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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中暑和宿醉,又或者是不敢面对现实——身为贵族,竟然不知廉耻地待在一个奴隶的怀里!霍里在回去的路上就陷入了昏迷,软绵绵地倚着奴隶的肩膀,对路人充满好奇的眼神毫无反应。这对好面子的他来说倒是件好事。
奴隶将他送回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昏睡中的男人很明显感到了舒适,从鼻腔挤出两声轻微的哼唧声。
奴隶在床边坐下,朝他低着头,手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却难从那双沉默的眼中看出什么情绪。
霍里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意识仍然昏昏沉沉的。那只手在他脸上肆意游走,从脸颊滑至嘴角,粗粝的指腹挤压着略有些干燥的唇面,揉红了娇嫩的皮肤,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奴隶弯下腰,轻柔而缓慢地亲吻他的嘴唇,就像某种好奇的试探,舔舐过柔软的嘴唇,卷走沾在上面的一点汗水。确认猎物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奴隶的耐心也随之一扫而空,捏着霍里的脸颊,逼他张开紧闭的牙关,蛇一般危险滑腻的舌头直往霍里的口腔里钻。毫无抵抗能力的舌头因此被迫拉扯出来,和奴隶的唇齿交缠在一起,接吻经验少得可怜的霍里很快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呃……不……”他发出小声的咕哝,但又没法立刻睁开眼做点什么,舌尖无力地推拒着口腔里的入侵者。
在他快要窒息前,房间门被敲响了。奴隶从他的嘴唇上离开,冷漠地看向门口,和军事官那张友好又有些惊慌的脸对上视线。
他不是正巧到这的,究竟窥见了多少门内淫靡的秘密,旁人无从得知,但很快他表情中的那点错愕就被歉意很好地掩盖了过去,带着一贯充满的微笑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看看他。”他格外平静地说明了来意。
从没有贵族会在奴隶面前道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军事官是在放下身价向一个卑微的奴隶示好,可惜哑巴奴隶对此无动于衷,只低头注视着霍里重新平静下来的睡颜。
“你是来自霍塔莫王国的战俘,对吗?”
军事官指了指奴隶臂膀上的奇异花纹,紫黑的纹路缠绕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构成彰显荣耀与力量的神秘图案。霍里和别的那群酒囊饭袋看不出奴隶的特别之处,军事官却不一样,他上过战场,眼光毒辣,一眼就分辨出奴隶的特殊之处——而这种特殊之处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奴隶终于有了动摇,扭头向他看过来,军事官的脸上因此出现了一些和善之外的洋洋得意,“我知道你的来历不简单,只有霍塔莫的战士才有资格在身上刻下战纹。既然身披荣耀,你甘心自己被困在这小小的矿场度过余生吗?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助力,我可以带你回首都,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
霍塔莫——建立在沙漠绿洲之上的国度,每一个子民都是渴望征服与掠夺的好战分子,他们崇尚武力,被选拔出来的战士更是冰冷而残酷的猛兽,是令周边国家头疼的强大对手。虽然不知道男人在成为他们的奴隶之前遭遇了什么,但短短几年的放逐生活怎么可能磨灭这头荒原之狼的野性?从他几次三番违抗卫兵的命令就看得出来,潜藏在他骨子里的好战本性仍在蠢蠢欲动。
倘若再许以让他感兴趣的好处,只要奴隶够聪明,军事官相信他能暂且驯服这头猛兽为自己所用。
奴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锐利的视线仿佛能刺穿他,从他的后脑勺透出去。被这样冷酷的眼神盯着,甚至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但很快奴隶的目光略过了他,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看向军事官身后的房门。
他释放了不欢迎的信号。
“好吧,我下次再来拜访。”军事官也不强求。他没想一次就能啃动这根硬骨头,要真正劝服奴隶,还得从其他地方下手。他在离开前隐晦地瞥了眼熟睡的霍里。
房门重新关闭,挡住了奴隶冷漠的脸。直到脚步声远去,他再次转身朝向霍里,伸手扯开他的衣服,捏了捏饱满的胸脯,又沿着胸乳缓慢下移,停顿在小腹的肌肉上。这里比很久之前初次被奸污的时候柔软了许多,被一层温暖的脂肪包裹,像是做好了某种准备。
奴隶低头亲吻在他的小腹位置,用嘴唇一点点描摹着肌肉的轮廓,温柔得一点都没有昨天横冲直撞的样子。
温热的呼吸落在肚子上,这感觉很痒,霍里在睡梦中也有些不舒服,缩起身体不停地闪躲。
奴隶没有理会霍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一只手蛮力压住他乱动的腰,用另一只手脱掉他的裤子,将彻底失去庇护的屁股暴露出来。昨晚被使用过的小穴还泛着红,所幸没有什么伤口。手指揉在那圈轻微肿起的嫩肉上,指尖挤压着入口的褶皱,稍微用点力就掰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微红的肉壁。
“嗯……”霍里哼了一声,本能地想合拢双腿,但奴隶的手指刚钻进去,挤着穴肉抽送两下,湿润的汁液就流了出来,沿着指背滴落到床单上。还没有开拓多长时间,开发熟练的小穴就在饥渴地寻觅更粗硬的东西了。
以往这时候霍里的身体已经得到它想要
', ' ')('的了,但今天的奴隶不知为什么,反倒对操弄他失去了兴趣,而是抓起霍里的一只手,圈住自己的阴茎套弄,手指同时在霍里满是淫液的肉穴中抽插。他早就摸透了霍里的敏感点,在那处用力按两下,昏睡中的男人就难耐地张开嘴喘息,挺腰往奴隶的手上送。
霍里已然成了熟睡的婊子,浊白的精液与他潮红的脸格外相配,流着淫水的后穴也不满足地翕动着吞咽奴隶的手指,想再品尝一次高潮的滋味。在他呻吟着高潮的同时,奴隶也射在了他的手心,手指紧接着从淌水的肉穴里脱离出来。
“唔唔……”霍里意犹未尽地嘟囔,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搭在床边的手却扑了个空——奴隶已经走了。
难得不靠酒就能睡个好觉,霍里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浑身的疲惫缓和了大半。他坐起身发了会呆,逐渐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无神的双眼很快充满羞恼之色,低声骂了一句:“混蛋,居然敢让我蒙羞!”
一声书页翻阅的轻响在安静的环境中十分明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霍里忽然听到别的动静,不禁吓了一跳。抬头望过去,就瞧见他此时恨不得用鞭子猛抽一顿的男人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面,手指轻柔拈起薄薄的书页,以一种十分珍重的姿态翻阅过去。透过窗隙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在微弱的烛光下,那张平静的面容仿佛也蒙了一层柔和的雾霭,让盯着他看的霍里一呆。
“你……你给我滚过来!”回过神的霍里更恼火了,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转身就去找挂在墙上的鞭子。
鞭子挥舞的破空声响起,站在霍里面前的男人身上多了一道血痕。对待自己的奴隶,他没有任何悲悯和仁慈,完全将其充当泄怒的工具。
那一下子的力道不小,即便是奴隶这样强壮的身体也猛地绷紧了一瞬,可他没有吃痛求饶,依然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霍里的脸。
“和那个首都来的贱民见过一面,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霍里攥紧鞭子的一端,恶狠狠挑起奴隶的下巴,与他淡漠的双眼对视。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慌,顿了顿才色厉内荏地说,“不会听那小子说两句漂亮话就心动了吧?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骨头!”
奴隶摇摇头,不卑不亢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他的手腕。
霍里吃了一惊,下意识想缩回手,但奴隶的力气很大,强硬地将他的手拽到面前,迎着霍里慌乱的目光,在他手心的软肉上写道:主人。
这几乎算得上是奴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表示忠诚。“你……”霍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警告的话都在意识到二人悬殊的力量差距后堵在了喉咙里。
奴隶在这时候站了起来,不带任何情绪地俯视霍里。他们离得极近,强烈的压迫感自上而下地笼罩过来,让稍矮一截的霍里瞬间丧失了应有的气势,僵硬着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腰撞上桌子的边沿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因为一个奴隶陷入莫大的恐慌。而他的退怯成了变相的纵容,奴隶紧跟着迈步拉近他们之间的空隙,鼻尖几乎与霍里相贴。
他的面容倒映在霍里的眼中,卷曲的长发铺散在深邃的面庞边沿,如同世人供奉的雕像,光辉俊美的容貌拥有能镌刻进灵魂深处的魔力。
奴隶停顿片刻,没有感觉到霍里的抵抗,于是低头凑近他的嘴唇。这一次,温吞又不失侵略性的亲吻要比之前熟练得多,而霍里只是睁大了眼,呆愣愣地半张开嘴唇,任由他进入自己的口腔。灵活的舌头顶住牙齿,从上颚滑过,好像带过一阵微弱的电流,让霍里浑身一颤。
不对,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荒唐事?感觉有只手徘徊在腰侧,他忽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奴隶的身体,脸颊涨得通红。
懊恼于自己竟然为一个奴隶的容貌失神,还差点犯下大错,霍里心烦意乱,转过身掩饰复杂的表情,冷冰冰地说:“滚出去,今天晚上别待在我的房间。”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霍里才呼出憋在胸口的闷气,搓了搓滚烫的脸,低声骂了句脏话。
第二天,军事官主动邀请霍里做客。
对这个意图不轨的小子,霍里没有好脸色,但又好奇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就答应了他。等到面对面坐在一起,霍里又觉得对方的态度怪怪的。他总是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如此反复多次,总算要下定决心说点什么,“你和你的奴隶……”
“关你什么事?”提到奴隶,霍里的态度就变得异常恶劣,一副所有物将要被人抢走的样子,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和他决斗。
“是我失言了。”看到被提及的对象出现,军事官一顿,无论是出于拉拢奴隶的目的,还是因为昨天看到的东西,他选择了沉默。
“哼。”霍里扭过头不搭理他。
奴隶手捧银盘,奉上新鲜的水果和葡萄汁,然后温顺地跪坐在霍里手边,剥开汁水充盈的水果,挑拣出最甘甜的部分喂给他吃。他的服务总是这么尽心尽力,不亚于霍里在首都花大价钱买来的仆从。霍里对此还算满意,如果能给他倒杯酒就更好了,但为了在军事官跟
', ' ')('前维持面子,不暴露他酗酒的坏习惯,他只能忍住馋瘾,心不在焉地和军事官说着话。
只有军事官注意到,奴隶虽然在伺候那个白痴贵族吃水果,眼神却没有完全放在霍里身上——显然他抽出了一点注意力在听他们说话。
“说说看,你找我有什么事?”沙漠的鬼天气,可真够热的!霍里烦躁地用手扇风,试图驱散黏在周围空气里的灼燥。如果可以,他更乐意在房间里躲一天太阳,而不是和看不惯的家伙坐在一起说客套话。
军事官举起葡萄汁,意味不明地说道:“听说首都在试行新的律法,补充议会的新鲜血液,传言已经有奴隶用军功换取了官职。”
“奴隶也能有贵族头衔?那还得了!”霍里夸张地评价着,想到现在身边就有个不安分的家伙,顿时冷笑一声,转头质问身旁的奴隶:“你觉得你能和我平起平坐吗?”
