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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明会盯上方稚,纯粹是因为他们俩一个高中。
只是方稚并不认识方志明而已。
两个人祖籍是一样的,名字也类似,高中还是同一个高中,方志明的父亲又有些人脉和手段,调换一个穷学生的成绩可谓是轻轻松松。
只可怜方稚,三年来,都以为是自己没考上H大。
方稚已经被这个消息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现在只能忍着巨大的愤怒和冤屈,坐在一个冰凉的板凳上。
他家境不好,父母努力了半辈子,就是为了让他能读大学。
全村人看着他长大,村子里没钱没条件,只供出来一个上高中的他,可以说全村人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上个好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回来改善村子的生活条件。
可现在全都因为方志明,毁了。
他忘不了出成绩那天,父母失望的双眼,和村子里沉默的绝望,老村长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难过。
可是他怎么能不难过。
他收拾行李跑到大城市,根本不是什么打工,他只是为了躲避全村人的目光。
他就是个懦夫!
电话还没挂断,但方稚很明显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安穗只好强行接过电话,“叶警官。我是安穗。”
“你好,安先生,最近生活还好吗?”叶昭雪笑道,一点也不奇怪安穗可以接起这通电话。
“还不错,如果能尽早抓住那个凶手就更好了。”安穗挑挑眉,“叶警官,方稚现在有些不舒服,后面的内容我来转达给他,可以吧?”
“只要方先生不介意就好,我们这边也会录音一份,再交给他。”
安穗也不含糊,“对于这种事,警方那边会有什么处理结果吗?”
“按照法律规定……”
叶昭雪念了一串法律条文,听得安穗头痛。
有些专业名词他也听不懂,最后只明白了一个事情,就是当事人会被关进去,但已经发生的顶替事件,只能给予受害者一定的金额赔偿,并不一定可以恢复他的成绩和学籍。
“不过这是以前。”叶昭雪打了个弯儿,接着说,“教育部很多年前就开始针对这种顶替现象,安排一系列的后续保障措施,准备了很多年正缺个领头人,我和他们说了方稚这件事后,都表示会优先处理。”
安穗捏住方稚的手,拉过男人的注意力,“也就是说……从方稚开始,其他的受害者都会妥善处理了?”
方稚突然睁大眼。
电话那边的叶昭雪摇摇头,纠正安穗话语中的错误,“不是从他开始,而是以他为代表。”
以方稚为代表,所有能查到的顶替受害者,都将重新获得公平。
安穗恍然一笑,果然是这样,和书里写得一模一样。
作为旁观者看得时候只觉得解气,亲身经历了后还有一种劫后余生,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方稚……呢。”
安穗明显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大掌有一瞬间的收紧,他不疾不徐的照着叶昭雪的话念给方稚听。
“嗯……撤销方志明的学籍。”
“重新公布高考成绩……好。”
“知道了,办理手续后,就可以让方稚入学是吧,大一?大一也可以了,H大的大一,我相信他会很开心的。”
挂断电话,安穗冲方稚挑眉,“听到了吧,准新生。”
“真的吗?我可以……上H大了?”方稚在经过极度低沉后又经历极度巅峰,现在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跟着安穗的话思考,安穗说一句,自己重复一句。
反反复复念着‘恢复成绩,恢复学籍’八个字。
越念越轻快,越念越快乐,到最后眼泪和心酸齐齐迸发。
书里是这么写方稚得知自己可以恢复学籍时候的场景的。
一间朴素空荡的出租屋里,方稚抱着手机哭得撕心裂肺,哭到最后缺氧脱水,只能蜷缩在地面上,用最后的力气打通家里的电话,告诉自己的父亲母亲,他考上了。
虽然是迟了三年多的成绩和录取通知书……但他终于考上了。
而现在,方稚还是哭了,一滴一滴的眼泪淌过方稚帅气的脸庞,平添了几道脆弱。
他不想让安穗看到自己这副丢人的模样,只好用手盖住眼睛,可抽噎声却还是通过指缝钻出来,每一声都道尽这个男人曾经吃过的委屈和痛苦。
方稚哭得很畅快,难为安穗在一个接一个的路人眼中变成一个欺负同学的变态。
“……”
无语!
安穗拽着方稚,一路小跑到操场边一个垃圾桶旁边。
因为有垃圾桶在,所以这里没多少人经过,正适合某人哭。
只是方稚经过这一下,原本悲愤的情绪被打断,再也哭不出来了。
心上一个大担子突然被松
', ' ')('开,方稚并没有觉得有多轻松,只觉得茫然,是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茫然。
“喂!”
方稚抬头,然后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是被安穗挤到墙边,被人强行壁咚。
他低下头看壁咚自己的人。
安穗仰着头壁咚自己老公,气势虽然没了,但气场还在!
“你不会以为你强奸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安穗踢了他一脚,“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现在扭送你去警察局。”
“没……就是突然很想操你。”
都被人逼到这份上了,方稚梗着脖子,索性一口气全说出来,“我一见到你就好像疯了一样,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操你,不想让你离开我。我知道我是个变态,对不起!”
方稚以为自己会被打,一说完就立刻闭上眼睛,没想到对面的人越听越高兴,好像听了什么好消息一样。
难道……安穗才是个变态?
“咳,那你第二天为什么跑掉。”安穗继续兴师问罪。
“不知道。”方稚很诚实,“真的不知道,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跑了。”
“好吧,原谅你了。”
得了答案的安穗异常好说话。
方稚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个人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原谅自己?自己可是把他强奸了啊?啊??
“干什么,你操得我也很舒服啊。”安穗顶着一张好学生的乖乖脸,说出虎狼之词,“毕竟你器大活好,我还是很满意的。”
能不满意吗,差点就让他下不来床了。
这也就是是他爱人,要是换个谁,进屋第一秒就已经被他反向擒拿了。
“……”方稚不能理解,难道是哪个器大活好的男人操了他,他都这么不介意吗?
郁闷之下,胳膊上的肌肉都有喷薄之势,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看起来更有震慑力。
火山喷发只在一瞬间。
但安穗一句话浇灭方稚所有气愤火苗。
“当然了,也不是哪个男人,我都这么好说话的。至于我为什么对你这么特别……你继续猜?”
方稚不太聪明的脑袋,此刻突然聪明了下,他抓住安穗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安穗像安抚大金毛一样揉了揉方稚的头发,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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