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栗梗着脖子,扬起自己的要害毫不退缩,态度十分坚决。
谈恪不自觉地深深吸气,想要压下心里翻腾的熊熊怒火。他捏着谢栗的肩膀,语气沉得像坠了千斤铅块,用尽最后一丝耐心:“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谢栗盯着谈恪的脸,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他以为他正在逐渐接近谈恪时,他就被告知并不是的。他所了解的只是谈恪想让他了解的,而海面浮冰下还有更深更大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呢。
谢栗想不通,他觉得失望,在他已经完全向对方张开自己后。
谢栗仍旧扬着头,他扬着头是为了不让失望从自己的脸上流露出来。
“那好吧,我要走了。”他不再看谈恪,回头和方教授道别,“方老师,我师姐一个人在下面住院,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谈恪没有拦他,任由他越走越远,直到谢栗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病区楼层的拐角。
谈恪把手重新插回口袋里,对谈忻说:“我去安排手续,你和爸说一声,叫他早点准备。”
谈忻惊疑不定,拉住他:“你要让他准备什么?”
谈恪冷冷地扔下六个字:“准备出国治疗。”
谢栗走进唐湾湾的病房时,正有两个医生一坐一站,围在唐湾湾的床前。
谢栗走过去时,只听见医生劝唐湾湾再仔细考虑。
唐湾湾的态度很坚决:“你们真的不用劝了,我自己已经想好了,知情书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签的,对吧?”
两个医生再没什么好说的,只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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