奴隶摇摇头,又剥开一粒葡萄喂进他嘴里。
用牙齿狠狠碾碎甘甜的果肉,霍里对着军事官得意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别总信那些传言,他们就是下贱的工具,永远不可能享受我们的权利。”
“谁知道呢。”军事官笑了笑。
霍里这个蠢货,也只有他傻乎乎地相信身边雌伏的猛虎是只任人揉捏的温顺小宠。轻视这头猛兽的力量,将会是他余下的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那么关于昨天的事,”绕了一大圈,军事官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今天的目的上,“既然你也有矿场的监管权,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我们目前的状况。”
他捻起一粒葡萄,脸色变得凝重,“虽然食物暂时不缺,但渡过接下来三个月的物资已经有两个星期没送过来了,我需要找几个强壮的奴隶去探查情况。”
矿场处在最荒芜的边境,日常补给都靠最近的城市派人运送,如果不能及时补足接下来的物资,缺乏供应的矿场很快就会出乱子。
然而霍里没考虑那么多,听说要去调查补给去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可能到城镇待几天。
霍里很久没去过城市了,长期待在荒凉的边境,他无比怀念富有人气的地方。所以知道有机会从这地方出去,立刻兴致十足地扬起眉:“所以你需要我的奴隶?”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我也要去。”
“可是……路上会有遭遇魔兽的危险。”
“你可别忘了,我也是陛下亲自授封的骑士,用不着你担心我的安全。”霍里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不去,你就别想带走我的奴隶。”
知道摆脱不掉这烦人的蠢货了,军事官认命地点点头:“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酝酿着某种不祥的气息,霍里对此毫无察觉,还在畅想他的享乐生活,军事官则不时举起望远镜,眯眼观察远方的沙尘。
距离他们出发已过去两个日夜,但除了寂静,他们一路上什么也没碰到。
而寂静,恰恰是最糟糕的情况。
“有异常。”尘幕散去,军事官看见了远处沙地上突兀的存在,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紧了紧拴在沙鳞兽上的缰绳,示意后方的小队跟上。
霍里眯起眼朝那儿看,不满地抱怨着:“不过是枯死的木头,别浪费时间了……热死了。”长时间暴露在刺目的日光下,让他本就暴躁的脾气愈发蠢蠢欲动。
可等走到跟前,他就说不出话了。腐败腥臭的气味从地上那堆分辨不出形状的东西中传了出来,环绕在周围的蝇虫时不时从尸体上飞落,旁边支离破碎的木板虽不能证明什么,但也足够让他们窥探出这里曾经发生的遭遇。
军事官掩嘴咳嗽一声,似要清出喉咙里黏着的异味,然后脸色难看地跳下兽鞍,在尸体周围绕了几圈。观察良久,他得出结论:“死了至少一周。没办法确定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但是可以肯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只是本应该放在运输车上的物资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目光忽然一凝,俯身用匕首挑起尸体旁沾满黑褐色黏液的碎片,随即脸色大变:“不不……他们是被人残忍杀害的,你认出来了吗?”他把布料碎片伸到霍里面前。
霍里的神色虽然糟糕,但还算不上太失态。他也见识过一些血腥场面,看到那滩几乎和坐骑骨肉牵连的烂肉,胃里只有些不舒服,但尚且在可接受的范围。直到军事官向他展示了布料。
“你——”离得近了,臭味变得更浓烈,霍里没法置身事外了,嫌恶地推开他的手臂,“有话直说,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霍塔莫的战旗……”军事官仔细观察着布料说。霍塔莫王国,沙漠中的刽子手,也只有他们会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待落入手中的猎物。他忌惮地瞥一眼默不作声的奴隶,喃喃道:“我们两国是签过和平协议的,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事态尚不明朗,尽快上报首都吧。”霍里难得收起了散漫的态度,绷着脸回到坐骑上。都怪这该死的意外,搅坏了他即将消遣的好心情,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滩恶心的烂肉,哪里还
', ' ')('有心思寻欢作乐?
奴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牵起霍里身前的缰绳,若有所思地望着送货人的尸体,眼中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得知自己国家消息的狂喜。
晚上小队的落脚点选在了一小片绿洲旁——这里是到达城市的必经点,还有旅者留存的营地供他们歇脚。
霍里想着白天的事,只觉得身上都沾满了尸臭味,让他难受得无法入眠。于是在队友们都在篝火旁入睡后,独自离开了营地的范围,脱掉衣服走入水中。冰冷的泉水不能洗去白天的记忆,但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靠在岸边的岩石上,他闭上眼,掬起清水清洗自己。
池水被搅动的“哗啦”声惊扰了霍里,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奴隶不知何时跟随他来到了水池边,褪去陈旧朴素的衣服,月光圣洁的银辉使他的身躯如神明降世般熠熠生辉,即便如此,还是将霍里吓了一跳。他受惊地直起身体,呵斥道:“你来做什么?”
奴隶没有回应,只是一步步走近他,在他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圈住他的腰。霍里像被抽走了灵魂,直勾勾地看他抚摸自己的腰腹,又慢慢攀沿而上,用手掌托举丰满的胸脯,抓握在五指间揉弄。
“你……”霍里打了个寒颤,怪异的酥痒从被触碰的地方窜至后腰,刚张开嘴,就被奴隶的嘴唇堵住了。
不能这样——他沉溺在亲吻中,迷迷糊糊地想。但奴隶有力的手臂紧锁着他,一边吸咬他的舌头,一边从后方托起他的屁股。明明臀肉被揉得发痛,霍里还是不自觉张开了腿,借着水流攀在奴隶腰上。他能感觉到对方腰部绷紧的肌肉纹路,肢体接触的滚烫温度让他头晕目眩,只能将奴隶抱得更紧些,顺从本能摩擦对方的小腹,不时发出一两声零碎的呻吟。
有滚烫的硬物蹭过屁股的缝隙,霍里意识到不妙,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偏头躲过奴隶吮吸他脖子的攻势,气喘吁吁地威胁:“你这个贱骨头,给我滚……啊!”
奴隶忽然低头咬住小小的乳粒,用尖利的犬齿磨蹭两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立刻发出尖叫,将一对硕圆的胸脯送到了奴隶面前。这本非霍里所愿,他只是下意识做出了挺腰的动作,却便宜了这该死的冒犯者,让他的脑袋埋在丰满的乳肉之间。霍里感到羞恼,但当奴隶那湿热的舌尖沿着乳缝舔进去后,他就什么都叫不出来了,像滩烂泥一般哆哆嗦嗦地倒在奴隶身上。
“嘘——”奴隶品尝够了这绵软的美味,抬头与霍里通红的双目对视,忽然将他压在坚硬的池壁上,从后方捂住他的嘴。这是霍里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他发出声音,虽说仅仅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气音,但也足够让人觉得惊奇。在此之前,霍里还以为他是个纯粹不会吭声的哑巴呢。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思考别的了——因为他知道了奴隶捂他嘴的原因:有人影正摇摇晃晃地从营地走出来,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看对方行走的方向,是朝他们这边走来的。
霍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点动静,被人发现他身为贵族竟然在半夜和卑贱的奴隶苟合。可是奴隶却肆无忌惮得多,缓慢地在霍里的后背上摸来摸去,有几次手指都快伸进凹陷的股缝中了,这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团肉紧张地夹住了他,随后霍里的脑袋小心地转过一点弧度,用警告的眼神瞪他。
在黑暗中,霍里可以听见奴隶均匀且平稳的呼吸声,全然没有他这边紧张的气氛,顿时火气更盛,用手肘敲了一下奴隶的肚子。
奴隶没有躲开,也没有吃痛的反应,但池水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响。霍里僵住了,站在不远处的人也停下了脚步,他睁大眼,逃避似的一个劲往奴隶怀中缩,退无可退的感觉让他恐慌得几乎昏厥过去。
所幸岸上的人没有更近一步,而是原地捣鼓了一阵,似乎开始撒尿。
奴隶用鼻尖蹭了蹭霍里的耳后,那里已经被汗浸湿了。他的小动作没有被制止,便越发大胆,仗着霍里现在有嘴不能说话,在臀缝附近徘徊的手指分开臀肉,轻轻一刮穴口,霍里就泄气了,从鼻子里断断续续地挤出粗重的喘息。如果不是奴隶捂着他的嘴,恐怕他会直接丢脸地叫出来。
他又想躲闪,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放水的同伙,背过手去掰奴隶的胳膊。但是这混账不知为何格外熟悉他的软肋,在肉穴里不轻不重地刮蹭着,不多时,就有不同于清水的液体湿润了奴隶的手指。
“嗯……”霍里挣脱不开,又害怕出现刚才的意外,就干脆放弃了。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奴隶手上,自暴自弃地享受身下的快感。奴隶的手指真的很灵活,带来的美妙感受远比满足阴茎的快感强烈得多,只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屈辱同样盘踞在霍里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手指塞入穴道的力度很快变得粗鲁,反复碾压细嫩的褶皱,带出更多暖流。霍里浑身都在发抖,出的汗比在沙漠中暴晒三天还多,湿漉漉地滴在奴隶身上。
霍里的脑子几乎被情热烧成了浆糊,只有一小部分理智还保留着,时刻提醒他还有别人在场。这种类似偷情的行为既让他煎熬,又有种变态般的满足感。
', ' ')('霍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出来,他高潮得太突然,阴茎还没被摸两下就射出了一小股精液。在穴里操弄的手指也感觉到了,但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向里抠挖抽搐着高潮的穴肉,钳住霍里脸颊的手同时强迫他转过头来,嘴唇贴合过来,替代手掌堵住他的所有声音。
可恶的是,那只空闲出来的手又能在别的地方作乱了。奴隶捏着霍里软下来的性器,残忍地挤压敏感的头部,榨取最后一丝精液。霍里受不了这个,眼仁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挺腰再次高潮在奴隶手中。
岸上那人明显是发现了什么,他提起裤子,迟疑地在原地站了一会,但最终没有走到这边来,而是转身回了营地。帐篷上的火光照出了他的影子,看位置似乎是军事官。
气氛逐渐平静下来,他们的唇刚刚分开,不过是一瞬间,霍里的手已经迅速地挥向奴隶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个清脆的耳光。
"你!"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奴隶的脸很快红了一片,他被打得偏过头去,但移到霍里脸上的目光依然淡漠,平静地看着霍里露出丑态,仿佛刚才强迫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样的态度越发激怒了霍里。他又要抬起手,但营地的火光在晃动,让他心里一惊。咬了咬口腔里的嫩肉,霍里逼自己冷静下来,忽视后穴还一抽一抽的快感余韵,冷冷地说:“你等着吧。”他可以容忍奴隶逾越一次,但不可能纵容他接二连三地挑衅自己的地位。他发誓,等到调查结束,就是奴隶的死期。
二人走回营地,奴隶自觉回到他的奴隶同伴们的身边,剩下霍里站在军事官的帐篷前,藏在黑暗中的半张脸格外阴冷。他眯起眼扫视睡在里面的男人,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直到军事官翻了个身,在香甜的睡梦中砸了咂嘴,这一动作惊扰了霍里,他立刻变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众人重新动身。没有人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霍里全程板着脸,对奴隶一如既往的侍奉爱理不理。那段耻辱的记忆被刻意遗忘在沙尘中。
他们抵达目的地已是数天之后,眼前黄昏下的城池却没有迎接旅人安歇的平和之感。正相反,不详的阴影在无形中笼罩着这座城市。
“你听到了吗?”霍里对军事官说。他的语气先是迟疑,而后渐渐染上了恐惧的色彩。
当然听到了。隔了很远,他们就听见苍蝇纷扰的嗡嗡声。十几只就足以令人心烦意乱,现在动静却像有成百上千只,不断勾起他们内心更深处的恐惧。
越靠近城市,温顺的沙麟兽就越暴躁不安。霍里和军事官不得不抛下坐骑,徒步走近颜色暗沉的城墙。
推开虚掩的城门,一股冲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腐烂的气息被滚烫的太阳发酵,无限放大了城市内地狱般的场景。
整个城市一片荒芜,破败的建筑随处可见,地面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流淌在砖石之间,形成一条条鲜红的河流。
走在街道上,踏着尸体的碎块,仿佛进入了地狱的入口。曾经熟悉的巷道和广场,如今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呕——”霍里无法接受这一幕,终于没忍住,转身吐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满是崩溃,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臭味钻进鼻子,他又是一阵干呕。
其他人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去,即便是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军事官都绷不住冷肃的脸色——除了奴隶,还能面色平常地撕下一块衣料,覆在霍里的脸上。众人紧跟着拿别的什么东西遮住了鼻子,阻隔污秽的气体。
他们不难想到那堆被抛弃在沙漠中的尸体和这座城市相似的遭遇,但这一切是否和霍塔莫有关系还尚不明确。
霍里看上去备受打击,两条腿虚弱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嘲笑他的软蛋行为。奴隶自发接过他的腰,让霍里能倚靠着他的肩膀,不至于丢脸地跌坐到地上去。霍里也不和他客气,面色惨白地抱紧他的胳膊,跟随军事官的脚步继续前进。
绕过一处残破的角楼,他们发现了更多被残忍杀害的市民。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妇女,还有年幼的孩童,脸上仍然带着死前的痛苦和绝望,让人心如刀割。没人能想到一夕之间一座城市的生命就尽数消失了
忽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来。顺着声音寻找,看到一名受伤的士兵奄奄一息地靠在墙角。军事官立刻冲上前去,试图解救他。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军事官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得到一些线索。
但这名受伤的士兵制止了他,他一定认出了霍里一行人的打扮,于是张开流血的嘴,艰难地说:“长官……去求援,霍塔莫入侵……瑟拉希尔……”他瞪圆了眼,目光迅速暗淡下来,断断续续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寂默与沉重。
“瑟拉希尔……”军事官站起身,恍惚地看着手心的血污。这一熟悉的名字,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说过——霍塔莫信仰的神只,被称为“无畏者”的初代国王,在人间死后就获得了前往神域的资格,受自己
', ' ')('的后代和子民供奉。他们对神并不了解,也猜不透这场突袭和瑟拉希尔有什么关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们预计。
“你……如果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他不由看向他们之中的唯一一个霍塔莫人,本意上知道奴隶待在金矿几年,不可能了解最近霍塔莫王国的动向,但眼神依然带了几分希冀。
奴隶摇头,表现得令军事官十分失望。
一声尖锐的哨声惊动了他们,霍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猛力拖拽到旁边,再缓过劲来时,就发现小队的其他人已经掩藏了起来,军事官还打手势示意他保持安静。
发生什么了?他迟钝地想,同时恼怒地瞪视身后的奴隶,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扭到他的腰!
