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管得住保姆嘴快。
“说是一个女病人的家属和陪床打起来了。我还心里纳闷了,家属打陪床,这怎么还能一家人打起来。打人的那个看着一丁点儿大,还是个学生样子,凶的勒。现我上来的时候警察才过来。”
谈恪站在电梯前时,还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等到了妇科病区,他远远看着几个人不远不近地凑成堆扒着看,那头一个警察站着,旁边还坐着一个,可不就是谢栗吗。
谈恪大步走过去,脸色极差,像个来索命的阎王,看热闹的人自发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来。
谢栗正在回答警察的问题,一抬头,就见谈恪天神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在嘴里了。
谢栗旁边的警察头也不抬,极其不耐烦:“都说了别看了别围了,再围就按照妨碍公务一起带走。”
谈恪冷着声音:“我是家属。”
民警警惕地抬头,在眼前的肇事大学生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与这个环境极不相符的人中龙凤之间来回扫了两眼,掏出阅卡器:“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家属?来,身份证件出示一下。”
前一句是对谢栗说的,后一句是对谈恪说的。
谢栗那边才说了自己是个孤儿,没爹没妈,那边谈恪就冒头出来,说是家属。
谢栗冷汗都下来了,生怕民警用妨碍公务还向人民警察撒谎的名义把谈恪带走。
他刚想开口解释,谈恪却主动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钱夹,慢条斯理地抽出身份证递过去:“我是他们福利院在兰城的助学人,这个孩子在兰城上学期间都由我帮扶,不能算家属吗?”
谢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张口就来的吗?
民警把身份证递回去:“既然是家属,那说说吧。他把人家打了,人家那边现在喊着要验伤走刑事程序。我看你们这边最好还是调节吧,去道个歉赔点钱,调解解决,免得以后在档案上留下记录,还这么年轻。”
谢栗垂着头,他知道动手打人不对。但那种情况,是个人,但凡还有那么一丁点良心,都会忍不住动手。
他嘴里咕哝着,也不知道咕哝给谁听:“可他还打我师姐了。我给他道歉可以,他也得给我师姐道歉。”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捏了一下,他一抬头,谈恪正看着他:“道什么歉?先把事情说清楚。”
上午唐湾湾态度坚定,要求医生速做速决。医院也乐得她赶紧做完出院把床位腾出来,下午就给她安排了门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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