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恪嗯了一声,他说不出自己在紧张什么:“也不只是校友。我的师兄是CarsonCox,你知道的。他们曾经谈过恋爱,所以我和他还算是熟。”
谢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要问什么。他不太确定,谈恪这算不算是在讲他自己的过去?
电梯门开。
谈恪带着谢栗走出来才松开他的手:“你在这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谢栗盯着电梯旁的写着“肿瘤科”三个大字的指示立牌,顺从地点点头。
谈恪去而复返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谢栗还来不及捋出一个头绪。
坐进车里时,他终于忍不住,期期艾艾地开口:“你爸爸还好吗?”
谈恪正在发动车子:“已经睡着了。”
谢栗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嘴唇,拼命想着该从哪里开始开口谈起。
哭过的眼角黏黏的痒痒的,很不舒服。
他抬手要去揉,手都快要挨到眼角了,忽然想起来谈恪在旁边坐着。他只好讪讪地放下手来,拼命眨眨眼睛来止痒。
谈恪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里面有湿纸巾,把手擦擦,再揉眼睛。”
谢栗哦了一声,赶紧伸手去翻,把手擦干净以后,终于痛痛快快地揉了一把。
谈恪心里叹一口气,自我反省,他是不是真的把谢栗管得太过分了?
车头一路向西,越过兰江大桥。
谢栗把湿纸巾捏在手心里,忍不住发问:“我们去哪?”
谈恪朝手机导航上瞥了一眼,答他:“带你去个地方。”
他下午让肖助理去通知碧云居,晚点他要过去看看。
没想到这边碰上谢栗的事情,他索性把人带上一块去看。
谢栗只觉得这车好像越开越偏,但再看看导航,似乎还在兰江边儿上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