奴隶抱着他,探出头观察墙角另一侧的动向。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靠近了刚才的士兵尸体,为首骑狼的人用武器戳了戳死透的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轻轻抚摸两下同样铠甲披身的巨狼。
狼嗅了嗅地面,在军事官脸色巨变时,猛地扭头看向他们的掩体,裂开尖利的獠牙,脸上极具人性化地出现残忍的表情。
“跑!”随军事官一声命令,惊慌失措的奴隶们立刻作鸟兽散,尖叫着往四周巷道逃窜,没多久又响起惨叫、嚎吠声和骨肉碎裂的恐怖声音。
霍里吓傻了,他也想跑,但被奴隶按住肩膀,在一头狼冲过来时被大力甩到屋顶上,伴随着兴奋的狼嚎,奴隶蹬墙发起突袭,极快地拧折了骑兵的脖子。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之间,却看得霍里瞠目结舌。这是奴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杀人,干脆利落的手法和不寻常的力气让他生出一种恐惧——这头野兽正在慢慢脱离控制。
发现自己的主人被杀,狼还要反扑奴隶,但男人只是低下头,嘴唇贴近它的耳边待了一会,又顺了顺它滑亮的皮毛,狼就安静下来了。
奴隶向霍里张开手臂,霍里犹豫地后退一步,但是看看周围的惨状,又一咬牙,跳进他的怀里。
其他队友生死不知,只剩下他们两个。奴隶掌控着缰绳,带霍里迅速离开了这座死寂之城。
沙漠中有很多废弃的镇子,有的是因为不堪野兽或别的什么袭扰,有的是经济无力支撑的自然衰落,镇民都搬了出去。在逃离那座城市后,霍里就和奴隶辗转于大大小小的无人建筑,在夜间躲避风沙和来自沙漠的危险。
霍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重物坠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立刻惊醒过来,慌张地望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是奴隶回来,又皱起眉,收敛起那副窝囊样子,趾高气扬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找到什么食物了?”他还没完全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打从心里觉得奴隶就应该乖乖顺服他,还想依照往日的态度对待奴隶。
奴隶对霍里够客气的了,这些天来还让他享受着被人照顾的生活,不用考虑守夜和寻找食物的问题。脑袋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知道不能得罪危险旅途中唯一的同伴,但那个蠢货还在沾沾自喜,完全没有发现奴隶打量他的目光在逐渐变化。
面对霍里的逼问,奴隶仍旧没有发怒的迹象,顺从地拉开地上的布包,摆出寻觅到的食物。这些大都是他从镇子里翻找出来的,里面甚至还有一瓶酒。霍里的目光瞬间变得贪婪和怀念,直勾勾地盯着酒瓶里晃荡的液体,急切地命令道:“谁要吃这些贱民的食物?把酒给我!”说完就伸手去抢。
一段时间没有沾酒,现在他彻底变成了瘾君子,毫无理智可言,全然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在几天前轻松扼断敌人脖子的事,急躁的动作打飞了酒瓶不说,连带着刚放进奴隶臂弯里的干净面包都滚落在了地上,沾染了一层黄扑扑的尘土。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与奴隶的双眼对视,霍里突然感到心惊肉跳。他奢侈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莫名其妙地瞪回去。奴隶低头重新捡起食物,十分珍惜地擦拭上面的灰尘。霍里翻了个白眼,爬向滚在前方的酒瓶,抱着瓶身亲了一口。
他准备打开瓶塞好好尝尝,在想象到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后,不自觉就想流口水。但是下一刻,来自头皮的尖锐痛意阻止了他。
“啊——”霍里痛得大叫,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被奴隶拽了起来。他惊恐地张大嘴,想要掰开奴隶的手,但是失败了。那人就像提小鸡仔一样轻松将他拉到身前,用虎口卡住他喉咙的命脉。放在霍里脖子上的手收紧了,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是的,霍里想起来了,那天奴隶就是这样把手放在狼骑兵的脖子上,随意了结了他的生命。
“不——呜呜!”霍里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感知到了危险,于是像所有被猎手抓住的猎物一样奋起反击。结果也可以预料,猎手赢了——奴隶看穿了他的破绽,在他的拳头挥过来的时候向旁边躲开,然后击中霍里的肋下。力道不算重,起码和他对待敌人时比起来称得上是心慈手软,既不会让霍里受伤严重,又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在今天之前,霍里都不敢相信比狗还乖的奴隶居然攻击他了。他因此成了待宰的羔羊,
', ' ')('两眼发黑地软倒在奴隶怀里,这还不算完,为了防止他继续乱动,奴隶顺便卸了他的手腕。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彻底萎靡了,一直惊恐地盯着奴隶的动作,看他慢吞吞掰开干得发硬的面包。
“吃。”奴隶似乎在一瞬间说话了,但是霍里注意力涣散,没有听清。
那块干硬的面包塞到他嘴边,唇角被划得生疼,不过和手腕处钻心的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霍里又疼又怕,呜呜咽咽地抽泣两声,偏头想躲开,奈何敌不过奴隶的力气,刚转动一点脖子就被掰了回来。二人僵持没多久,霍里就先怂了。
奴隶像是一下子撕开了温顺的外皮,露出内里狠戾阴冷的一面。那团面包被他强行喂进霍里嘴里,霍里吃得抗拒极了,好像在吃什么毒药,还没咽下去就干呕连连,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淌。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生怕自己稍微有什么异动就会惹怒奴隶,倚着对方的胸口边吃边哭,惊厥的打嗝声死死憋在喉咙里,只一抖一抖地打着颤。
大半个面包混合着凉水下肚,他撑得厉害,可怜地哀求道:“不吃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奴隶没听他的,亲自摸了摸他的肚子,吓得霍里又是一阵瑟瑟发抖,才松开束缚他的手,顺便给他的手腕复了位。
被放开后,霍里立刻抱住酸痛的手腕,缩在离奴隶很远的角落默默流泪。奴隶的突然袭击击溃了他脆弱的心理防线,他不敢再叫嚣什么了,只想远离那个残忍的恶魔,不再受到别的伤害。
喂饱了霍里,奴隶就没管他了,自顾自的吃着剩下的食物,每一粒掉落的面包屑都用指腹拈起来,没有丝毫浪费。
吃完今天的食物,他开始整理包袱。他拾起地上的酒瓶打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想不明白霍里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但那瓶酒大有用处,他也一并放回包里。至于可怜的霍里,还两眼无神地盯着某处,对心爱的酒都没了反应,听到液体晃动的声音甚至应激地一哆嗦。
这之后,气氛便陷入了沉默,两人各自坐在远处,谁也不惊扰谁。他们安静太久,久到霍里就快放下吊着的心了,谁知这时候奴隶站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他在霍里面前蹲下,擦了擦他沾满水的脸,然后摸上他的肚子。虽然没有开口,但霍里看懂了他的意思:奴隶在问他吃饱了吗。
“嗯嗯——呜……”霍里拼命点头,忍不住发出哽咽,又害怕地憋住。
奴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马上霍里明白了这个笑容的含义——那只手紧接着从霍里的肚子上移了下去,在他的髋骨附近徘徊。
他不敢动,只能睁大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奴隶扯掉他的裤子,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惹怒了对方,那人一定会再捏断他的腿。
很快他的下半身就变得光溜溜的了。这次没有霍里的激烈抵抗,奴隶的手指就像只餍足的猫咪,气定神闲地在霍里厚实的大腿上游走。结实的肌肉外有一层脂肪,摸上去手感极好,稍微用力就会陷进娇嫩的皮肤,捏出几道红痕。
霍里难受得要命,扭头又流下委屈的眼泪。早知道会是这个下场,他就待在金矿不出来了!
