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十七年纪也算大了。
云行一边观战,一边问江原:“我以为你会阻止他们?”
江原道:“我一个瞎子,我能做什么?你一个大师兄都没说话呢。”再说了他刚见面的时候就把苏婉儿掐得手一圈都在发红。论起怜香惜玉,他不比白晚楼多几分。
云行略略犹豫了一下:“我们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是三个男人。”
可是江原指了指云行:“有伤。”
又指指白晚楼:“有伤。”
再指指自己:“也有伤。”
“她是圣女的徒弟,死不了。”
将这话听清楚的苏婉儿气的俏脸通红,一声清叱,竟从指尖翻出两团红雾,随及朝白晚楼一拍,红雾炸开来,白晚楼以袖一挡,苏婉儿趁他不注意就是一鞭甩过——
云行咦了一声:“蝴蝶?”
蝴蝶?
江原对蝴蝶特别敏感。
一把摘下蒙眼的红纱睁开眼,日头强盛,叫他眼睛顿时又酸又涩,但换了云行的衣裳,一身青衣的白晚楼自那红雾中冲将出来,墨发如瀑手中举剑,却立时映在江原眼底。
江原一个趔趄,脑中忽然像有什么东西炸了一下。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白晚楼,那团红雾炸在他眼前,江原轻易挥剑砍开,足尖落在竹林顶,而他对面一个人摇着一柄乌金扇,笑着问他:“我这招叫你看不见我。”
江原听到自己说:“我没瞎。”
“没瞎。”
“也还清醒。”
“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