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对于注定与自己不是一路人的新同桌,丁瑾瑜敬而远之,却不想……
新同桌偏偏对他穷追不舍!
一次意外,让丁瑾瑜再次流离失所,他阴差阳错地搬进了明皙家里。
从小形单影只的他已经把自己活成了一头领地意识极强的孤狼,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明皙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攀上了自己窗台。
明皙和他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于是丁瑾瑜急了。
明皙被丁瑾瑜按在树干上,路灯穿过稀疏的树影,孤狼咬住了猎物的脖子。
丁瑾瑜眼底红得像是渗了血,“明皙,我警告你,我是gay,你最好离我远点!”
“巧了,丁瑾瑜。”明皙抬头望着丁瑾瑜,笑出酒窝,“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你了?”
有人即使身处黑暗,却依旧犹如烈日炙阳。
他用童年治愈一生,也治愈了旁人本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那个童年。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出自《读山海经·其十》【作者】陶渊明·魏晋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出自《读山海经·其十》【作者】王安石·宋
第34章三合一万字章...
当戚景思收拾停当从东厨间走出来,堂屋已经只剩下林煜一个人,饭桌上的文房四宝也被收拾干净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好像言斐从来都没有来过。
戚景思愣在桌边,满脸写着一种欲言又止。
“都收拾好了?”林煜抬头道,看着戚景思的眼神柔和。
“嗯。”戚景思恹恹地点了点头。
“景思。”看着戚景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林煜反倒露了个笑,“你是不是,有话要问叔叔的?”
“没、没有。”戚景思躲开林煜的眼神,支吾道:“我要去歇了,今日码头的功夫被这雨耽搁了,明日我得早些去上工。”
“小状元郎走了。”林煜端起茶壶给自己手边的杯盏满上一杯热茶,他说话时也不喊住戚景思,只自顾自地说道:“反正这屋里也有人不待见人家。”
瞧见戚景思僵在房门边的别扭背影,他低头浅浅一笑,“外面还在下雨,我让言斐把伞拿走了,他说过些日子若得空,就会还来。”
“小叔叔!”戚景思回身大步走回桌边,往日里那张冷冰冰的脸涨得通红,他一把夺过林煜手里的茶盏,“什么时辰了还饮茶,你最近睡得一日比一日少了!”
说罢,他又火烧着了尾巴似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间,紧紧地闭上了房门。
林煜看着房门合上,方才唇角的笑意慢慢地散了。
*****
说是要来还伞的人大约是没有得空,日子又在幽幽走过几天,林煜瞧见戚景思吃罢晚饭偶尔站在门边,他倒也不说破,只笑着为戚景思披上一件外衣。
本来码头上的活计闲了下来,戚景思一直发愁工头会不会克扣些工钱;年关近了,林煜最近也睡得不太好,他总是半夜隔着木板也能听到隔壁的咳嗽声。
他想再拜托大夫重新给林煜换一副药——
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钱。
他正琢磨着要怎么跟林煜商量再多找一份活计,这两的日码头突然又忙了起来;他日日回家天都黑尽了,林煜问过两回,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码头挑夫搬运的木箱掂着重量也肯定不是粮食,小小的一箱就格外沉,可里外里用封条贴得死死的,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林煜没有太多追问,戚景思也顾不上再去门口等人,他总是早出晚归,累得吃罢饭就睡得死死的。
这天他被房门外两人对话的声音吵醒,睁眼便瞧见日头都高了。
这些日子码头格外忙,他叮嘱了林煜早些唤他起床,林煜也一定会提前一大早就备好早饭……
今儿这是怎么了?
担心林煜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一个翻身紧张地坐起,可刚趿上布鞋又发现不对——
门外传来林煜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能听出今日精神不错,不像是病得起不来床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门边,缓缓拉开一条门缝,顿时被眼前画面惊着了。
桌上照例摆着热腾腾的早饭,只是都搁在一边,旁边放着一大包元宝香烛;这还不是最怪的,奇怪的是方才的人声——
言斐蹲在堂屋里,一面小声跟林煜说着话,一面勾头仔细地描着手边的一柄油纸伞;林煜在一旁欣赏地笑着,不时还会低头指点一二。
戚景思有些看傻了眼,这画面和谐得……
简直怎么看怎么好像他面前俩人才是相亲相爱的父子或是师徒俩,倒好像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可不是明明只见过一面吗?
“你们……这是……”戚景思结巴道:“做什么呢?”
“景思。”林煜闻声回头,柔声道:“醒了?”
言斐也停笔抬头,指着手中将要完成的油纸伞,对着戚景思粲然一笑,“好看吗?”
“这……”戚景思彻底傻眼了,“这是干嘛?”
“你上次是不是嫌弃人家千里迢迢送回来那柄油纸伞破来着?”林煜笑着走到戚景思身边,小声道:“多好的孩子啊,一大早来寻你,见你没起,也不让我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