奴隶抓起霍里软绵绵的性器揉搓两下,可惜刚刚经历过心理创伤和疼痛的霍里没什么反应,仍旧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闭着眼靠墙装死。最要命的东西被人拿捏着,也不过嘴唇一抖,要不是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还时不时从紧闭的嘴中漏出一两声抽泣,说不定能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去。
但霍里是个蠢货,他那想法简单的脑子被疼痛和恐惧洗礼过一遍,就更不够用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奴隶,透过泪湿的眼帘观察施暴者的脸色,被发现了又慌忙闭上,打定主意要无声地抵抗到底,简直愚蠢得可笑。
奴隶当然可以直接强奸他,冷眼看他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哭嚎。他似乎有那么几秒在考虑这件事,眯起眼睛扫过霍里,霍里闭着眼都觉得凉飕飕的,只能无助地往后缩了缩。
“你——你别碰我!”他强忍惧意呵斥道,嘴唇打着颤,额前的棕发萎靡不振地耷拉在脸上,哪还有出发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奴隶的眉毛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静静欣赏着霍里的恐惧,眼神尽是不屑:这张脸没有一点战士的痕迹,他是个令人不齿的懦夫。懦夫就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抬起霍里的屁股,刚才还在装死的人骤然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地产生了一丝危机感。霍里试图捂住自己的私处,但他的力气比不过奴隶,对方毫不费力地掰开他几乎快掐进肉里的手,又饱含威胁性地揉了揉他刚复原不久的手腕。他立刻怂了,不甘又屈辱地呜咽一声,向自己瞧不起的家伙缓缓张开大腿。
没有池水的润滑,奴隶长期劳作的手指很粗糙,甚至指尖纹路里还有细碎的砂砾,这些不老实的小颗粒随他的动作挤入臀缝,磨砺着娇嫩的穴肉,在逼仄湿润的腔壁内不断深入。
那感觉又痒又痛,霍里从没受过这样残酷的折磨,立刻
', ' ')('哀叫道:“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
他已经放下尊严乞求奴隶了,奴隶却没有饶恕他的意思,反而将深入肉穴的两根手指撑得更开。
虽然霍里哭得惨,但屁股早被操得烂熟了,比他昏睡的时候还要柔软,在敏感点刺戳两下就淌出了蜜液,淫荡地邀请人操进去。
感觉里面足够湿润,奴隶便握着霍里的腰翻了个面。霍里的脖子一直蹭着墙面,也沾了许多土,汗湿的发尾贴在后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奴隶卡着霍里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仿佛能嗅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恐惧。
感觉到尖利的牙齿刮过后颈,霍里就像等待被剥皮的小兽,不安地转动眼睛,惊恐万状地僵在那里。直到更坚硬的东西顶在屁股上,霍里的整张脸骤然失去血色:“不要、不要……”
他还是哭了出来,脸颊挤压在冰冷的墙上,心里痛苦不堪。可他再怎么抗拒,后穴还是被男人的性器填满了。那根灼热的巨物不顾霍里挣扎,狠狠贯穿到最深处,从未感受过的胀痛和自尊彻底扫地的难堪让他嚎啕大哭,哭声又因为身后的冲撞显得断断续续。
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或是哭得喘不过气,奴隶捂住了他的嘴,逼迫他咽下充满悔恨的哭泣。不过
“放过我吧……”霍里反复嘟囔着这一句话,眼神变得涣散。奴隶操得很用力,他的屁股又肿又痛,被那根东西碾过的地方却痒痒的,连他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后穴在讨好地流出淫液挽留性器。
霍里不敢相信耳边隐隐的水声是从身后遭到奸污的地方传出来的,更不能接受自己下意识迎合奴隶操弄的行为,因此最后黏糊糊地射出来,他也在绝望和羞愤中昏了过去。
怀中颤抖的身体忽然软得像滩泥,奴隶停下顶腰的动作,抬起霍里耷拉下去的脑袋。这个可怜虫的脸上沾满了眼泪,看起来有够窝囊的。
但还是这样更顺眼一点。奴隶满意地吻了吻霍里紧闭的眼睛,目光移到他平坦结实的腹部,再次深深埋入他体内。
当霍里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了奴隶怀里。奴隶抱起他沉重的身体放在篝火边,粗鲁的手指在此时变得无比轻柔,一下接一下地穿过他鬓角的发隙。霍里很困,他不想再继续思考什么了,仅仅有气无力地看了奴隶一眼,然后就倒头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霍里有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两个人在对话——声音并不喧闹,反倒有种奇异的柔和。霍里揉着眼坐起身,在他清醒的瞬间,周遭微弱的声音就消失了,一切仿佛梦境,而他们依然身处寂静的沙漠。
证实刚才只是幻想的是独自站在庇护所外的奴隶,他背对着霍里,抬头观望荒原上的星空,听见霍里爬起来的动静才转过身,冷漠地看过来。
温暖圣洁的光亮笼罩着他,他的瞳孔闪烁着垂悯的神色,但很快一切都消失了,就和霍里的上一个错觉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阴郁的奴隶。
“你……”霍里抱着胳膊,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喷嚏。夜晚的荒漠太过寒冷,即使他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了回去,离开篝火的范围也抵御不住空气中的寒意。
奴隶走近他,霍里忌惮地后退一步,躲在房门后面,眼中满是警惕。“这么晚了,你为什么站在外面?”
奴隶抬起手,吓得霍里一缩脖子。但那人只是脱掉保暖的外套丢给他。留有余温的衣物阻隔了部分寒气,霍里有些留恋地抱紧它,可是想到那混蛋对他做的事,又纠结着要不要丢掉。
显然奴隶不准备回答霍里的问题,他无视了霍里投来的目光,回到篝火旁边,背对他睡在火堆的另一侧。
霍里张张嘴,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地逼问奴隶了——虽然他一个哑巴也回答不了什么。盯着奴隶缓慢起伏的后背看了一会,他也不甘心地躺了回去,抱着暖和的外套闭上眼睛。
随着他们深入王国腹地,死寂迅速退散,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勃发的生机。霍里的国家很富庶,呈狭长状,沙漠只占一小片领土,大部分城池都被盎然的绿色覆盖。它发达于几十年前的航海贸易,漫长的海岸线上分布了诸多港口,投资航海生意也因此兴起。
霍里在离开首都前曾将居住的豪宅之外的大部分闲置财产换成了金币,投入到他看好的一条航线中。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头脑,只是听说了许多幸运儿一夜暴富的事迹不免心动,于是把钱交给了自己放心的朋友打理。而现在边境的遭遇让他感到不安,他打算回去把钱牢牢地攥在手里,以备糟糕的事情发生。
所以霍里临时改变了主意——在回首都汇报情况之前,他要去当初投资贸易的港口城市。
“我想取回我的金币。”霍里指着地图,眼巴巴地看着奴隶,气势有些不足。以往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但现在和奴隶说话,每一个字句都经过了仔细斟酌。
奴隶又不是聋子,明显能听懂他的话。但他只是盯着霍里,骑在身下的狼也顺从主人的意志,一动也不动。
该死的混蛋!霍里明白
', ' ')('了奴隶的意思,咬牙切齿地扑到他身上,像个讨好主人的婊子一样圈住他的脖子,奉上自己的嘴唇。几天前他还可怜巴巴地被来了兴致的奴隶拉到什么地方强奸,后来就自暴自弃了,只要不表现出明显的反抗,奴隶通常不会太难为他,肏得尽兴了就放过了他,再没出现过弄伤他手腕的偏激行为。这只餍足的野兽重新进入假寐。
但奴隶现在学会了得寸进尺。他已然不满足霍里简单的投怀送抱了,在霍里的惊叫声里托起他的屁股跳下狼背,向后倒在柔软的草甸上。他躺在细嫩的青草之间仰视霍里,却丝毫没有屈居人下的卑微。反倒是霍里,因为这一突然的动作,不得不慌张地为失衡的身体寻求支撑点,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奴隶的肚子上,鼻尖几乎与对方相撞。
无论怎样,那姿势都显得太过亲密了。他羞愤地用手肘撑起上身,脸颊因难堪而涨红:“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人要他做什么不言而喻,在别的男人身上摇晃屁股,真当他是放荡的婊子吗!
天知道他多想拽掉那双放在他臀部的手,只是现在碍于奴隶碾压性的武力无法做什么。等他拿回了所有的财产,就叫这该死的奴隶付出代价!
霍里正想象着如何弄死奴隶,捏着他屁股的手紧了紧,他的想法似乎被看透了,奴隶的眼中又出现那种让人火大的讽刺。霍里更加恼火,却不敢表现出来,没有犹豫太久就坐直了身体,将裤子褪至膝窝,向后蹭了蹭,直到碰到某处坚硬的部位。
他轻轻吸了口气,深入鼻腔的空气算是给自己一丁点作用甚微的安慰,然后拉开奴隶的裤子,握住他硬起的阴茎。手心感受到的灼热温度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这根巨大的东西放进身体的滋味不是很好受。虽然霍里不愿意回想,但他还忘不掉后穴被挤开的酸痛。他又变得磨磨唧唧的了,迟疑地看向奴隶,手指缓慢地撸动对方的性器,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
奴隶眯起眼,手从霍里的屁股移到了腰上。霍里一惊,终于下定决心,按住奴隶的胸口,声音有些发抖:“你别乱动。”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动作生疏地抓着奴隶的阴茎一点点坐下去,狰狞的性器滑进去了大半,向肉壁的最深处顶去,前端狠狠摩擦过脆弱的内壁,传来熟悉的胀痛感。霍里皱起眉,露出一副受难的表情,如同在承受天大的折磨,颈侧的汗珠和绯红的脸色却不像那么回事。霍里的呼吸在起伏间加粗了,他沉浸在晃腰的动作里,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鼻腔挤出的近乎呻吟般的喘息。
注入体内的液体就像一个信号,霍里忽然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抽空了力气,于是迫不及待地结束这一屈辱而漫长的性事,精疲力尽地倒在奴隶宽厚的胸膛上。滚烫的阴茎从后穴滑出去,还带出了少量黏腻的精液。留在穴里的还有更多,但奴隶不喜欢他擦掉那些奸污的痕迹,那些液体也有某种魔力,在身体里留存一段时间就不见了,所以霍里就懒得在意这个了。
“现在可以出发了吧。”缓了一会,霍里从奴隶身上翻滚下去,恨恨地提起裤子。果不其然,等他整理好衣装,体内的滑腻感就消失了,奴隶也站起来,在他身后圈住他的腰,掌心放在他的小腹位置。
“别碰我。”霍里的手放到他的手背上,又硬生生止住扯掉它的动作。因为他的停顿,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他主动捧着奴隶的手抚摸自己的肚子,仿佛他们有多亲热似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连带着胃里都有些不舒服,霍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就随着腹部的不适感消退而平静。
奴隶低头亲吻霍里的侧颈,能感觉到唇面触碰的肌肉在绷紧。但他依然独自享受了片刻的温存,然后温柔的假象迅速从他身上退去。他放开霍里,面容重回冰冷,再没有多看霍里一眼,转身回到了狼背上。
狼低低地嗥叫一声,肌肉蓄势待发。霍里来不及愤懑,连忙奔跑过去,坐在了奴隶身前。
之后的旅途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只是经过的城镇越来越多,狼已不适合作为赶路的坐骑。奴隶在距离下个城镇还有一段距离的密林放生了依依不舍的狼,然后和霍里步行到镇子里,搭乘马车前往港口。
其实把人送到这里,奴隶大可以直接离开了。边境的残酷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城市的军事并未加强,没有人在意他一个无名无姓的人去了哪里。但霍里承诺到港口后会给他一大笔钱,还不惜几次献出身体讨好他,好像很害怕他就这么跑了。奴隶能看出他眼中算计着什么的狡猾,但他只耸了下眉,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点头答应了霍里的请求。
哈,他上当了!果然没有人能拒绝财富的诱惑,霍里心存鄙夷,又沾沾自喜。
车上还有几个同行者,为了不让他们看起来太引人注目,霍里心痛地掏钱给奴隶买了身新衣服,还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的。现在他肩背挺拔,安然端坐在沾着青苔的木板上,卷曲的长发用精致的发带绑在脑后,看起来竟比自己这个多日饱受苦难的憔悴贵族还高贵。那些有眼无珠的蠢货,居然还向他打听这贱奴是什么来历!
