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就是这场“暴力碎屏”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了。
那摆件花了他一千多黑奥,折成人民币快两千块了,是他专门买回来送给谈恪的,买回来以后一直摆在茶几上。
谢栗有点心疼,想也没想就往那边走,想去把东西捡起来看看。
谈恪,两步冲过去拦住他,急起来语气里有几分凶:“都是玻璃渣子,你光着脚跑什么?”
谢栗也知道现在不是该他委屈的时候,只能扁着嘴哦一声,又补了一句:“我忘了穿鞋了,对不起。”
他光着脚转头就往书房里走。
谈启生开口喊住他:“你站住,”又转头去看谈恪,“你现在是有钱了,领人回家同居都用不着和父母说一声了,是吗?”
谈恪看看自己父亲,又转头看看谢栗,声音冷硬地开口:“谢栗已经见过妈了。”
言下之意是,见过妈就够了。
谈启生被自己儿子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气得脸色涨红,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胸腔的剧烈起伏也跟着一鼓一张。
“好,好,好。我总算看出来了,”他指着谈恪,“你心里恨我,不想认我,也不打算让我和自己的妻子埋在一起,是不是?”
谈恪平静地看着他:“反正我妈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你几面,死了以后是不是还埋在一块地里,重要吗?她把这辈子都奉献给你,现在人没了,你还不如放她--”
猝不及防地,一个响亮的巴掌迎面而来,打断了谈恪的话
谈恪头都没偏半分,扎扎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左脸迅速涨红起来,几个指印子分外显眼。
谈启生指着他的手剧烈地抖起来:“你,你这个小王八蛋,你再说一遍?”
谢栗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过去劝两句。
只是他发觉谈启生的面色红得异常,胸腔起伏的速度也远超正常。
他想小声劝谈恪一句,别真的把谈启生气出三长两短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谈启生真的就咕咚一下倒了。
谢栗吓得腿都软了,转头就往卧室跑。等他找到手机再跑出来哆哆嗦嗦地拨号叫救护车时,谈启生又醒了,被谈恪扶到了沙发上。
电话那边催问谢栗地址,他结结巴巴地刚说了街道和小区的名字,便听谈启生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还要拽着嗓子喊:“别叫救护车!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