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笑着伸长伸臂,两条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青石板地砖。
“你也觉得是祁匀做的?祁匀这个锅是背大了。”
老钟叔走到邢仲晚身边,看着他忧郁的眉眼,
“少爷您一直活的很通透,您的性子大多随了老爷,但隐忍不发这点像足了小姐。有一点您比小姐看的明白,您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老爷当年殚精竭虑让您和小姐远离是非,您也很清楚,一旦回来是非也会自动找上你,祁家那位是您的变数,其实您已经有了答案也决定日后的路,又能烦恼什么呢。您就是心里太明白,明知不可又舍不得。感情这东西该放不放就成了魔障。”
邢仲晚一把搂住老钟叔,“哎哟我的老钟叔哎,这么大了还要你操心,晚晚错了。”
老钟叔拍着邢仲晚的背,“少爷就算七老八十,在我心里您也是那个光屁股满屋子跑的皮孩子。”
邢仲晚嘴角的笑意慢慢退去,“这次我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您,您要保重身体。”
邢仲晚傍晚时分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茶叶,四处找祁匀没找着,最后在茶园边的小池塘发现了人。
邢仲晚走过去,刚想说话,就看见祁匀摊开的手掌心上四个半月形的伤口,这是多大的力气才能弄成这样。
邢仲晚回屋拿了消毒的药水,回来蹲在祁匀身边,一碰祁匀的手,祁匀反射性的向后一缩。
邢仲晚用力的拉过,“我知道不是你吩咐人做的。”
祁匀的手停在半空,邢仲晚拿了棉花沾了碘酒给他消毒。
“以后生气,能别拿身体出气吗?我把你养成这样花了我多大的力气,你就这么不爱惜。”
“晚晚!”低沉暗哑的一声呼唤。
邢仲晚哎了一声。
将他两只手都处理好,祁匀怔愣的看着地面,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邢仲晚上前环住祁匀,将他身后的薄外套搭在身上。
“你以前说过,不喜欢人骗你。”
邢仲晚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祁匀被风吹乱的刘海,摸到他干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