霍里的嫉妒之
', ' ')('火又在燃烧了,面对同行者好奇的询问,恼恨地看一眼奴隶冷峻的侧脸,咬牙道:“他?不过是我的家奴,不是什么老爷!”仗着城市是他的地盘,而且自己即将拥有山一般的财富,霍里的态度又放肆了起来。
“哦!”同行者大概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面前这位真正的贵族老爷,于是讪讪一笑,不再搭话了。
一路忍受颠簸的路况和同行的平民们絮絮叨叨的谈话,他们终于抵达了下个目的地。混着海洋腥味的潮湿气味拂面而来,狭窄的街道蜿蜒而过,夕阳的余晖洒在砖石上,映照出一抹淡金色的温暖光影,与荒凉的沙漠相比,这座城市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霍里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面朝前方醒目的建筑,忍不住露出笑容。转头看见奴隶在盯着港口往返的船舶发呆,又态度恶劣地推他一把,“磨蹭什么?快跟上!”
踏入商会大厅,内里奢侈的装修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墙上挂满了古老的油画和装饰品,散发出一股权力与财富的气息,商会成员们匆忙地来回走动,高大的木制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账簿。霍里的目光落在某处,穿着华贵的商会负责人坐在那里,俨然一副权势非凡的模样。
他走到负责人面前,清了清嗓子:“亚伦先生,还对我有印象吗?”
对方显然认出了他,眼中有瞬间的戏谑,紧接着端起精致的瓷花杯子,悠闲地抿一口红茶,“是的,霍里大人,我记得您,曾经您委托了我们商会替您打理资产。”
这种眼神让霍里微微感到不适,但想到钱还没有拿到手,他选择了忍耐,从口袋中掏出一直小心珍藏的契约。“我想取回全部的本金和利息。”
然而纸张还没递到负责人手上,对方就摇着头说:“您的资产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取回。”
霍里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我的钱出了问题?”
负责人抬起头,眼神冷漠而不屑地扫视了一眼霍里,然后从一大堆文件中翻找出写有霍里和他朋友名字的那份,漫不经心地说道:“您委托给我们的那笔钱,已经全部被用于重要的投资项目了。”
“这怎么可能?”霍里重重拍击桌子,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仔细甄别了负责人的脸色才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霍里急切地抢过文件,粗略翻了翻,发现几乎所有的金币都如对方所说,被用到了某条产业上去了。至于剩下的,都写明是他的朋友取走了。他想起那位朋友之前在信中描述了商会发展新航海产业的计划,于是回信让对方支取一部分投资试试看,但他没有想到会涉及到这么大笔的资金,并且完全没有经由他手。
“你们竟然私自动用了我的金币?”
负责人冷笑了一声:“霍里大人,您在荒漠中度过的时光是否让您失去了一些现实的观念?当初选择我们的时候,您的财产就已经成为了商会的一部分,我们有权在您无法‘正确’处理财产的时候替您支配。”
“可我没有同意过让你们用所有的钱!”
“除非您能拿出证据证明当初选择将全部本息用于投资的并非您本人。”
“我还要证明我自己?”霍里情绪激动,语气几近咆哮。他能感觉到周围看戏的目光,这让他很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
“事实如此,”负责人爱莫能助地耸耸肩,“钱是您主动交给我们的,如今期限未到,投资也没有结果,恕我们不能将它还给您。”
霍里是愚蠢,但还没到彻底白痴的地步,哪里还想不明白自己是被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联合起来坑了。一瞬间,滔天的怒火占据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揪起负责人的衣领,拳头停在那张欠揍的脸旁,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混账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负责人冷漠地看着他,表情丝毫没有畏惧可言:“霍里大人,你可以试试。但请记住,你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你,从您离开首都之日起,就已没有身份和特权可言,而我们一直都在这里,掌握着一切。”他瞥向悬挂在墙上的旗帜——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的航海业都由旗帜上的家族控制,而这一家族的掌权人恰恰是霍里招惹不起的存在。
他没有继续吵闹,反而诡异地沉默下来,涨得通红的脸刹那间归为一潭死水,捏紧负责人衣领的手也脱力地松开了。
奴隶凝视他垂头丧气地走出商会的背影,转过头,锐利的眼神吓住了满脸看好戏的负责人。
刚才这个男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霍里身后,负责人并未将他放在眼里,然而此刻那双幽邃的眼睛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直到男人走出门,还感到心有余悸。
他收敛起所有轻慢的表情,目视奴隶离开,然后拿出信纸,迅速写下发生的事,交到下属手中。
“务必让公爵看到这封信。”负责人严肃说道。
“走开,离我远点!”霍里蜷缩在无人注意的巷角,捂着脸,声音在发颤,指缝间还有清晰可见的水迹。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双手立刻捂得更紧,生怕那人看见他的丢脸样子。
他向来不是个会甘愿受委屈的
', ' ')('人,却在自信满满的地方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他的脸皮再薄点,就该跑去跳海了,即便如此,他的精神也处在崩溃边缘了。
奴隶在他身边蹲下,静静看了他许久,等他哭声渐止,才去掰开他的手。没有东西遮挡,那双红肿的眼眶露出来,看着十分可怜。
“没钱了……”霍里吸着鼻子说。他比谁都清楚,想追回这笔钱是不可能的。
脸上忽然落下温暖的触感,奴隶抹去他的眼泪,一向罕见情感的眼睛在这时候竟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霍里愣愣地盯着他,在他收回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拉住他,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东西,你要是敢离开我,现在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的力气格外大,把奴隶的手臂牢牢抱在怀里才能缓解心头的不安。这无异于邀请,奴隶顺势把他压向墙面,背靠潮湿坚硬的砖石,后脑勺接触到的尖锐疼痛勉强让霍里理智了些。
“等等……”微弱得可以忽略的挣扎并不能阻止奴隶的嘴唇,温热的呼吸吐在耳边,酥麻的痒意直窜尾椎骨。霍里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费力地扭过脑袋,用手挡住他,“去旅馆!”
真不知道这混蛋怎么想的,他难道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那种事吗?
终于坐在热闹的酒馆里,令人怀念的小麦果汁、柔软香甜的烤面包,还有飘着腾腾热气的肉排端上桌,霍里却一口也没有动,只是面容惨淡地坐在那,心神不属地搓着手指头。
在他唉声叹气的时候,奴隶消失了那么一小会,霍里猜他是去厕所了。等对方坐回座位上,开始吃自己的那份食物,他站起身说道:“我回房间洗澡了。”
泡在温暖舒适的热水里,连日紧绷的情绪便逐渐放松下来。霍里仰头靠在木桶边缘,疲乏地打了几个哈欠。脆弱的门板隔绝了外面的大部分喧嚣,隐约还能感受到旅行者们喝酒嬉笑的热闹气氛,相比之下,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内倒显得过于寂静了。
受这孤寂的环境影响,热水浴带来的舒适惬意大打折扣。霍里搓了搓发冷的胳膊,忍不住想:奴隶在外面待得是不是有点久了?
一双粗粝的手从背后抚上霍里的脖子,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那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总是这么静悄悄的,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只有颈间的温热触感能证明他的存在。浴盆里的清水被他的动作带起,荡漾在裸露的皮肤上,扫去了体内的些许疲惫和寒意。
虽说奴隶抚摸的手法带着暧昧的意味,但恰到好处的力道不亚于享受一次技艺精湛的按摩。霍里轻轻叹了口气,放纵那人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懒洋洋地质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奴隶俯下身,琥珀色的瞳孔盯向他,其中酝酿着的令人不适的微妙感转瞬即逝,等到霍里仰头看他,那双眼眸早已恢复了往常的冷澈。
“别傻站着,给我揉揉肩。”霍里往后靠了靠,大度地挥挥手,不打算承认自己想到奴隶可能丢下他离开时竟然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这动作使得二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乌黑的发丝垂荡在霍里的脸侧,某种植物焚烧后的特殊气味混杂着微弱的铁锈味便顺着鼻腔钻入脑子,轻轻撩动着他的理智。
霍里有些迷醉地眯起眼,伸手勾住奴隶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深吸几口气,试图捕捉那蛊惑人心的气息。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奴隶的嘴唇蹭着霍里的脸侧,然后一点点占领了他的嘴唇。这下霍里连开口提问的机会都没有了。
“喂……”霍里抱怨的咕哝被堵了回去,刚刚皱紧的眉毛很快放松下来,熟练地张开嘴,卷着他的舌头到口腔的更深处肆虐。准是这段时间和奴隶上床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习惯了紧紧黏在对方身上的火热交缠,只是被首都的老旧派贵族看到了,大概要又痛批他的淫乱了。
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霍里才不在乎那些家伙的闲言碎语,他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恰好奴隶出现了,所以用一用他很正常不是吗?
没错,只是泄愤而已。
于是他坐直身体,犹豫又渴望地看着奴隶,低声邀请道:“你要不要……也进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没有气势,他顿了顿,又坚定地说,“进来,和我一起洗。”
奴隶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让霍里感到羞愧,差点就要拧起眉头发火了。不过在这之前,奴隶顺从了霍里的这一请求,脱掉衣服迈进浴盆中。
仅够容纳一人的木桶被另一个庞然大物占据进来,刚才还很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受到挤压的热水纷纷涌出桶外,霍里不得不朝奴隶那边缩得更近些,才不至于让失去热水庇护的皮肤感到寒冷。
“真是个蠢主意!”他暗骂自己。
奴隶倒不像霍里这样整天满腹怨言的,他安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盆底的空间完全据为己有,随后摊开双臂,无声地邀请霍里靠在他身上。
所以现在他翻身变成主人了吗?霍里翻了翻眼睛,对奴隶的安排不甚满意,但提出共浴的人是他,总不能临时违背
', ' ')('自己的邀约,只好垮着脸躺了下去,将他当成舒适的人肉垫子。
直到那双手圈到腰上,似乎也没有了最初难以忍受的羞耻感。霍里侧仰着头,目光好奇地扫视着奴隶身上诡谲的图案,缓慢抚过那些青黑色纹路。和其他的地方相比,手感有些粗糙,想必是用了某种不太愉快的手段刺刻上去的。
“你究竟来自何处?”
对奴隶呼来喝去这么久,他竟还没了解过对方的半点身世。他就像凭空出现的神秘人,带着一大堆难以窥探的秘密,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任凭旁人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干预和融入,这让霍里难得品尝到了挫败的感觉。他大概永远没机会从一个哑巴嘴里听到那些秘密的真相了。
奴隶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在唇边,在手背上落下亲吻,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在霍里以为自己再一次希望落空的时候,他轻轻在霍里的手心中央写道:“霍塔莫。”
破天荒的从奴隶这得到了回应,霍里瞬间兴奋起来,扭头转向他,问出一连串的问题:“那你叫什么?以前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沦为我们国家的奴隶?”
