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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征将眼中一瞬间的警觉收敛起来,悄无声息地挪了挪步子,忽然,许承安在他面前径直跪了下去,高挺的鼻尖正好对着黎征凸起的裤裆,二者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温热的鼻息有意无意地拂过裆部,黎征的老二跳了下,差点顶到许承安的脸。
“学长,”许承安两只眼睛向上望着黎征,抬起嘴唇,唇峰缓缓掠过兴奋的分身,声音轻如耳语,“你怎么啦?”
黎征的双目不可抑止地颤了颤,许承安笑着,他的身影也如这屋里的一切,在黎征灼热的视线中微微扭曲。
“学长不舒服吗?”许承安似乎不经意地对着黎征的下身呵了一口气,将黎征移开的目光又勾了回去,他跪坐在地上,双腿修长,臀部丰满挺巧,毛衣领口空荡荡的,低头就能看到白如冷玉的皮肤和饱满红润的乳头。
胯部的反应变得更加激烈,黎征定了定神,也跟着半跪下去。
桃言溪熬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昨天回去之后他一直拿着手机发呆,怕耽误黎征的工作,忍了一天没打扰对方,终于在十一点等到黎征发来的消息,仅此一条,到了第二天上午,黎征也没有新的回复。
桃言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唯一的联系人有没有回信,结果令人失望。
闷闷不乐地吃过早饭,他把自己的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是不是我太娇气,让主人讨厌了?”桃言溪默默删掉了发过去的消息,他以为删除和撤回是一样的,“希望主人没有听见。”
书房里,黎秉宏挂掉电话,对陈阿姨摇了摇头:“他还是关机。”
“这都快十点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那么大的人能出啥事,我看啊……”黎秉宏往外瞟了一眼,拉上书房的门,“这小子多半脚踏了两条船,又找男的又找女的,女朋友那边一闹,好了,临时找个借口开溜!这边还有个小的等着,随时查岗,怎么办?关机呗!”
“说什么傻话,哪有像你这样损儿子的爹?征征也不是这样的人。”
黎征老练地摆摆手:“销售主管干了那么多年,啥男女没见过,心早就花了。”
桃言溪的嘴角抖了抖,埋着头,泪珠掉在了交握的手指上。
书房里的声音不大,但桃言溪的耳尖,坐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他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黎征以前都和女孩交往,这不是吃醋搞小动作就能改变的事实,而且他们又不是恋人关系,黎征去了哪里,和谁过了夜,都跟自己无关。
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也要回到该回的地方,就像老师们说的,守护神和他的主人只是对方生命中的短暂过客,二者的关系不是互相占有,而是彼此成全,该放手的时候必须放手。
桃言溪是个听话的学生,此时他隐隐预感,听话的代价会是一场无法消化的痛苦。
昨晚。
许承安在黎征跪下的一瞬间,颈脖泛起了汹涌潮红,眼中的冷雾也一并散开了,舌尖探到唇边,眼角甚至迸起了亢奋的红血丝:“学长,我……”
他的低呼滚动着浓重的情欲,起伏的身体倾向黎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舌头喂进对方口中。
“不行,”然而黎征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打断许承安献身的动作,重复道,“不行。”
许承安的所有表情霎时僵在脸上,一动不动凝视着黎征,黎征几乎能听见他眼中的红血丝骤然收缩再在刹那间碎裂的响声。
但是,黎征已有心上人了。
黎征皱着眉头,对许承安轻声说了句“抱歉”,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去厕所解决一下。”
刚跨一步,许承安猝不及防从后面抓住了黎征的裤腿,裤裆重重磨过勃起的分身,黎征小腹一紧,两耳嗡鸣,差些没站稳,他扶住储物柜,却听见身后响起了平静得近乎诡异的低语。
“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想帮学长捡起手机而已,这也不行吗?”
许承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和他日常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别无二致,黎征懵了,转头看向许承安,依然是张玉白的脸,一对微眯的冷眼,一副平展的嘴角,哪有什么红晕、血丝和情欲?
“拿好了。”
许承安摸到脚后跟旁边的手机,两指夹着它,垂手递给黎征,黎征忍住心头的怪异,回身伸出了手,在两人交接的那刻,不知是谁抖了下,手机又“啪”地再一次掉向地面。
也不知是谁的指尖轻扫过屏幕,扬声器响起桃言溪新发来的语音,温柔,缓慢又带着小小的决心。
——“今天没有主人的疼爱,桃桃睡不着,但是主人不要担心,我一个人会好好……”
黎征不禁一笑,在桃言溪的声音戛然而止时,这个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屏幕熄掉,手机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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