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和程光顺着人流慢慢往礼堂外面走。路过演讲台时,谢栗忽然被人叫住。
他扭头一看,是上次学生办的老师。
“谢栗,刚好你在这,来来。”老师朝他招手。
谢栗不明所以,程光耸耸肩,示意他过去看看。谢栗只好逆着人流走到演讲台旁边去。
“我还正准备叫沈教授去找你过来,没想到刚好在这看到你。”学生办的老师异常热情,“是专门来听谈教授的演讲吧?”
猛一听这可不就是一句废话吗。今天多媒体礼堂就这么一场演讲,不是专门来听谈启生,还能来干嘛。
但谢栗却觉得这个学生办的老师热情得过分,好像话里有话。他嘴里的“听演讲”似乎别有深意。
“你在这稍微等一下,谈教授在和欧洲核能所的人说话。”学生办的老师朝着演讲台后面遥遥指了指,“一会就过来,你等一下。”
谢栗心里再度咯噔一下,终于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在这等什么?”
学生办的老师回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语气里说不出是惊讶还是什么:“当然是等谈教授了。谈教授今天也想见见你。”
不好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
谢栗这会终于明白学生办的老师说那句“废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谈恪还是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这会也顾不上谈恪是不是在忙什么重要的事了,谢栗非得赶紧弄清楚谈启生和谈恪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可。但电话拨出去,忙音响过七八声,那边丝毫没有要被接起来的意思。
谢栗正心急如焚,打算去打长鲸的前台时,学生办的老师忽然推了他一下:“快,谈教授过来了。”
谢栗捏着还停留在拨号界面的手机,一步一挪,心里祈祷着,恨不得突然冒出成千上万个人来挡在中间。
可惜他一个在社会主义阳光雨露下成长起来的无神论青年,众神早把他屏蔽了。
谈启生和谈恪实在长得太像了。像到这种地步,还特地要见谢栗一面,已经用不着谈恪专门告知,谢栗心里也明白,这八成就是谈恪的父亲。
学生办的老师领着谢栗站在谈启生的面前,谢栗连头都不敢抬。
谈恪的凶是不爱笑外加霸道总裁当惯了,习惯指挥人说话从不打商量。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也是一只纸老虎,并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