奴隶又不肯回答了,只是摇摇头,垂下的眼眸中呈现出异样的情绪。
霍里还沉浸在高兴的情绪里,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说道:“啊——霍塔莫,那个傲慢无礼的军事官提到的国家,似乎这次边境的遭遇也和他们有关。这可不是件好事……屠城是严重的挑衅行为,我们该不会要打仗吧?我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想……”
感觉环抱他的手臂在收紧,霍里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疑惑道:“怎么了?”
他总觉得今天的奴隶有些不对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黏人,甚至连那股狠戾的气质都大大收敛,冷厉的五官比平时柔和不少,否则霍里怎么敢经受恐吓之后这么快就重新摆起主人的架子?
难道是意识到自己一个奴隶到了贵族们的地盘上,只能靠巴结他这位唯一的主人才能活下去了吗?霍里认为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不禁洋洋得意了起来。
“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有下次……我就把你贱卖给黑市商人!啊……你的手在干什么!”霍里的话戛然而止。
一只不惧威胁的手在这时掰开了他毫无防备的大腿,挤进中心最隐秘的入口,还没等它继续下一步动作,小小的秘穴就立刻放开了紧闭的缝隙,渴求它再往深处探去。
看看男人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霍里羞恼地说:“我们的交流内容就只有这些吗?听我把话说完!”
奴隶摆出一副“我在听”的架势,那只手依然徘徊在霍里的大腿附近。
忽略那点烦人的小动作,后方的人暂且老实了下来。霍里满意地调整姿势,更为舒适地窝在奴隶的臂弯中,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的计划,“哼哼,那群蠢货,以为拿走了我的存款就会让我变得一蹶不振,天真、白痴!”
说到这,他短暂地顿了顿,露出肉痛的表情,但紧接着又变回自负,“我的手上还有几座庄园,地契可都随身带着呢,那都是令人眼热的好地段。等回去了,我就把它们尽快出手,然后去个讲礼节的文明国家买个爵位,至少他们不会随意撕毁契约夺人钱财!至于你,看在你陪我这么久的份上,我允许你跟随我一起走。”
他兴奋地畅想未来,脸上的憔悴已经消失了大半,哪怕遭受了巨大打击,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了过来。对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而言,惊人的适应力大概也是他在边境呆了几年却没有崩溃的原因——虽然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
奴隶的神情很专注,盯着霍里一张一合的嘴巴,中途又凑过去想亲,却被霍里乱动的脑袋躲了过去。
他立刻皱起眉,明显地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伸手捏住了霍里的脸颊,惊人的手劲让霍里不得不转头和他对视,滔滔不绝的计划随即卡在了喉咙里。
身后的温度变得无法忽视了,这小子就像随时发情的公犬,连听霍里说一会话的耐心都没有,就用手撑开了两瓣挤压在一起的臀肉,抬起腰磨蹭霍里的屁股。细窄的肉缝就是天然的套子,恰好能包裹住坚硬的头部,奴隶的呼吸逐渐粗重,眼睛也因为快感惬意地眯起。
“不行——”受不了他越来越露骨的抚弄,霍里抗拒道,轻松脱离奴隶的桎梏时还诧异了那么一瞬。但他很快板起脸,端着主人的姿态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可以自作主张。”
奴隶握着他腰的手猛然收紧了,平淡的眼神似乎下一刻就能恢复狠戾,吓得霍里一激灵,马上改口道:“我是说……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两个都脏兮兮的,应该先洗干净再、再考虑那些事。”
这下倒是轻松蒙混了过去,奴隶认真考虑了那么一会就收敛了乖张的脾气,没有再强迫他做什么,只是意犹未尽地贴着他的后背。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遭难了……霍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手腕,然后从奴隶的怀抱中转过身,看着他湿润打结的头发说:“别动,我来给你洗。”
预想中的糟糕情况没有发生,奴
', ' ')('隶又一次顺从了他,低头露出发顶。垂落下来的头发蒙蔽了他的容貌,也使得他的冷酷和坚毅荡然无存。
霍里捧起清水洒在奴隶头上,倾泻而下的水流打湿了他的卷发,那双冷漠的眼睛半阖着,滑落的水珠挂在微微颤抖的睫毛上,竟生出悲悯圣洁的假象。
一个奴隶,怎么可能和圣洁挂上钩?他一定是疯了!霍里定了定神,抛开刚才一瞬间产生的荒谬情绪,继续揉洗奴隶的头发。奴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让他感觉自己在摸一只温驯的巨犬。
在沉默的气氛中,奴隶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按到跟前。虽然紧闭的嘴唇没有吐露任何话语,但霍里莫名其妙地通过那双眼睛理解了他的意思。
“想亲我?”
奴隶点点头,将他拉得更近些,鼻尖轻轻贴在他的脸上,短暂的停顿像在征得霍里的同意。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即便是迟钝如他,也发现奴隶今天温和得有些反常了。霍里提高了警惕,忍不住偷偷观察奴隶的脸色,企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不该这么听话的,倒不是说霍里是个喜欢被暴力对待的受虐狂,但凭借他对奴隶的了解,奴隶始终没有发自内心地服从过他,那些所谓听话的表现也不过是种生存的手段。看看他们在旅途中这人对他的残忍手段就知道了,现在摆出这幅温顺的样子,难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这么想着,霍里不安地想要缩回手,又被奴隶一把抓住手腕,贴在自己脸上。
“呼——”温热的呼吸吐在霍里的掌心,奴隶蹭了蹭他的手,垂下的眼睛再次抬起。
在今天之前,与那双眼对视,看到的还是一头冰冷残忍的野兽,而现在,霍里忽然在那一对透彻的琥珀中感觉到了属于人的温度。
他心中一悸,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迎接奴隶的亲吻。
温热的吻落在霍里的嘴唇周围,最后停留在下巴处,沿着下颌线缓慢啄吻。那感觉痒痒的,像小狗在舔舐主人,霍里耐不住地笑出了声,抬眼看过去,却发现那双情绪深沉的琥珀色眼睛也正望向他。
他接下来想做什么,霍里立刻明白了。
一个奴隶,竟敢肖想主人的身体?霍里的眼珠转了转,上下打量着奴隶漂亮结实的裸体,忽然生出了新主意。
“过来,”既然奴隶今天如此听话——他掰开奴隶的手,在对方的注视下踏出浴盆,草草擦干身上的水,坐在床边敞开了腿,“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做的吗?照做一次,之后的夜晚就属于你了。”
他带着挑衅的语气,脸上却毫无惧色,因为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个——霍里轻捻着穴口的褶皱,故意将粉红的嫩肉暴露在奴隶眼中。
果然奴隶的身体绷紧了一瞬又放松了,紧随其后离开了浴盆,单膝在霍里腿间跪下了。
湿哒哒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落在霍里的大腿上,冷得他想退缩,但奴隶已经握住了他的阴茎,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然后伸出舌头卷住了龟头。
“嘶……嗯……”霍里打了个哆嗦,那一瞬间冷热交替的感觉差点吸走了他的灵魂,连腰都跟着软了。
以前他用奴隶的嘴发泄时总是醉醺醺的,还从来没真正享受过这一过程,而现在看着奴隶吞下他的阴茎,征服这只野兽的快感远远大过了下半身的刺激。
不知道奴隶从哪里学来的技巧,舌头不止是舔,还裹挟着柱身吮吸,堵在不断渗出淫水的尿口来回磨蹭。在霍里即将高潮之际,又收拢颊侧将阴茎整个吞入喉咙。
“啊……”放在奴隶头顶的手收紧了,霍里不受控地向后仰着头,嘴巴半张开,发出长长的呻吟。他的两条腿抖得像筛子,忍不住要夹住奴隶的脑袋,又被奴隶按了回去,暴露出腿间的所有弱点。那个淫荡的小口因为前端的快感不断收缩,分泌着饥渴的爱液。
过于激烈和漫长的高潮还没有完,奴隶拇指并拢,挤压半软的性器根部。积攒在阴囊里的浊液喷涌而出,大部分射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一抹淫靡的欲色。
“呼……呼……”霍里感觉脑子在嗡嗡作响,身体还抖得厉害,好半天都使不出什么力气,干脆向后倒在了床上,大敞着双腿喘气。他的视野很快被奴隶占据了,那人爬到了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吐出了口中的精液,又拿指腹拭去嘴角的残留,抹在他的嘴唇上。
“唔,嗯……”那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霍里左右摇摆脑袋,试图躲过奴隶的手指,可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哪敌得过奴隶的力气,很快就被对方掐着脸掰开嘴巴,在口腔中一番搅和,只能憋屈地将他手上的精液全部舔干净了。
原本发泄过一次,霍里就想作罢的,但奴隶的眼神不像是要就此善罢甘休。他的手放在了霍里的胸部,用力挤了挤。经他粗暴的动作,没经过多少蹂躏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乳尖被磨蹭得几乎破皮,火辣辣的发疼。
“够了……”霍里虚弱地摇头。
奴隶抬起了他的腰,分开两瓣臀肉长驱直入,饥渴的穴肉早就做好了准备,无需开
', ' ')('拓便迫切地吞入能让他舒服得几近昏死过去的东西。霍里感到了轻微的胀痛,但他已无暇顾及,晕晕乎乎地眨着失神的双眼,发出微弱的低吟。
“慢点……好难受,嗯……”他伸手去推奴隶,却又因为快感无力地攀在对方的脖子上,张腿盘住了奴隶精壮有力的腰身,将他压向自己,这一动作使得体内的阴茎埋得愈发深入,湿软的内里用力吸附滚烫的硬物,两人俱因此发出舒适的叹息。
被操得越久,大大撑开的后穴里捣出的淫水就越多,甚至完全濡湿了他们交合的部位,不知高潮了几次的小穴微微抽搐着,随着猛烈的搅弄泛起红肿的艳靡色泽。奴隶拨开霍里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将他的脸完全露出来,此刻这可怜的男人已然成了性欲的奴隶,半翻着双眼在他曾经看不起的男人身下呻吟,恳求他操得更用力点,再没有当初那副傲慢无礼的样子了。
奴隶猛一顶腰,霍里立刻发出高亢的尖叫,收紧了抱着他脖子的手,嘴里胡乱念着“别射在里面”,但当这人抽身出来,穴肉还是贪婪地把浓稠的精液全吞进了深处,一滴都没有从微张的入口淌下来。
高潮的余韵过去,理智渐渐回笼,霍里才意识到他刚才像个婊子一样沉沦欲望的饥渴行为,而奴隶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缺乏情绪的目光更像是一种嘲弄。霍里立刻感到羞愧难当,捂住滚烫的脸,摇头哀求:“明天还要赶路,你放过我吧。”
奴隶要抚摸霍里的脸,被他避开了,颤巍巍的睫毛正显出他纠结的内心。在床上反抗那人的结局向来不怎么愉快,霍里刚躲开奴隶的触碰就后悔了,余光瞥见那人站起身,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然而想象中的强硬手段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奴隶翻身下了床,在自己的衣服中翻找一通,然后拿回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是什么?”霍里撑起身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奴隶用拇指弹开瓶口的木塞,按倒了还企图伸长脖子观望那瓶子的霍里。一小撮黑色的粉末倾倒在他手上,霍里闻到了熟悉的草木焦味,正和他回屋时身上带着的气味相同。
奴隶蘸取些许粉末,在霍里起伏的胸膛上画下繁复的花纹,未干的薄汗使得灰烬很轻松便附着在皮肤表面,不过须臾之间,黑色的纹路就隐匿在皮肤之下,干干净净的身体上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做了什么?”霍里瞪大眼,这次没有抵抗。他没从奴隶的动作中感觉到恶意,因此反应还算冷静。
奴隶看起来很满意自己的“画作”,在花纹描摹过的地方反复摩挲,又拉开了霍里的腿,重新操进他的身体。
不轻不重的力道带来了更为绵长的快感,就像泡在极度舒适的热水里,不至于迷失在过分激烈的高潮中。霍里长吟一声,气喘吁吁地问道,“那个花纹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在穴内进出的性器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奴隶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此时正埋首在他的颈窝,缓慢啃咬着脆弱的皮肉。霍里感觉痒痒的,但没有推开他的脑袋。
好吧,看来他什么都不想说。霍里撇撇嘴,被迫保持这别扭的姿势闭上眼睛:“把我弄干净再睡觉,嘶……”
他太累了,背后的男人暖烘烘的像个人肉火炉,除了下体黏腻的不适感在加重,没有耐心扩张的穴肉也隐隐作痛,一切都舒服得令人忍不住想呻吟。
看来等明天起来,屁股又该疼一段时间了。靠着奴隶的胸口睡死过去之前,霍里这样想道。
在赤红的梦境中睁开眼,霍里很快意识到这是场噩梦。
天穹被巨刃撕裂,血雨从裂隙中倾泻而下,滴落在匍匐在地面的白衣信徒身上,立刻卷起猩红的火海,焦炭的尸体临死前还在发出哀嚎,这一切都仿佛身临地狱。前方不远处,一人跪在地上,另一人扯着他的头发,挥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天上的血雨下得更大了,耳边不断响起悲鸣。提着人头的男人在这时看向了霍里,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在他们对视的瞬间变成了奴隶的样貌,沾满鲜血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拥有非人的残酷冰冷。
一声惊雷炸响,霍里吓醒了。他拭去额头的冷汗,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无论这场噩梦预示着什么,它无疑点醒了霍里。他在想什么?竟然还要带那个疯子奴隶一起去首都!看来是短短几天相处把他的脑子搞坏掉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奴隶,那人似乎陷入了更黑暗的梦境,双眉因痛苦紧紧皱起,眼珠不断转动,却难从梦魇中脱身,就连霍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他果然很听话,在霍里睡着之后就把两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但霍里无暇去关注这些细节,现在是和奴隶撇清关系的最好机会,他可以趁天没亮就乘车离开,独自一人前往首都!
