棉条在进入的途中到底蹭到了哪儿,尼尔只觉得他的肚子顿时泛起了一股酸软,一股怪异得令他全身酥麻的感觉从他的尾椎升起,令他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仿佛这样就能让里头的异物感稍微减弱一些。
而他这么一夹,就将泰勒的手掌连着棉条一起夹进了他湿热黏腻的腿心里。
“——等等,尼尔,稍微松开双腿好吗?你这样会让我的行动有些困难。”
泰勒涨红着脸,他的声音又开始变得嘶哑,他的手掌有些窘迫地在尼尔的腿间微微挣动,粗糙温热的指腹一次次刮过敏感的穴口和阴蒂,令尼尔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我做不到——”酥麻的快感令尼尔的大腿根一下一下地绷紧,这令他终于忍不住羞耻得发出呜咽,“你的手指、它一直在磨着我……我那里好难受,泰勒……”
“嘘,再忍忍,好吗?”泰勒急得鼻尖的汗都滴落在尼尔的大腿上,“我可以感觉到它快要进去了,感觉得到吗?它就在这里……”
泰勒的手指在尼尔的体内动了动,尼尔敏感的穴道几乎受不住这样的触碰,里头当下就流出混杂着经血的黏液,要将那入侵的异物包裹起来,那一刻,尼尔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一大股液体正在急速地往下涌——
哦不,不不不不……
“快塞进去——泰勒!它、它要流出来了——!”
尼尔急得声音都变成了泣音,所幸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的阴道放松了一些,让泰勒终于得以顺利将那个该死的棉条彻底塞入。
柔软的棉条卡在了阴道里,将那无论是什么的东西都堵在了里头,尼尔想象中的洪灾没有发生,只看见一条细细的棉线乖乖地垂在他的双腿之间,并随着他的动作有些色情地摇晃着。
从未使用过棉条的尼尔瞬间涨红了脸,他总觉得泰勒盯着那根棉线的眼神就像只盯上了逗猫棒的猫,那道灼热的视线盯得他连下体都有些发热。
“谢、谢谢你,泰勒,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尼尔一边道谢一边慌慌张张地想要把脚从泰勒膝盖上放下,结果不知为何一个踉跄,反而直接踩到了泰勒的裆部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