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认错:“让他这么生气我很抱歉,但我也真的非常生气。他就算不同意我们两个,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为什么要拿你妈妈的事情来试探挑拨我们呢。都怪我太蠢了,上回竟然什么都没想。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朝你生气。”
方显眼见着谈恪的表情由晴转阴又转晴,忍不住十分好奇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谈恪挂了电话,他实在忍不住凑上去:“我发觉你谈恋爱以后,有人味多了。”
谈恪推推面前的文件夹:“我以为我在你们心里,只有铜臭味。”
方显被发觉说人坏话也毫不尴尬:“铜臭味多好闻啊,那是运通vip室的沙龙香好吗?”
去年有个女客户瞄上了谈恪,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喜好。方显直言不讳,谈恪其人最爱铜臭,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泡美金浴。
方显开完小会,从谈恪的办公室出来,给沈之川打电话,心血来潮约他出去蒸桑拿泡温泉。
沈之川心情倒是好,只是有点莫名其妙:“明天还上班,今天泡完几点才能回家?”
方显大手一挥,表示这都不算事儿:“就在那住嘛。我回家给你收拾一身明天穿的换洗衣服,明天早上吃完早饭我直接送你去学校嘛。”
沈之川从来没这么疯过,非常犹豫。方显一见有戏,立刻软磨硬泡地缠上来:“川川,我这两天加班,肩膀好痛啊,腰也痛啊,你说我会不会得腰椎间盘突出啊,万一得了你可怎么办啊。”
沈之川毫不留情:“那正好,得了就不用每天费尽心思往我的床上爬了。”他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沈之川没明说不去,意思就是同意去了。
方显美滋滋地哼着歌回办公室。
那天方显主动开口留宿沈之川,沈之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其实一开始谁都没打算干什么。
开始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方显絮絮叨叨地讲他自己那点事。
沈之川越听越不对劲,谁能在自己家里走丢?谁小时候挨罚跑步能在自己家后院里跑到虚脱?哪家的兄弟俩在自己家玩捉迷藏玩到差点溺水还没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