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匀低下头,对他伸出手,沈从心苦着脸拿了一支笔放在让他的手心里,祁匀做了一个记号,
“晚晚说给你找了一个人,他能帮你。但能不能把人挖过来,就看你自己了。”
沈从心小鹿一般的眼睛立马瞪圆了,“谁?”
“清源资本的钟岗。”
邢仲晚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头的文件。坐在轮椅上的薛清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高,真是高?你是怎么想出来这种馊主意!竟然把钟岗塞给沈从心那傻小子。”
邢仲晚拿起笔签了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沈从心什么料子你还不知道?钟岗和老成那绝对成不了,老成要是弯了,地球都要反着转了。”
薛清笑呵呵,“你不是也弯了,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不是。”
钢笔帽快准狠的弹在薛清脑门上,薛清大怒,“邢仲晚,老娘还是病人。”
邢仲晚哼了一声,“钟岗的人品我还是放心的,让他带着沈从心挺好,最主要沈从心还挺喜欢钟岗,钟岗对他也耐的下性子。还能转移下他对老成的注意力,省的他一天到晚像只惊弓之鸟。至于到最后真要发展出什么来,我也管不了。反正三年以后,我得把祁匀带走。祁家都不要了,沈家那大摊子事情也别去烦他了。”
薛清切了一声,搞了半天还是为了你家匀儿。
“真要回国内,这一大摊子怕一时半会弄不好。”
邢仲晚放下手里的笔,揉着鼻根,张着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薛清,“不是还有你吗,这几年要辛苦你了。”
“这几年我辛苦的还少吗?老邢,你回国暗地里投了那么多钱在总事务长下头的案子里,是不是没告诉祁匀?”
邢仲晚端起一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为什么要告诉他?再说了出面的是爱莎,总务那头需要政绩,爱莎需要表现的机会,两头受益的事情。再说了怎么的也要谢谢人家总事务长不是,祁匀的事情他压了不少下来。”
薛清一脸不屑,“他现在成了收拾残局的英雄,这次大选他的位子稳稳的。也就你家匀儿这么傻,到手的东西又给亲手送了出去。明明就能把事情压下来的,他到好还往自己身上推波助澜,就没见过这么傻的。”
话虽这么说,但薛清心里还是对祁匀有些佩服的,毕竟他对邢仲晚的用心简直日月可鉴。
邢仲晚抱过一边厚厚的文件,“办法是笨了点,好歹把自己给摘出来了。”
突然嘴边扯起笑意,“谁让他那么爱我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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