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送着祁匀出了门口,风大还飘着绵绵的细雨。祁匀穿着深色的大衣平静的看着邢仲晚,“那我走了。”
邢仲晚点点头,“路上小心。”
祁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走到半路挺拔的背影突然停住却没有回头,“好好照顾自己。”
邢仲晚说了一声好,祁匀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大步走进车里。车旁的保镖对着邢仲晚弯了弯腰。
邢仲晚看着长长的车队缓缓的离开,站在他身边的老人笑了笑,“那位先生面相有些刻薄寡情,但那样的人一旦喜欢上就是一辈子。”
邢仲晚一愣,肩膀上还有湿漉漉的的触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好笑的停下动作。
祁匀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的邢仲晚逐渐消失在视野里,车上有个精致的盒子,祁匀打开里头是修补好的凤纹翡翠镯子。这个镯子他终于还是没有送出去,祁匀拿着盒子闭眼靠在椅背上。
秘书看他那样也知道他和邢仲晚是谈崩了。心里也有些为祁匀可惜但也庆幸,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不能出任何岔子。
上次的事情祁匀已经得罪了陈将军,他对祁匀已经有些不满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公开支持其他候选人。
最近又有人拿祁匀将亲生母亲扔在疗养院不闻不问做文章,连当年祁四的葬礼祁匀没有露面这种陈年旧事都被扯了出来。
祁匀本人却没有多大的反应,连沈家都派了人私下和他接触商量应对的办法。
祁匀秘书跟着他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心思。他如此努力的向上爬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现如今祁匀已经失去了支撑他多年的信念,再往前一步失去任何意义。但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前进一步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下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不是祁匀想停就能停的。
秘书看向这个瘦削男人眼中有了怜悯。
“下午有个会议,是不是给您推了?”
祁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秘书咬咬牙,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先生,现在的局势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人大作文章。您如果要保护少奶奶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最起码……最起码要等到他回X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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