于是他匆匆穿上衣服,拿走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稍加犹豫,还是放了几枚钱币在桌上,算作最后的仁慈,接着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几乎是在房门关闭的瞬间,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他的双眸中闪烁着和霍里梦境中如出一辙的
', ' ')('残忍,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许久,忽又起身走到窗前。
天空中皎洁的月光被云层遮蔽了大半,黑暗中的窃窃私语不时在耳畔响起,不安和恐惧正在这个国度中酝酿。
当他回过身,拿起桌上盛有草木灰的小瓶,眼中闪过刹那的困惑。
霍里并不知晓奴隶的异常,此刻他已经远离了住宿的地方,独自走在这座港口城市的路上。
天未完全放亮,街道还很冷清,暗巷深处时不时传来的犬吠让人心惊肉跳,看见前方驿站点起的明灯,霍里才感到稍许心安。
然而没等他走出黑暗笼罩的范围,就有几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可惜求救声没能持续太久,在引起旁人注意前,一块布就塞进他的嘴里。
“终于抓到你了,霍里大人,躲得可真好啊!”袭击者勒着拼命挣扎的霍里的脖子,“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他们认识他!霍里无比恐慌地想。
那群袭击者丝毫没有掩饰身份的打算,把霍里粗鲁地绑到马车上便揭开了他的头套,让他得以看清他们的甲胄及族徽样式——正是来自当年驱逐他的公爵家族。
“唔唔——”霍里被反绑着,愤怒地瞪向他们,脏话全堵在了嘴里的破布后面。
“有什么话还是留着和公爵大人说去吧。”那个丢他进来的骑士冲他轻蔑地笑了笑,重重关上马车的门。
不知过去多久,马车门“哐”地打开,刺目的明亮让霍里不适地眯起眼。经历漫长的颠簸,本就酸痛的身体更是快散架了一样,旅馆的休息根本没有让他恢复多少精神。
那群人哪管他累不累的,拽着他的衣领一路拖行,直至进入一幢宅邸的大门,朝他后背踢了一脚。
“呃——”霍里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大厅华丽的地毯上,心里把那群粗手粗脚的家伙骂了个遍。
“怎么能对我们的客人如此粗鲁?给他松绑。”
来自头顶的声音让霍里停止了蠕动,他猛地抬起头,望向坐在最前方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亲自出现在这里,霍里不得而知,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件好事。
“霍里啊霍里,我的手下说你去了我的商会?可怜的家伙,还在苦等你的金币吧。”公爵的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可惜你的朋友是个叛徒,一点小小的利益就让他出卖了你。”
“你——”霍里刚要站起身,又被身后的骑士按了回去,只能捏紧拳头恨恨地盯着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他的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直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公爵身边,恭敬地对他行礼:“尊敬的大人,我记得很清楚,在这位……霍里老爷踏足您手下的商会时,您要找的异教徒就跟在他身边。”说罢,他还怕刺激不够似的,冲霍里露出充满恶意的轻蔑表情。
霍里立即想明白了一切,眼中几乎快喷出火来:“你们是一伙的!”
公爵嗤笑一声,甚至懒得对此辩解什么,睥睨他的眼神如同看待最卑贱的垃圾。
“你听到我的手下说的了。正好,我也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听说你身边带着一个奴隶,他在哪里?”
“你别想从我这知道任何东西。”霍里带着满腔愤怒,不屑地啐一口。这行径太不优雅,实在不该出现在贵族身上。但霍里才不在乎这个,他早就没必要对这混蛋保持上层人那一套的虚情假意了,能恶心到公爵对来他说反而是件畅快事。
“想不到你和贱民厮混几年,也染上了贱民的坏习惯。”公爵嫌恶地捂住鼻子,对身边人点点头。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走到霍里跟前,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希望你配合我一点,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好。”
“呜……”霍里头晕目眩地眨了眨眼,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鲜血,眼中凶狠之色被疼痛的泪花替代,但还是倔强地闭紧嘴,不肯透露半点情报。
这显然惹恼了对方,头皮传来强烈的刺痛,一只手强迫他抬起头来,“看来你还不清楚私藏异教徒的下场。既然你坚持当他的同伙,那现在我就可以代表审判庭结束你的罪行。”那混蛋绝对是抓住了折辱他的机会,下达命令的口吻简直如同儿戏,看他的眼神也满是戏谑,“让我想想,就让你像个畜生一样被放血吧。”
“不——你不能这样做,不能这么对我!”霍里立刻像被提起耳朵的兔子,疯狂扭动挣扎着,可每一下都使得头顶的力道攥得更紧。他的瞳孔倒映出逐渐逼近的刀尖,反射的冷芒照出他布满恐惧的脸。
“哐——”大门被重重推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门口的声响吸引,压在霍里喉咙上的刀刃随即一松,使他虚脱般软倒在地上。因为过于强烈的情绪冲击和死亡威胁,霍里濒临崩溃了,委屈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滚落,“啪嗒”砸在手背上。
泪眼模糊中,一双腿在经过霍里时停了下来。霍里不想被人看到他丢脸的样子,便强行憋住眼泪,慢吞吞望向这个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身影,紧接着便与奴隶
', ' ')('充满冷漠的琥珀色双眼对上视线。
奴隶扫过霍里肿胀的脸颊,显然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这个细皮嫩肉的贵族可怜虫遭受了虐待。他伸手捧起霍里的脸,拇指轻轻摩挲泛红的皮肤,淡漠的双眸虽缺乏情绪,但相处久了,霍里总能从中读出点东西来。
“我没事……”霍里偷偷吸了下鼻子,尽可能地压住了声音里的哽咽,又羞愧地咬住嘴唇,别开头躲避奴隶的注视。
“多么忠心护主的奴隶,不需要我去找,自己就送上门了!”公爵哪里能容忍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从奴隶突然闯进来的惊愕中回过神,便下令道:“拿下这个异教徒,把他的衣服脱了!”
“你们要做什么?”霍里想扑过去救奴隶,却被按在了一旁。倒不是他头脑一热。从奴隶出现开始便产生隐隐的不安,此刻越发强烈。那些人都没有发现,只有他离奴隶最近,能嗅到对方身上新鲜的血腥味。霍里再笨,也明白了奴隶身上的神秘之处恐怕都成了大坑,因为当初的一时兴起,如今他不得不尽全力保下这个祸害,否则万一他们真的从奴隶身上搜出什么,他也不能幸免。
奴隶定定站在那儿,冷漠的目光掠过靠近的骑士,所及范围内的众人与他幽邃的双瞳对视,无一不觉得脊背发凉,纷纷停下脚步。
“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公爵皱眉,刚才一瞬间从奴隶身上散发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压迫感好似他的错觉,无端的恐惧情绪弥散后,恼火便涌上心头。
仿佛认定了霍里对奴隶很重要,公爵朝手下动动手指,可怜的霍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当做威胁奴隶的筹码。
奴隶向身后看了一眼,霍里生怕他当场暴起,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请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脱我奴隶的衣服。”他向公爵问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公爵不耐烦地看着他,但霍里的态度异常坚定,“起码让我遭遇的审判有正当理由,否则有损你家族的荣誉。”
荣誉,每个家族都无比在意的东西,至少品行低劣如公爵这等人也爱惜名声如羽毛。果然在霍里提起荣誉之后,他改变了主意。“霍塔莫擅自撕毁和平协议,派人屠灭我们的城市,此事已经传到了首都,陛下将此事交由我调查。听说霍塔莫的奸细身上都刻有瑟拉希尔教派的独特符文,你以为可以将他好好的藏起来,殊不知矿场的眼线告诉了我,他的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刺青,你还有什么要否认的吗?”
霍里想到奴隶的刺青,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战纹,谁能想到会和瑟拉希尔教派扯上关系?莫非……当初看到的那座死城,真的是奴隶的同胞做的吗?
