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匀却等不了了,他再向前一步眼见就要碰触到邢仲晚,他太渴望碰触他了,将近两千个日夜的思念,他的晚晚就在面前他就只想轻轻的抱抱,就只是这样而已。
邢仲晚扔了手里的苹果却没放下手里的水果刀,脸上一片阴寒,“离我远点。”
不是没看见邢仲晚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祁匀心里难过但动作没停,他再往前走跨了一步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抵着呼吸,邢仲晚身上那股松木的香味越发浓郁。一个冰冷的器物抵在祁匀的右下腹,祁匀低下头是那把没有被邢仲晚放下的水果刀。邢仲晚微侧过头,两个人交缠的呼吸让他不舒服,“祁匀,你再向前一步试试,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祁匀抬起头,邢仲晚那漂亮的几乎艳丽的眉眼散发着戾气,祁匀想都没想就抬起手小心的撩过他额前的刘海,身子又靠近了一些,尖锐的金属划破皮肤戳进肉里的疼痛比不上他就要抱到晚晚的喜悦。
邢仲晚握着刀的手有些温热的潮湿,他眉头紧锁刚想将人推开,祁匀一个用力将他抱进怀里,手里的刀刺进肉里的微微阻碍让他怔住了。
祁匀紧紧的搂着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湿润了,但祁匀管不了。他狼狈的样子晚晚都见过,他不用在人前装,他欢喜他心痛全都不用深埋在心底,在晚晚面前的才是真正的祁匀。什么放弃什么只要看着就好,活生生的晚晚在面前以前的想法是有多么天真可笑,放不了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邢仲晚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身体被紧紧的扣在祁匀怀里,邢仲晚闭上眼,脸色青白一片,“祁匀,你真是疯了!”
祁匀被送进了医院,秘书看见那大片的血迹差点没昏过去,看着邢仲晚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只是爱你,你也不用杀他吧。
邢仲晚这个烦,莫名的成了持刀行凶的恶人。在祁匀秘书一脸你要负责的悲苦表情下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医院。
还好水果刀不长,伤口不算深但祁匀也是受大罪了,医生说再深一些就要伤到内脏了。说话间那责怪的口气让邢仲晚越发的郁闷,
“年轻人有矛盾好好说,不能随便动刀子。”
邢仲晚无语望天……
“仲晚哥。”闻讯赶来的沈从心来找邢仲晚的时候已经见过他大表哥了。躺在里头那位脸色可谓难看至极,沈从心火速的溜出病房找邢仲晚灭火,“大表哥不肯打针,你快去劝劝吧。”
邢仲晚斜了他一眼,“我管他死活!”
“仲晚哥,你要是不管他,就真没人管他了,不打针伤口会发炎的,你就进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邢仲晚不理只管往前走,走到祁匀病房门口不知道沈从心哪里来这么大力气硬是把邢仲晚给推了进去。
邢仲晚刚想破口大骂,里头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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