想到那副刻入记忆的残忍画面,他捂住嘴,感觉一股酸水往喉咙里涌,胃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
看他的反应,公爵也猜到了大概。原本没确定他和霍塔莫的奸细有联系,现在他承认了,就怪不得自己不客气了。“既然你没有要辩解的……”
奴隶忽然向前一步,打断公爵接下来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脱掉了上衣,展示出赤裸的精壮肌肉。霍里差点要为他鲁莽的行为尖叫出声了:愚蠢、白痴!他就那样大大方方地把纹身展示出来,难道是想拉自己下水吗?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身上的黑色纹路消失了,光滑的皮肤泛着长期日晒后的健康色泽,隆起的肌肉无不彰显其蕴含的力量之美。
霍里一愣,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忍不住咧开嘴露出傻笑,不管奴隶是怎么隐藏纹身的,但他第一次觉得这人的裸体如此顺眼和赏心悦目。
“不对,不是这样的!”以为霍里结局已定,商会负责人大约都想好了怎么处置他的财产,此时的笑容全凝在了脸上,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
“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公爵瞪一眼负责人,随即将奴隶打量了个遍,露出傲慢的笑容,“这些从霍塔莫来的异教徒有的是掩饰身份的手段,单是看纹身可不够,还有个办法确定他的来历。”
他盯着奴隶,冷声说道:“霍塔莫的精锐战士自选中之日起便受缄言之训,喝下致哑的毒药。他们认为这是通过心灵沟通神只获得神赐的唯一方式,倘若你的奴隶不是瑟拉希尔的教徒,应该说两句话才对。”
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毫不留情地掐断了,霍里失魂落魄地瘫坐在了地上,再无辩解的可能。
短暂的沉默过后,公爵的神情越发胜券在握,正要下达残忍的命令,奴隶开口了:“如您所愿,大人。我名为克罗维斯,是霍里老爷的仆人。”
长年累月不曾开口的人哪怕是说一个字,语调都会显得古怪艰涩,但奴隶的咬字很清晰,低沉的嗓音传入霍里的耳朵,如同天籁般动听。
还没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公爵的表情僵住了,面具般的假笑逐渐收敛,冷冷望向下方面无表情的男人。分明只是个奴隶,却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敢当众反驳他的话,就该让他和霍里那个蠢货死在一起!
他阴鸷的眼扫过两人,心
', ' ')('中不由冷笑。贵族和私奴之间的肮脏事可太常见了,霍里以为自己掩饰得好,却不知道他和那个奴隶互相维护的样子究竟有多可笑。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两个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
公爵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传唤外面的士兵进来,杀两个无足轻重的下等人,还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霍里正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看到步步紧逼的守卫便慌了神,大叫道:“你答应过的,只要他证明他不是——”
“闭上你的嘴!你的心灵已经被异教徒给腐化了,怎么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公爵阴狠地瞪他一眼,吓住了这胆小如鼠的蠢货,又转头问手下,“外面是怎么回事?”
他的卫兵应当在霍里那蠢货聒噪之前就进来的,怎么到现在外面还静悄悄的?
出去寻人的手下很快就跑了回来,不知看到了什么,跌跌撞撞的丑相一点也不符合家族高贵沉稳的形象,让公爵不由嫌恶地皱紧眉头。
“大人,外面……”那男人满头是汗,吞了吞口水,不敢继续讲下去。
“说!”
“外面的人都死了!”手下眼一闭心一横,咬牙说了出来。
奴隶被扣住了双臂,但神色并不显得慌乱,像是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反倒是公爵坐不住了,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质问道:“怎么死的?”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怀疑到奴隶头上——毕竟再怎么厉害,奴隶也不过是独自一人,而他的卫兵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一个赤手空拳的奴隶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设想的是另一种可能性:难道霍塔莫的精兵这么快就潜入到这座城市了?偏偏还得知了他离开首都的消息,准确无误地找到他所在的庄园,一定是家族内部出了奸细,才能和那群异教徒串通好谋害他!
“是、是……”手下犹豫着,说道,“似乎是内斗。”
闻言,公爵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霍里最先笑出了声,脸上满是报复的畅快,又因为牵扯到伤势,面容看起来格外扭曲。“真是讽刺,原来你也有今天!”
“一群废物!”公爵恼火地拔出佩剑,怒气冲冲地走向霍里二人。事情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他必须要先杀了这两个人泄愤,消灭掉不可控因素,再做下一步打算。
霍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撞开了旁边卫兵的束缚,拔出他的佩剑,挡下了公爵的攻击。
“你要动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这不中用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在抵抗!公爵冷冷喝道:“你在做什么?帮一个异教徒,这是叛国!”
一股穿透灵魂的冷意笼罩过来,公爵不禁看向被霍里护在身后的男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对方原本平静得接近冷漠的脸上忽然扬起诡谲的微笑,眼中神光迅速被某种黑暗的东西吞噬,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之感。
在他露出笑容的一瞬间,房间内的所有人俱是一呆,然后举剑朝着身边人砍了过去。
霍里却对身后的异变毫无察觉,还在大声说道:“让你这样的渣滓继续蚕食帝国才是真正的叛国!”说罢,他手中的剑好像涌入了一股无形的强大之力,促使他卯足力气向前,狠狠刺穿了公爵的胸膛。
公爵僵住了,他低头看着逐渐被鲜血洇湿的胸口,震惊的双眸对准霍里——亦或是他身后那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啊!”直到公爵的尸体倒在地上,霍里才回过神,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尖叫。他只是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别说上战场杀敌,真正见过血的机会都没几次,如今却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他手上,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极惊骇的事情。但当他从极度惊恐中找回一点理智,看到庄园内的状况,又有些傻眼,不明白为什么满屋的士兵忽然疯了一样开始自相残杀。
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在他脚边倒下,霍里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不过几步,就被地上纠缠的肢体绊倒,摔进一人的怀中。
是奴隶抱住了他的肩膀,霍里却一点也不感到心安。在他的视野中,奴隶的双眼不知何时变得暗沉乌黑,里面没有任何情感,只有让人颤栗的无边死亡。与这双黑暗的眼睛对视久了,想要疯狂杀戮的暴虐念头便不由自主地萌发出来。
杀、杀了他、杀了他……
“啊!”奴隶的手攥住霍里的手腕,险些捏碎骨头的力道迫使他从受蛊惑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张口发出吃痛的惨叫。
霍里惊惧地望着他,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怪物,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他喃喃着,像是在问奴隶,又像是在质疑自己。
厮杀已逐渐停止,奴隶——克罗维斯跨过公爵的尸体,冰冷地终结了幸存者的性命。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取下壁灯中燃烧过半的蜡烛,火光照亮了他毫无悲悯之意的面容,“你可以继续跟我走……”霍里闻言拼命摇头,俨然将他视作了恐怖的恶魔。
“也可以和他们一起留
', ' ')('在这。”星火自他手中滴落,溅在毛绒地毯上,火势很快蔓延开来,不久之后,这座宅邸的所有罪恶将被烈焰吞没。
霍里瑟缩着躲开险些燎到他的火舌,惊疑不定的目光又投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奴隶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毫不留恋的背影让身处火海中的霍里再度慌了神。
他的双腿因为恐惧难以行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挪到那个男人脚边,抱着他的腿哀求,“别走!”
奴隶冷漠地俯视他满脸是泪的狼狈样子。
“别丢下我……”霍里绝望地说。
于是奴隶捞起几乎软成烂泥的霍里,拖着他离开了宅邸。
数日后。
首都似乎没有受到边境战火的影响,越深入王国内部,平静繁荣的气氛就越发浓厚。
奴隶坐在旅馆窗边,罔顾霍里的劝阻,盯着窗外人声喧嚣的街道发呆,浑然没有身为潜在逃犯的紧张感。
“我需要身份证明。”他忽然说道。自从暴露了会说话的秘密,他就再没刻意装作哑巴,只是甚少开口,绝大多数时间仍保持着霍里熟悉的沉默。
霍里还在盘点他剩余的财产,果不其然,公爵也没放过他在首都的产业,找了各种“合法”理由收缴了个干干净净,幸亏他还留了个心眼,藏了最后一点钱在小金库里,否则都不敢想以后在首都的日子要怎么过。听到奴隶的话,他停下了清点动作,新奇地问:“你也会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
“是的。”奴隶语气认真,反而让准备嘲弄他的霍里泄了气。这人表现得这般心安理得,他还能怎么办呢?他倒不是没想过要逃跑,趁奴隶在深夜熟睡时偷偷去向卫兵通风报信,但每晚奴隶都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根本提不起勇气溜出去。
况且他们还杀了一位公爵!即使在首都平安无事地躲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有关公爵的风声,但霍里还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几乎每晚梦中都是公爵死前狰狞的脸。那成为了他的噩梦,恐怕余生他都很难忘记那天的经历了。
可是答应给奴隶身份证明就等于彻底放他自由,从此奴隶不再是他的所有物,他的命令对奴隶也再没有约束力了。虽然他们目前的相处模式早已和主仆无关,霍里还是有所犹豫。“我可以去帮你拿到证明,伪造身份,但是你得答应我,永远不会对我用那些邪恶的巫术,也不能伤害我,强迫我做……一些事。”
苍白无力的保证是他能寻求的唯一慰藉,他望着奴隶,期待能得到想要的回答。
看到对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说道:“我们可说好了,我会尽快拿到身份证明。”最好能让奴隶拿了证明就赶紧消失,别再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
几天后,霍里有些自得地将身份证明甩到奴隶面前,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但当奴隶站起身,他嚣张的气焰又萎靡了下去,小声嘟囔道:“你要的东西,拿好了。这可花了我不少钱,如果弄丢了,别想着我会再帮你弄一个新的!”
“嗯。”对于自己脱离奴隶身份,这人表现得很平淡,让霍里有点失望。
但紧接着他又打起精神,眼珠转了转,委婉地问道:“你之后有什么计划?”
“没有。”奴隶收起证明,任凭霍里欲言又止,却不敢明摆着请他早点离开。
之后的时间里,霍里就甚少看见奴隶了,每天睁开眼,旁边的床被早已冰冷,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而他自己则乐得清闲,宁肯躲在旅馆里小心打听外面的消息。只有偶尔那么几次,霍里打扮低调地走到街上,才会看到同样在外面游荡的奴隶。他似乎真的无所事事,走得那样慢,专注地观望街道两边的建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霍里不想被对方知道他尾随在后,加之奴隶行走的路线会深入到上城区去,那里说不定会有认出他的贵族,所以每次跟踪到半道就放弃了。
当然,奴隶可以光明正大地游走在首都的上城区和下城区之间,不光是那份伪造的身份证明在起作用,还有霍里替他仔细打扮了一番的效果。乱糟糟的卷发抹了层芬香的发油,再用刺绣的银丝带在右耳边梳成一束,他的那身经过烈火与鲜血洗礼的旧衣服也换成了首都的流行款式,从头到脚都变得焕然一新。现在谁又能想到这位衣着光鲜亮丽、英俊高大的男人是个身份低贱的奴隶?明明是位骑士老爷才对!但这些用的都是他的钱!为了在这花销高昂的城市把奴隶包装得天衣无缝,霍里花出去了不少金币,看着自己逐渐干瘪的钱包,他的心都要碎了。
而那个混蛋呢?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在心里骂着不知感恩的奴隶,恰好在集市上撞见了被他念叨的人。那些商贩一眼就看出奴隶的衣装价值不菲,纷纷堵住了奴隶的去路,不断向他推荐最好的商品。
眼看围在奴隶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热情的推销声也越来越大,霍里生怕他又用那种操控人心的邪恶巫术搞出什么乱子,连忙驱走那些平民,把人带出了包围圈。
“你知道我们做的事一旦被发现会发生什么吗?你还有心情在首都乱跑?”他的声音
', ' ')('很低调,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
克罗维斯的手里还拿着一位农妇塞给他的苹果,红润的色泽引诱着人想品尝一口,并没有正面回答霍里的问题。“这里很祥和。”他平静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下,散落在鬓角的碎发被温度适宜的微风吹起,竟有些垂悯的意味。
“快走快走……”霍里没在意他的话,拉着他的胳膊回了暂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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